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受了許多天嘈雜不休的日子,在某日的午後,黑肱龍突然發覺四周似乎安靜了許多。
“餘公公,你會不會覺得今日好象特別的靜?”和前幾日不時發出的吵鬧聲相比,現在傳來的細小聲音已在他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
“皇上,這幾日遣回了許多的名門千金,宮中才會顯得清靜許多。”
遣送回去?她們不是才進宮沒幾日而已嗎?怎麼一下子就有人被遣回去?
“選妃開始了嗎?否則怎麼有人被送回去了?”
黑肱龍在知道自己反對無效後,也默默地接受了選妃的安排,任由明映玥及他母後安排這一切,反正,不管她的用意是什麼,他都沒有吃虧,若是選上的女子他喜歡就留著;若是不得他的心,他就像對待明映再那樣對待她們。
“奴才隻知皇後每天都會點選淘汰的佳人,命人送她們出宮,其餘的,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又是她!黑肱龍一聽到全是明映玥主導著一切,他又有點不悅了。
“皇後娘娘是以什麼?基準決定遣回的人選?”
“奴才不知。”
豈有此理!她要是沒有一定的標準,那麼選出來的嬪妃他用猜的也猜得出結果,鐵定是一堆醜到慘不忍睹的女人充斥他的後宮。
一想到自己將來會被一群庸脂俗粉圍繞,黑肱龍不禁打了個冷顫。
不行!他不能放任她這樣下去,否則,他將來的日子鐵定會非常地難過。
他一定要去找她談一談!
※※※
“娘娘什?時候會回來啊?”貴兒百般無聊地坐在飛鳳宮前院的欄杆上,雙腳還不停地前後晃著。
“不知道。”富兒隻能回答她這三個字。
她們兩個不能跟著去,她當然不知道那邊的情形,隻好給貴兒毫無建樹的答案。
“唉!”貴兒重重地歎息。
“你歎什麼氣啊?”富兒語氣平淡地問,像是隨口問問,並不是真的很關心貴兒歎氣的原因。
貴兒也不在意富兒的漫不經心,隻要她有問話,那她也就能回話,這樣,兩個人都不至於無聊的大眼瞪小眼。
“為什麼是長兒和命兒去?為什麼娘娘不派我們隨侍在側呢?害我們整日隻能無聊地守著空無一人的飛鳳宮。”
她也好想去看看選妃的盛況,好增加自己的見聞,無奈她就是沒有被明映選上,隻好每晚巴著長兒及命兒,要她們把所見所聞一字不漏地告訴她。
“因為長兒和命兒比較鎮定,不像你老是莽莽撞撞的,要是讓你去的話,包準沒三天娘娘的身份就讓大家知道了。”富兒一針見血地刺上貴兒的心。
“富兒,你很過分耶!為什麼要這樣批評我?”貴兒非常不服氣富兒對她的評語。
“我隻是實話實說。”富兒根本不理會氣到七竅生煙的貴兒。
“你……我不理你了!”貴兒氣得別過頭,看也不看富兒一眼。
真是小孩子氣!富兒無奈地搖搖頭。
突地,富兒看見黑肱龍筆直地朝她們走來。
“貴兒,皇上來了。”富兒趕緊提醒她。
“哼!”貴兒以為富兒是在誆她,輕哼了聲,不相信富兒的話。
“貴兒,皇上來了,你還不快下來準備行禮!”看著黑肱龍越走越近,富兒更加小聲地催促貴兒,她不忍心見她犯下無禮的重罪。
“少騙我了,皇上才不可能會來飛鳳宮。”她平常連一隻耗子的影子都沒見過,更別提是皇上了。
這個飛鳳宮都快要變成冷宮了,貴兒根本就不相信黑肱龍會在這時候來。
當黑肱龍走到她倆麵前時,富兒已顧不得貴兒地跪下。“參見皇上!”
“嗯。”黑肱龍沒有看跪在地上的富兒,目光反而射向坐在欄杆上的貴兒,對於她這等不尊敬的行為感到惱怒。
這個明映玥是怎麼教奴婢的,竟然教出了個不知天高地厚、不知死活的小婢女。
“平身!”他寒著聲音開口。
富兒這時哪敢起來,她偏過頭看向貴兒。
四周原本就隻有她和富兒而已,可當有不怎?熟的男聲響起時,貴兒立刻全身寒毛豎起,慌忙地轉過頭。
當她看到一臉陰冷的黑肱龍時,隨即嚇得想要趕緊跪下,卻忘了她現在是坐在欄杆上,結果是一古腦兒地摔到地麵上,一張小俏臉首當其衝地和冰冷的地麵相撞。
對於貴兒如此淒慘的下場,富兒不忍心再看下去。
“參見皇上……”顧不得摔疼的臉,貴兒趕緊將趴跌的姿勢調整?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真是要命,皇上怎麼會選她和富兒鬧小脾氣時來到呢?貴兒垂下首不敢看黑肱龍,怕看了之後會昏死過去。
這種小婢女,他根本就懶得理她。
“皇後娘娘呢?”黑肱龍不想浪費時間和她們周旋,他要直接找那個教奴無方的明映。
“娘娘去賞花遊玩了。”
“娘娘去望秋宮審查那些進宮的千金小姐。”
富兒和貴兒兩人同時回答,可答案卻有出入,根本就不一樣。
這個笨貴兒,怎麼照實回答了。富兒在心中抱怨貴兒的少根筋。
富兒在搞什麼竟敢欺騙皇上?貴兒不明白富兒為什麼要說謊。
“皇後娘娘隻有一個,你們卻有兩種答案,可見你們其中有一個人說謊,敢說謊欺騙朕,那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黑肱龍說得慢條斯理,可富兒和貴兒卻聽得冷汗直冒。
“自己招認,是誰膽敢犯欺君之罪?”他一直捉不到明映的把柄,這下子,他可有機會挫挫她的銳氣了。“皇上恕罪!”富兒不停地磕頭求饒。
冷冷的睨了富兒一眼,黑肱龍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欺君之罪怎能輕饒,要是朕饒了你,那朕的威信勢必會蕩然無存。”要他饒了她,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來人啊!將此名大膽犯上的奴才關進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