當日,若嫁給李琮的人是她,如今又會是怎生光景?
齊瀚不由自主地想道。
算了,想那些作甚,都過去了。
她如今連身份都沒有了。
自己也真是的,跟個女人較什麼勁!
齊瀚嘟囔著,舉起酒壇子直接往口中倒去。
“爺,怎麼不等奴家到來,自個兒先喝上了?”簾子一掀,有女子曼聲說道。
“誰叫你拿喬來得這般不爽利!”齊瀚眼皮都沒抬一下一下,兀自飲酒,“快,好生伺候了這位淩公子,不醉不歸。”
“公子可要給奴家麵子。”那美豔女子進得房中,見沈淩芷神情淡淡,嫻熟地上前摟著她的胳膊,曲線玲瓏的身子一麵說一麵就朝著她身上蹭過去。
沈淩芷嚇得幾乎僵在那裏。
齊瀚掃了她一眼,露出促狹的笑意,“淩公子最不會消受美人恩了,嫣紅,你可要賣力點,把他伺候好了,本世子重重有賞。”
“還不是爺一句話。”名喚嫣紅的女子,絲毫沒有因為沈淩芷神色中的抗拒而退後,反而像蛇一樣纏了上來,煙視媚行地嬌聲說道,“好俊俏的公子,這般冷漠,可不知道要叫多少女兒家傷心。”
一麵說,一麵引了沈淩芷坐下,像貓一樣地依偎過來。纖纖素手斟上一杯酒,勾著蘭花指送到沈淩芷的唇邊。
沈淩芷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抬眼卻看到齊瀚一雙眼睛滿是邪魅笑意,好整以暇地望著自己。她勉強一仰脖,喝下一盅。立刻,唇邊又有一杯。
幾杯下肚,她的臉便有些熱起來,眼睛也有些發直。
“淩公子不勝酒力,你就別折騰他了。”齊瀚說道,朝著沈淩芷勾了勾唇。嫣紅聞言,立刻舍了沈淩芷,靠到齊瀚身上,“爺,你好狠心,居然叫奴家去伺候別人,奴家傷心了。”
“當真?嫣紅何時變得這般專情了?”齊瀚邊說邊笑出聲來。
“誰說不是!你看心口都疼了呢!世子也不知道憐恤憐恤奴。”嫣紅說著,勾住齊瀚的手便朝著自己豐腴的胸口按去,她的領口很低,鵝黃色的褻衣之下,一對****若隱若現,好不誘人。
齊瀚不著痕跡地把手抽回,笑得玩世不恭,“美人兒,幾日不見,本事見漲啊!”
“誰叫咱幹的是這刀頭舔血的活,不多點本事傍身可不行。”嫣紅說著,微微收起適才那一副嬌慵嫵媚的樣子,“世子今日找我,可有何事?”
“叫你盯緊的那些人,最近可有動向?”齊瀚問道。
“這……說也奇怪,自從晉王前一陣子被皇上冷落,那幾位好像一個個的都沒了精神,便是來青樓,也變得一本正經起來。”嫣紅說道,一麵那眼睛斜睨著沈淩芷。
“無妨,他不是外人。”齊瀚說道,若有所思地喃喃自語,“連晉王都收斂了……這可真是奇了怪了。”
“那我們要怎麼做?”嫣紅問道。
“既然這樣,就先按兵不動吧。你小心盯緊了便是。”齊瀚說著,有用眼睛瞟了一眼沈淩芷,“你看他,如何?”
“一個雛兒……若是這樣就放出去,隻怕沒幾天就得出事,世子須得好好調教才是。”嫣紅又變得嬉皮笑臉,伸出兩根鮮紅的蔻丹掐了掐齊瀚的臉頰,“至少,這臉皮也得有世子爺您那麼厚才行。”
“少來,沒個規矩。”齊瀚抬手將女子的玉手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