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的確沒想到公子會派你來。”
對於婦人的話,若吟置若罔聞,不屑的冷哼一聲,就別過臉不再看她。
自然,那婦人也知她脾性,見此輕輕笑了笑,順手取下頭上金釵,任由三千發絲隨風飄揚。
“是啊,其實就連我都不知道,原來我當真很是想念妹妹呢,但妹妹也太過絕情了,叫姐姐我好生難過。”
話音落下,金釵突然崩裂,婦人仍是不慌不忙的樣子,歪歪頭看向窗口,自斷裂的金釵中取出一粒黑色的藥丸。
“這就是公子的條件嗎?果然是好得很,從來不幹虧本的買賣。”
若吟說著眼神更冷,強忍怒氣伸手去拿藥丸,但未待入手,那婦人卻突然變卦,將藥丸收了回去,有些好笑的把玩著。
“喲,妹妹這話可真難聽,如今是你有求於公子,而公子施恩於妹妹,難道妹妹就不該有所回報嗎?”
“回報?對於你來說,什麼是該回報別人的?什麼又是為了自己的?我想你比我更明白公子是什麼人,其實,你也想脫離公子的,不是嗎?”
此刻的若吟像看笑話般盯著對麵的婦人,突然間覺得人果然是奇怪的物種,有時候敢想卻不敢為,敢為卻不敢想,就好像矛和盾,相互對峙有互為依靠。
而對於若吟的話,婦人聽完臉色滯了滯,又繼續那副無謂狀,隻是嘴角若有似無的掛起一抹笑意,直勾勾看向若吟。
“今日我已出來許久,但觀妹妹此般應是未想明白,這個就先給妹妹,若妹妹想通了,他日別忘了支會姐姐一聲。”
婦人瞧了若吟很久,最後卻是突然展顏,將藥丸放在桌麵上,就起身向她告辭,還說了些不著邊際的話。
當然了,若吟本與她不對盤,故而倒也沒多大反應,隻略帶猶豫的拿起黑色藥丸,放在掌心看了看,也隨之起身離開酒店。
時間一晃而過,在黑幕來臨前,若吟從高湛那裏得知東宮夜宴之事後,眼皮就沒停止跳動,不知為何她總感到不安,似乎總覺著要出什麼事。
“若吟姑娘,太子殿下說了今晚的筵宴,希望姑娘著盛裝出席,還有殿下讓姑娘戴上這對龍鳳鐲。”
小宮女佩佩是端木夜安排照顧若吟的丫鬟,自打前邊高湛來傳了話,佩佩就一直幫著替若吟打扮,左一個太子殿下吩咐,右一個太子殿下說了,搞得若吟都認為端木夜是喜歡上她了。
可當佩佩拿出那對龍鳳鐲時,若吟的臉色瞬間黯然,在黎國一旦男子喜歡上某位女子,並將她娶進家門,就必須為女子打一對龍鳳鐲,而龍鳳鐲越是精致就說明男子的感情越深。
但端木夜送來的龍鳳鐲,是被人戴過甚至有瑕疵的,雖表麵流光溢彩,實則是敗絮其內,叫人寒心。
不謂所然者,或隻認為端木夜對若吟極好,又怎知在這好的背後有多惡毒,惡毒到若吟身心俱憊。
“娘子,你可知道,今次端木夜大婚,娶的是幾個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