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齊瀚麵露好奇。
沈淩芷也不禁投去探尋的目光，隻見青霞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卻笑而不答望著她。
“姐姐就別賣關子了。”嫣紅咯咯咯地笑著，繼而歪著頭靠在齊瀚的肩上，眼含戲謔地望著沈淩芷，“姐姐的話，嫣紅覺得沒錯，看公子這般俊美，光華奪目，如何做暗人？”
“知我者，當屬嫣紅妹妹。”青霞笑道，“妹妹說的正是我心中所想。”
說著，她目光通透地望著沈淩芷，“做暗人的，為達到目的可以不顧一切，不擇手段，都是如豚鼠般活在陰暗之中的，而公子目中光可鑒人，一看就不是能藏汙納垢的。”
“青霞什麼時候學會看相了？”本來大喇喇側倚在榻上的齊瀚饒有興味地支起身子，“來替爺也看看，看看爺什麼時候升官發財死老婆？”
“世子！”青霞不禁皺了皺眉，“幾日不見，越發混賬了！”
“姐姐，世子爺一向如此，莫非你忘記了？”嫣紅笑得越發輕佻，伸出一根大紅蔻丹，輕輕觸了觸齊瀚的嘴唇，“還是嫣紅對爺最好了？你看，姐姐她對爺都這般生分了。”
“可不是嗎？還是你這妖精最得爺的心。”齊瀚笑得邪魅，目光卻斜向著沈淩芷。作為一個自小被嚴格教養的世家女，這時候她不是該早羞紅臉了？然而，令人失望的是，入目隻有一張沉靜淡然的臉。
一時間，齊瀚頓覺無聊，當下便性意闌珊。由著嫣紅和青霞二人唱了幾個小曲，又吃了幾杯酒，便打發人出去。
沈淩芷卻有些意外地發現，這青紅二女雖然表麵上和齊瀚打情罵俏，言辭孟浪，實際上卻嚴絲合縫地照著齊瀚的吩咐行事，甚至連適才那些不堪的話語，都仿佛隻是手段高明的配合。
“在想什麼呢？”齊瀚忽然盯著她的臉頰問道。
“在想你們所言。”沈淩芷倒也懶得和他虛與委蛇。
“她說的沒錯。”齊瀚收起吊兒郎當的神情，“沈淩芷，你不該來此！”
突然的指名道姓，讓女子有些錯愕，“你……如何知道我的閨名？”
“本世子想知道的事，有什麼是打聽不到的？”齊瀚眼中透出一絲倨傲。
“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沈淩芷笑得蕭索，“閣下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處境。”
“那麼我且問你，適才那二女，若換做是你，你會選擇成為哪一個？”齊瀚目光見此銳利。
“這……都不會！”沈淩芷沒好氣地忘了他一眼，隨即卻有仿佛有些明白，“就算是青霞姑娘那般，也不成。”
“哈哈哈。”齊瀚朗聲大笑，仿佛聽到的是一件極為可笑的事情。
“那嫣紅，別看那樣，卻是疊翠樓的清倌，而青霞，別看這般清純如此，不知道有多少入幕之賓呢。”齊瀚的麵上湧起嘲弄，“就連你從前的未婚夫潘逍，也是她的老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