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炎‘撲通’一聲跪坐在地上,雙手抱著肚子緩緩又趴倒在地上。
蔡易這一拳頭幾乎出了全力,靈虛中期的氣力,如果打的不是肚子,足夠要了焚炎命!
焚炎一臉怒恨的盯著蔡易幾人的背影,他雖然無法開口說話,但他還是能夠清晰的聽到幾人那肆無忌憚的笑聲!
嘲笑!
許久之後,焚炎雙目厲芒爆閃,盯著幾人已經消失的背影,一字一句道:“這個仇,我一定會報!千倍百倍,全部奉還!”
他從小受人欺淩,恩怨情仇分的最是清楚。有恩必然滴水湧泉,但是有仇定然也是不死不罷休!
焚炎艱難的爬了起來,一臉猙獰的進入了自己的茅草屋。
茅草屋無比簡單,一個鍋一副碗筷,然後就是一個蒲團,其他別無他物。這間茅草屋除了遮風擋雨,可以說是家徒四壁了。
焚炎坐在蒲團上,神色依然帶著怒氣的閉目打坐,漸漸平息心中怒氣。
許久,焚炎張開雙眼,淡淡的吐了口氣。然後麵無表情的拿出所有丹藥,一股腦子吞入口中,然後深吸一口氣,神色陰沉的厲喝道:“今日我焚炎築基,不成功便成仁!”
說完,他再次閉目,雙手在胸口結出了幾個極其簡單的印記。
丹藥漸漸化開,一股股熱流在焚炎的小腹中產生,然後隨著焚炎的調動,延著全身的經脈,緩慢的向著丹田湧去。
這些氣流漸漸燥熱起來,隨著增多,焚炎的操控也越發的難以自如。
焚炎體內氣流開始亂竄,四處衝擊焚炎的身體,破壞他的經脈。而外麵,焚炎身體滾燙,漸漸發紅,他的腦門上大滴汗水碩碩而下,打濕了他胸前的青衫。
焚炎神色漸漸痛苦的扭曲起來,體內的氣流雖然部分受他操控不斷的向著丹田彙聚,但是隨著丹藥藥力的發作,更多的是失去了控製。
他身體已經被破壞,加上以前留下的暗傷,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焚炎根本就抵擋不住。沒有多久,他就感覺有些力不從心,氣息無以繼續。
“不行,我必須築基!”
焚炎咬著牙齒艱難的低喝一聲,胸口結印更加的快速,湧往丹田的氣流猛然增多。他感覺丹田已經滿了,但是他還是不斷的調動全身的氣流向著丹藥擠壓。
如果這次他不能成功築基,那麼下場就是撐破丹田,今生再也無緣修道。
“我一定可以的!爹娘,保佑孩兒!”艱難中,焚炎心裏呐喊,想起了胸口父母遺留給他的唯一一件遺物——一塊血紅石頭。
焚炎的身體開始戰栗,他臉色滾燙血紅,胸前結印的雙手也哆嗦著極其緩慢。
丹田內的氣流逐漸的在增加,鼓鼓漲漲的感覺,好似脆弱的氣泡,這也是以前焚炎為什麼始終不敢強行築基的原因。但是焚炎這一次沒有猶豫,更多的氣流,在全身流串,隨著焚炎的調動,不斷的向著丹田湧來。
“哱”一聲始料未及的清脆聲響,讓焚炎頓時麵若死灰,雙目圓睜卻毫無血色。
他的丹田,真的如氣泡一樣,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