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芯瑤姑娘,今日這般怕是有些不妥吧?依馮媽愚見,還是都見見的好,這三大包間裏的人可都不是善茬啊?”
馮媽微微蹙眉,從失神中緩過來,心中暗道果然是嫵媚胚子,僅是撇嘴淡笑便能令人錯了神,奈何這樣的人卻不全然屬於她這紅樓,不屬於她管轄,要不那白花花的銀子還不得全進了她的腰包嗎?
“馮媽,你隻需按我所說去做即可,若真出了事,我來擔待即是,你怕什麼?”
曾經的回憶被打斷,我略微有些不滿的看向馮媽,近來她是越加的行事乖張了,若非我不想過多沾染塵事,想必定是會依著性子與她較量一番。
可如今經曆得多了,我反而豁達了不少,覺得像如今跳梁小醜般的鬥來鬥去確實索然無味,還引人笑話,是以,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準則,我也就由著她去了。
“那好,既然姑娘給了這話,馮媽也不再多說,這就去準備,還望姑娘莫要忘了主子的交代,切莫多生事端才是。”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下了樓,去準備宣紙筆墨以及諸多事宜。
“小姐,這個馮媽媽近來著實討厭,現在居然還敢以此事威脅與你,當真是可惡至極。”
對於馮媽的威脅香馥是滿腹牢騷,她不懂我為何總是這般由著她們欺負,每每遇到這樣的情況,便總是忍不住抱怨一番,私底下也曾暗自捉弄過馮媽等人,不過好在沒能鬧出什麼大事,我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由著她們鬧去。
“好了,香馥,我知道你是為我抱不平,可是,平日裏你不也常常捉弄與她們嗎?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必跟不明就裏的人一般見識?”
香馥微紅著臉頰,有些窘迫的埋下臉去,她還以為她平日裏做的事我都不知道,此刻聽我提起,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輕聲嘟囔著。
“哦哦,原來小姐早就知道了啊,香馥還一直以為小姐不知道呢!”
“傻丫頭。”
我搖了搖頭,心中想起的卻是莫離弱小的身子,曾經,有同齡的孩子欺負我們,莫離也常常這般,每每被我識破,也是像香馥這樣窘迫不安,微紅著臉輕聲嘟囔著,隻是,不知如今她是否還會像當初那樣,撐著弱小的身子站出來捉弄那些欺負她的人。
地字包廂內,三個各有春秋的男子分席而坐,旁邊無一女子陪伴,不知道的,還以為這三人隻是尋常吃酒之人,然,紅樓是什麼地方,明眼人一看便知,隻是奇怪,這三人到此卻毫無尋歡作樂之態,倒真叫人頗為詫異。
“夜,你是說,這紅樓之中的芯瑤姑娘就極有可能是暗閣閣主?”
這時,隻聽得左邊那身著紫衣,長相頗為陰柔亮麗的男子,對另一身著白衣的男子說到,言語間透著些許的不可置信,倒是麵上神情未變,著實耐人尋味。
身著白衣的男子輕不可見的搖搖頭,他手中並無證據可以證明藍芯瑤就是暗閣之主,剛剛說的也不過是暗中揣測的,究竟是也不是他也無法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