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人送回去。\"女人都是麻煩的動物。
\"不行!堡主,你把新娘送回去別人會怎麼想,那新娘以後怎麼見人。\"
\"這還不簡單,叫她去死,不就得了。\"獨孤無悔嗤之以鼻。
\"嗄!堡主!\"這也太狠了吧!
\"怎麼?不行?行!不把人送回去也可以……\"我不介意弄髒我的手。獨孤無悔心裏想著。
\"真的?\"奇怪!堡主何時變得這麼好說話?
\"當然,我很樂意掐死她。\"他緊握雙拳發出喀喀的響聲。
\"不行!蘇晚兒是柳罕的女兒。\"
\"什麼?\"流汗?誰的名字會取得這麼奇怪?
文叔看他好像沒有印象,解釋道:\"這親事是老爺生前訂下的,你忘了嗎?柳老爺的女兒柳淚兒?\"柳罕?柳伯伯?好像有點印象,獨孤無悔記得小時候好像有見過他,他好像是父親的結拜兄弟,有一個剛出生不久、醜得讓人看了都想掐死她的愛哭鬼女兒。
但是他記得柳罕在十幾年前,一次出遠門的經商途中病死了,後來他的妻女也失蹤下落不明,現在怎麼會扯上他們?
獨孤無悔皺著眉頭看著文叔,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蘇晚兒怎麼會是——柳淚兒?
文叔看他一臉不解的樣子,於是說:\"不懂?當初我們都以為柳老爺一家全死了,其實柳夫人和柳小姐並沒有死,後來柳夫人改嫁給蘇化英,所以柳小姐也跟著改名換姓為蘇晚兒;就算她不叫柳淚兒,她還是堡主的未婚妻,所以堡主依然要實現老爺對柳老爺的承諾才行。\"獨孤無悔麵無表情地瞪著文叔,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該死!他以為他們都死了,現在竟然無緣無故地冒出個未婚妻,當她死了不就好了?他突然有種被套牢陷害的感覺,文叔絕對想不出這種計謀也沒這個膽,背後一定有人教他。
該死的!全是一群混帳,一定又是那幾個損友教文叔的計謀!他雙眼死瞪著文叔,簡直想將他拆吃入腹。
啊!不用那招不行了,堡主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天哪!我不想活了,我對堡主一向忠心耿耿,隻是要堡主做人守信用而已,就對我大吼大叫,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不想活了、我命好苦,老爺,您不如來帶老奴走,陪您也好過在這兒惹人討厭,嗚……\"文叔突然趴在地上哭天搶地的叫喊,拚了老命不顧形象地聲淚俱下、痛哭流涕般激情演出,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孤獨堡虧待他呢!
\"你?\"獨孤無悔一時間愣住了,文叔何時開始學會傲翔專用的把戲,他忍不住翻了翻白眼,看在文叔可笑的演技上,他的怒氣都沒了,隻覺得整件事非常可笑。
獨孤無悔再也受不了文叔像殺豬般的哭聲,\"好了!文叔,你不用再演戲了,這件事就隨便你,我不管了,對了!以後不要再接近傲翔,不要再學那小子的爛招數,沒想到連你也被帶壞了!\"
獨孤無悔無奈的起身欲離開書房,不知道突然想到什麼似的便回頭說:\"文叔,你年紀一大把了,哭成這樣實在很難看,而且那些招式也已經是老掉牙的把戲;還有,不要以為把我爹搬出來就對我有用,我想我爹也不喜歡你去那裏吵了他們的恩愛。\"說完,他便開門離去,沒看到文叔聽完這些話後漲紅臉、一副無臉見人的樣子。
單城——蘇晚兒提著滿滿的一桶水才走了一段路就已滿頭大汗,連忙躲在一棵大樹下休息。府內明明有水井,蘇老頭還要叫她到城外十裏處的溪流去提水!要走上好幾趟水缸的水才會滿,往往提完水手和腳都會起水泡,他根本是故意整她的!
要不是她無處可去才會寄人籬下看他的臉色,否則以她的個性早就破口大罵、拳打腳踢了。
蘇晚兒不禁想起早上蘇老頭突然毫無預警的告訴她,三天後就要將她嫁到將城去。她知道蘇老頭不喜歡她,但也沒必要急著將她趕出去吧?
她覺得女人真的很可悲,婚姻大事不能自主,連要相伴一生的相公都沒看過,就這樣被草草決定好一切,真是可憐!
就拿她娘來說,娘就是被蘇化英的甜言蜜語給騙了而嫁給他。其實蘇化英不過是為了她爹生前留下的財產才娶娘的,財產到手便露出本性;結果娘也憂鬱而終,留下她來受苦。
男人看女人的價值在於聘金嫁妝的多寡,聘金嫁妝愈多愈受夫家的喜歡;相反的卻要遭受冷嘲熱諷,聘金的多寡等於女人的價值。自古以來女人都處於不平等的待遇,還要遵守規矩不能犯下女戒中的\"七出\";這對女人而言實在太不公平,但是自古以來已經成為不變的定律,要改變難呀!
而她不過是從蘇府換到另一個新牢籠罷了,嫁給誰都一樣無法改變女人卑微的身分。
可惡的臭老頭、死老頭!她忍不住在心中罵道。
沒關係,如果到時候她那個相公是個大爛人,那她就把他休了,讓蘇化英丟盡麵子!她真是聰明,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