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兩人同時開口想要說話,最後又沉默了下來。
房內的紅燭都已經燃燒一半,兩人還像是比耐力一樣比誰先開口。
\"咕嚕!\"
\"哈哈哈……\"獨孤無悔實在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蘇晚兒的臉都紅透了,頭越來越低,就差沒把頭伸進被子裏。
獨孤無悔忍住翻白眼的舉動,好歹她是柳伯伯的女兒。
他要——呃!他要做什麼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又沒有跟女人相處過,也沒做過新郎倌,他要做什麼呢?不過他還記得文叔說要對她好一點。
他用手敲了敲桌子,想引起她的注意,\"咳!喂!把頭抬起來。\"但見蘇晚兒還是沒有抬頭,他皺眉改用腳踢了踢坐在他對麵的蘇晚兒的腳,\"喂!\"對了!應該叫她什麼?蘇晚兒?還是柳淚兒?柳伯伯一家子的名字怎麼都這麼奇怪!
蘇晚兒很驚訝,他竟然踢她!太可惡、太粗魯了。
見她還是沒有反應,獨孤無悔又有翻白眼的衝動。
\"咕嚕!\"蘇晚兒的肚子又發出聲音,她飛快地用雙手摀住臉頰,真是太丟臉了,真希望地上有個洞讓她鑽進去。
獨孤無悔這次真的忍不住翻了白眼,她在幹什麼?而他又何必在這裏像個傻子似的忍受這一切,她似乎一輩子沒有抬頭的打算。
要忍耐、要溫柔!他想起文叔說的話,先深吸一口氣,才拉開她的雙手,用他自認為很溫柔的聲音對她說:\"你餓了?你一整天都沒吃東西嗎?\"這樣應該算溫柔了吧?他根本沒發覺他的聲音帶著生硬。
蘇晚兒點頭,獨孤無悔一靠近她,就可以聞到一股屬於他的陽剛男性氣息,讓她的臉不爭氣的又漲紅了。
她的臉怎麼越來越紅,不會是生病了吧?他可不要娶一個常生病的妻子,他可沒空理她、照顧她。
\"桌上是有酒、點心、花生,我也有些餓了,那就一起吃吧!\"
\"嗯!謝謝!能不能先把我頭上的鳳冠拿下來?它好重。\"蘇晚兒小聲的說著,怕他生氣,因為丫鬟說紅頭巾是要由新郎倌掀起才行,可是她剛才一聽到有聲音就忘記,順手把紅頭巾拉下,不過他好像也沒有生氣的樣子。
其實獨孤無悔根本就搞不清新倌郎要做什麼,根本不會在意這些繁文縟節。
蘇晚兒覺得很奇怪,他不是說餓了嗎?怎麼不動手,他不動手她怎麼能吃呢?
因為以前在蘇府時是男尊女卑,必須等男性吃完才輪到女性,所以她才不敢動手——怕被罵,可是她肚子好餓……她快餓暈了,拜託,快呀!
奇怪!她不是肚子餓嗎?怎麼不吃?獨孤無悔不解地望著她,又看著桌上的東西,不合她的胃口嗎?
就這樣,兩人各懷所思的盯著桌上的東西看,卻沒人動手。
這時,房門外又有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在紙窗上鑽洞,交頭接耳的說著話。
\"三哥,想不到大哥也有溫柔的時候耶!\"慕容傲翔興奮的叫著。
\"對呀!而且大哥還直盯著小嫂子看,看到發呆!真是破天荒頭一次看到,應該叫大家也來看才對。\"歐陽絕塵緊接著說。
\"為什麼都不說話也不動一下,死盯著桌上的東西做什麼?那些東西是金子做的,還是有俊男美女在上麵跳舞?或者是東西有長腳會跑掉?他們打算就這樣坐一整晚嗎?\"慕容傲翔不解。
\"嘻嘻!\"蘇晚兒忍不住笑出聲來,原本想當作什麼都沒聽到,可是門外的傢夥說的話實在太好笑,也說得太大聲了點,好像是故意說給他們聽一樣。
連蘇晚兒都聽得到,獨孤無悔怎麼可能沒聽到,再說他是個練家子,耳力當然非常好,早就知道門外有人。他不動聲色的忍到額爆青筋,想看那群傢夥到底想做什麼?現在連她都知道門外有人,那他也就不用客氣了。
砰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