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隱竹頭倚在項羽的懷裏,輕聲道:“籍,你為何會來?”
項羽將懷裏的伊人擁抱地更加緊了三分,他低語喃喃:“相愛永相依,生死永不棄!”
門外卻傳來一聲嘲弄道:“哦,是嗎?隻不過即便你情話說得再動聽,你也是一個將死之人了。”說罷,那人便推門而入。隨著他的進入,空氣中隱隱有桃花的香氣傳來,正是胡亥。
胡亥身後的趙高哈著腰道:“陛下這招,真是高!”
胡亥輕輕一笑,甚是得意,他笑著對項羽道:“項羽!你果然還是來找這個女人了!在會稽郡策劃那麼久,終於行動了?”
白隱竹抬頭望向項羽,低頭默然,自己終究還是拖累了他。
胡亥盯著白隱竹瞧了一會,心裏不知為何隱隱泛痛。他不喜歡白隱竹的眼神,不喜歡那個充滿愛慕之意的眼神。
項羽冷哼一聲道:“哼!我便來了,又如何?”
胡亥笑得愈發燦爛道:“不如何,隻是想看你萬劍穿心的模樣。隻不過古來將士是戰死沙場的,你今日卻為了一個女人而死,不知道你魂歸黃土之後,你的祖先會怎麼說你。”
白隱竹聞言,臉色又是一變。
“你攔不住我!”項羽沒有片刻的猶豫道,“那個嬴政都輕易的死在了我的劍下,何況你?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胡亥聽到了“嬴政”兩字,臉色漸漸變冷道:“哈!你別忘了,若以年紀,你也比朕大不了多少。朕是攔不住你,可是,你別忘了,你身邊的這個女人可是個毒人!你的一身武功也被吞噬了至少兩成了吧!”
白隱竹聞言,身子不禁顫抖了一下,似想推開項羽。可是項羽卻沒有給她機會,反而摟得更緊了三分。
白隱竹仰頭,望向項羽的臉龐,果然不出所料,他的臉上有黑氣隱隱縈繞。
項羽在白隱竹的耳邊輕聲道:“小竹,別怕,我不會有事的。”
胡亥輕輕揮了揮寬大的袖袍,門外頓時出現了許多手執弓箭的秦兵,盔甲互相碰撞的鳴響,響徹了整個阿房宮的夜晚。他笑看著項羽道:“你還走得了嗎?”
項羽不怒反笑道:“你也太笑看籍了吧!區區幾個秦兵,就妄想攔住我?”
胡亥目光掃過白隱竹,眉頭輕輕一蹙,語氣卻平靜地道:“可若是加個白姬呢?”
項羽的眉頭緊緊蹙起,他自是知曉秦兵的厲害,自己脫身都很難,為何還要再拖累心愛之人。
白隱竹看出可項羽地猶豫,緩聲開口道:“籍,帶我一起離開吧。”白隱竹心裏自是知曉,不管項羽逃出去是死是生,自己都不可能再繼續呆在阿房宮裏了。
“你說的,帶我去看海的。”白隱竹開口道,“相愛永相依,生死永不棄!”
項羽心裏一動,仰天大笑道:“籍人世間走一遭,有小竹你,真不枉此生。”
“叮!”一聲脆響傳來,不知何時,胡亥已經拔出一把青銅劍刺向白隱竹,卻被項羽生生攔住,劍尖離著白隱竹白皙的脖頸,緊緊隻有一指的距離。
項羽的麵色冷峻,額頭隱隱有冷汗冒出,一隻手臂卻緊緊地抱著白隱竹,不曾放開。
胡亥也不好過,他深知項羽力大無比,曾舉鼎問英雄,這一劍的突襲是在耗費了他不少氣力。
“當!當!”兩聲,兩人的劍迅速碰撞,又迅速彈開。兩人之間麵前的地麵卻不知何時裂了一道深達一尺的溝壑,揚起塵土萬千。
項羽冷然道:“想不到嬴政居然有個這麼出色的兒子,別人盡知公子扶蘇,卻漏了少子胡亥吧。”
胡亥冷笑一聲,嘲諷道:“哈哈!你不知道的可多了!”
“住手!”白隱竹輕輕走到胡亥麵前道,“陛下,我與你做筆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