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滿地的碎片,還有那隻正搖晃不已的大花瓶,安家主人抱著頭,驚恐地呼叫。“小心啊小葳,那隻花瓶,可是爸爸特地從佳士德拍賣會上、競標來的珍品啊,你千萬別衝動!”
安小葳雙眼冒火地朝他看過去,安家主人立刻閉上嘴,過了一會兒,又忍不住道:“別傷害它啊!就算是爸爸拜托你。”
“難道花瓶還比不上我重要嗎?”安小葳連連跺腳,眼圈兒瞬間紅了。
安家主人心疼地說:“兩者當然是不能相提並論啊!小葳,你可是爸爸的心頭寶,這等低賤的東西怎比得上你?”
“既然如此,那就別阻止我啊!”安小葳伸手就要去推。
正當兩人鬧成一團時,安夫人從二樓走了下來。
“你們父女在做什麼?吵吵鬧鬧的?”
“媽媽你來得正好,小葳不知道為什麼事發脾氣呢!”
安夫人一愣,接著狡獪地笑了。“還不就為了小曠?所以我說小葳啊!”她轉向女兒處,安撫地拍拍她的肩膀。
“男人一旦條件太好啊!就容易花心,小曠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可當初是媽媽要我嫁給他的,怎麼現在又說出這種話?”一下這樣、一下那樣,她簡直弄不清媽媽的心思。
“那是因為媽媽之前還沒看到小瑞呀!”安夫人說:“小瑞體貼、老實,對你又是一往情深,跟你實在太相配啦!”
“我跟他才見過兩次麵,他哪有可能這樣就喜歡我,而且我跟那混蛋礦物都訂婚了,怎能又跟他來往?”
“凡事都要一步步來,這樣吧!下星期你王伯伯要在香港大宴賓客,屆時媽媽叫小葳陪你飛去香港參加晚宴,順便散散心。”
“可是那種場合,我應該跟黑……黑……”她說到一半,卻怎麼也說不下去。
“人家都帶新歡出來示威了,你還想著他?”
安夫人搖搖頭。“別這麼拘泥了,你們又還沒正式結婚,沒關係的。人家小瑞可是好久以前就想約你,卻又怕你被黑曠先訂了,你自己瞧瞧,自從你搬回家後,他來找過你嗎?”
“可是花澤瑞……”她欲言又止。
安小葳現在滿心都是對黑曠的怨,哪還有心思再去想其他事,尤其是另一個男人!
她從來沒想過,自已有喜歡上黑曠的一天。一開始,她隻覺得他輕薄、霸道,卻又令人無法捉摸。
像這種陰森森的男人,她最討厭了。
尤其他說話又該死的實在,老是輕易就戳破她的罩門、撕破她溫柔的假象,真是討厭透了。
可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卻突然轉性了,她開始注意他的一舉一動,一抹微笑、一個皺眉,甚至是無意義的小動作。
一直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思,直到他有了那個叫素兒的女人?
是叫素兒嗎?啊管它的,反正她隻是一個令人討厭的女人。
自己討厭她的嬌小溫柔,討厭她的細聲細氣,最主要的,還討厭黑曠看她時的眼神。
自己嫉妒了,她心裏明白。若不是對黑曠有了感情,她是不會有這麼“悲憤”的心情。
多麼諷刺,以前一向是黑曠追著她、纏著她,可當自己、終於願意接受他的感情時——他竟然偷吃!
嗚嗚嗚嗚……男人!是全天下最不可靠的東西。
“媽媽,”安小葳偷偷拭去眼淚,故意大聲說:“請幫我約花澤瑞,我願意當他的舞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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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在香港最具曆史的半島酒店裏舉行,與宴賓客,個個莫不以隆重的正式禮服,出席今晚的宴會。
安小葳以一襲深紫色露肩晚禮服、出席晚宴,將她奶油色的肌膚、襯托的更加晶瑩可人,而男伴花澤瑞也不含糊,一身鐵灰色西裝,恰巧搭配她神秘的紫。
場中的女賓爭奇鬥豔,各種奇怪的裝扮莫不出籠,卻反倒更顯出安小葳的清麗高雅。
安小葳無精打采地喝著雞尾酒,邊無聊地四處張望,那旁徨無依的模樣,不知迷煞多少富商名流,可見到她身旁的花澤端時,卻都不禁感到掃興。
“花澤瑞,你還是自己去玩吧!我想在這裏歇歇。”
安小葳歉意地看著他。
“不,既然我答應陪你來,就必須陪著你,你沒看到那些老色鬼的眼睛,噴噴……太危險了。”
“沒有那麼嚴重,你多心了。”安小葳應付地笑笑。
“我自己會照顧自己的。看,有那麼多漂亮的女孩子,去邀她們跳舞。”
“你不跟我跳嗎?”花澤瑞有些失望。“就一支即可。”
安小葳搖搖頭。“不,我實在是沒……”
話還沒說完,她突然睜大了眼,望著大廳的人口處。
“我突然想跳舞了,走!”
她大膽地牽起花澤瑞的手,將他往舞池中拖去。
沒想到花澤瑞卻輕輕掙脫,有些不滿地說:“嘿!應該是由紳士邀舞,淑女是不可以主動的。”
安小葳一把火冒上心,差點脫口出:青萊啦!誰邀還不都一樣!
幸好多年的虛偽功夫,讓她在關鍵之際、壓下這一句不雅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