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國曼穀(午後)
烈日灼燒著曼穀的街道,熱氣翻滾扭曲了公路上的車影,泛著瀝青的臭味,街道上幾乎沒什麼人,或行色匆匆或尋找庇蔭之處,而在遠離市區中心的一處高地,遠遠地就能看見市區的建築,在一棵有點年紀的大樹下有一處公交站台,有點鏽蝕的站牌下雖然不怎麼涼快但也聚集了一些庇蔭的流浪犬,站台上的長椅坐著一位十來歲的少年,帶著韓式鴨舌帽,穿著七分褲和衛衣,拿著一罐冰鎮過的飲料在用吸管吸著,他坐在長凳上腳上一雙很潮的板鞋在擺動著,眼神遠遠地盯著市中心的寫字樓,他深深吸了一口冰飲後,喘了口氣,然後緩緩閉上眼,聚精會神一番後,突然睜開,隻見他右眼的瞳色由棕黑色變成金色,裏邊仿佛有數以千計的粒子在碰撞,而每次碰撞都會發出閃耀的金色光芒,忽然間,他金色的瞳孔收聚於一點,視線漸漸穿梭於一幢幢高樓大廈,跳躍至寫字樓,又越過一列列辦公室,一直到了一座滿是黑色玻璃窗的大廈,在這裏邊運轉著數千台散熱的風扇和計算機網絡服務器。
那巨大的計算機群LED指示燈在閃爍著,巨量的服務器運算好像引擎般輸送著高速運轉的數據,而在主板上的電流閃爍著藍色的光,那流動似乎帶著異樣的生命一般,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不斷地在主板上高速奔流著,隻是不一會,其中一塊主板的電源上又冒出了領一股異樣的藍色電流,在固態電容和電阻之間不斷遊走那速度更快那光亮亮度更高,那高速的穿梭,在高負荷的電流高速運轉的過程中,主板閃耀出危險的火花,然後每一台服務器的每一塊主板都開始了一模一樣的狀態,集體冒出危險的火花,但是大廈的警報卻毫無動靜。
那茵萌的樹下,流浪犬還在酣睡,公車站裏少年喘了口氣,然後拿起那瓶壁冒著水珠的冰飲緩緩吸了一口,而公車緩緩地靠近站台,一些當地的居民緩緩下車,少年禮貌地讓路,然後慢慢地等待上車的位置。
而在強烈的陽光下,遠遠地就能看見那幢大廈冒出滾滾烈焰,而這邊卻是居民們互相交談和孩子們愉快的打鬧,一片安靜祥和的景象。
剛才還在酣睡的流浪犬突然警覺地抖了抖耳朵然後驚醒,抬頭看了看遠處,似乎事不關己,然後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又繼續睡了下去。
而這幢大廈,轟的一聲,發生了爆炸攔腰截斷,整幢大廈緩緩落下,炸毀的氣浪掀起塵灰,吞噬了整個街道。
少年此時已經坐上了到站的公車,趴在窗邊喝著冷飲。公車風塵仆仆地走在那泰式的公路上,他麵無表情地趴在車窗邊,抿了抿嘴看看天上的雲,看看遠處的景,然後跟著公車消失在炎熱又滿是瀝青味的公路上。
同天(夜)廣東某處農場地下室
一名胖子用右手腋窩夾著一個文件箱,急急忙忙地在長長的通道內趕路,他的腳步聲回蕩在通道內,這兩人寬的通道隻有防爆燈照明,盡頭卻是比通道的要高,而這處是一座有兩名大漢把守的地下室,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理了理衣服,示意大漢準備好了,然後大漢畢恭畢敬地敲了那地下室的鋼製大門,然後吃力地把大門給拉開。
地下室第一眼看過去都是計算機和電子設備,而裏邊的設備全由一人操作,在電腦堆裏,電腦在運算過程中不斷地閃現看不懂的計算機語言,而這堆計算機裏一朵爆炸雲,是一個爆炸頭發型的男人,這個帶著眼鏡爆炸頭的消瘦男人知道胖子進來以後轉過轉椅,麵無表情地拿出嘴裏的棒棒糖,然後囂張地抬起自己的右手,做了個過來的動作,胖子緊張地拿著文件箱小跑過去,然後在桌上緊張地解鎖文件箱,然後拿出裏邊的移動硬盤交到了眼鏡男的手裏,眼鏡男接過硬盤,先是把棒棒糖含進嘴裏,然後又打量了一番這塊移動硬盤,然後看了胖子一眼,胖子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然後眼鏡男捏住自己的鼻子擺擺手示意胖子靠後,因為胖子身上的胡臭味真的讓他難以忍受,胖子退後兩步以後,眼鏡男仔細地連接硬盤數據,然後檢查裏邊的內容,隻是不一會,眼鏡男皺著眉頭看了看胖子,然後放下硬盤,然後又仔細地看看文件箱裏的其他硬盤,生氣地把箱子一推,胖子害怕地退了兩步,眼鏡男生氣地嚼著棒棒糖,然後從嘴裏拿出含著的棒棒糖,不屑地看著棒棒糖用日語說:“後藤桑,這些數據,沒有KEY。因為被設置加密程序之後又有訪問限製,如果要強製解密編程解讀,這套加密程序會造成這些硬件數據的破壞,這裏六塊移動硬盤,保險點的操作最少要三個月時間吧。按照後藤桑的要求,我是完不成這個任務了,所以我認為最好找到KEY,或者讓實驗室加緊一點解毒劑的培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