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是被你嚇死的！”佐伊有些不可置信。
就算死去的大衛以那樣的方式出現在他麵前，以他平常的手段，竟然也會害怕。
維克多在M國，是出了名的混混。專門做一些殺人搶劫的事情，屢次被抓，他都有路子逃出去，在警方這邊已經是熟人了。
大衛回想起當時維克多害怕的神情，笑了：“當然不是，嚇瘋了。”他邀功似地，有些得意：“然後被我困起來，綁上石頭扔海裏了。”
“你提到的那個鮮紅的身影，和安娜的聲音，是怎麼回事？”佐伊有些無語，這有什麼值得炫耀的。
“安娜和我一起的啊，這個複仇計劃是我們一起想出來的。”他們已經落網，交不交代又有什麼區別。
佐伊正色，目光落在他的臉上。大衛的臉上依舊如常，帶著一絲快感，可能是回想起複仇的過程，而感到高興吧。
確認他沒有說謊後，佐伊再次提問：“那另外三個呢？你又是怎麼殺害的？”
“他們啊！蠢得讓人發笑，我留下了維克多的手機，用他的名義給他們發消息，讓他們來雲峰。”
“你和安娜，能對付得了三個？”佐伊問。
他正經道：“當然不能！我們又不傻，在他們上主峰的過程中，利用地勢，逐個擊破。”
他利用地勢環境，把他們一一殺害，最後把屍體扔進海底。
佐伊有些不解：“原地埋了不行嗎，為什麼要費那麼大力氣拖到中央的海裏。”
這樣的行為是為了什麼。
她發現，她有些看不懂這個罪犯，他由起初的不配合、憤怒，到現在的有問必答。都是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可是他的作案風格和行為明顯是第一次。
隻顧著結果，卻不在意過程中的不必要因素，毫無章法，邏輯。
“你知道發生這一係列悲劇的源頭是什麼嗎？”他往後靠了靠，反問。
佐伊一臉迷茫，她沒記錯的話。他才剛落網吧，才接觸不久，怎麼可能知道。
“……你沒說。”
大衛有些激動：“沒有嗎？我沒說嗎？！”那他一開始那麼配合的意義在哪裏呢，這家夥竟然連源頭都不知道。
“你冷靜一點。”她有些無語“這個，你真沒說。”孫月姿那邊也沒有告訴她。
此時的孫月姿看著畫麵裏激動的大衛：“……”
從雲峰回來，M國這邊的公司還需要處理，邁克的家人也都需要應付，導致她一時忘了這件事。
“好吧。”他大衛哭喪著臉，向前。一隻手放在桌子上“那海底有一種還未被發現的物質，孫小姐他們把那玩意兒叫做朱砂。”
他並沒有把海底有療愈功能的事情說出去，這個事情，也許隻有他一個人知道比較好點。
到時候，警方公布出去。那樣前所未見的東西，一定會引來哄搶，說不準還會有類似的悲劇發生。
“我們當初組建在一起，就是為了那玩意兒。想要提純加工，然後大賣一場，利益至上，就發生了後麵的事情。”他道：“他們那麼想要那個東西，我這是在幫他們啊！”
嗯……幾句話下來就出發點是好的，但先別出發。
“那法蘭克呢？”
“離開雲峰的時候，他們的交易並沒有完全結束。”他邪笑：“所以我把他騙回雲峰。”
……
法蘭克收到維克多的消息，整裝來到了雲峰。卻怎麼也找不到維克多的身影，他很氣憤。
忽然一股力量從後麵拽住他的腳踝，現在夜晚，今天的月亮並沒有很亮。
微弱的光影中，法蘭克愣愣低頭，對上匍匐在地上的大衛。
他的臉上流著血，頭發還在滴著水珠，像是剛從海邊上來的樣子。
法蘭克瞳孔瞬間變大，後退：“你……你是誰？”
大衛略顯笨拙的朝著他爬過去，爬過的地方留下些許液體，濕潤的小草。
夜空寂靜，大衛麵露猙獰的朝著他爬行，法蘭克後退幾步，恢複鎮定，指著地上還在不斷靠近的人：“你到底是誰？”
大衛嗚咽著朝他靠近，他特地把聲音壓低，聽起來有些悲涼。
“大衛，你別裝了！”他拿起槍朝著地上的人打去。
砰的一聲，地上的人並沒有停止靠近。就算是在微弱的光影中，法蘭克還是清楚的看見那顆子彈從地上的人的身體裏穿過。
地上的人沒有絲毫損傷，隻是在子彈穿過的時候輕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