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山看著手中的千秋令,手都開始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他恨不得將這玩意趕緊扔出去,就當自己從沒有見過,可現在他不敢扔。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孔山盡管是心中恐懼至極,但還是想確定一下對方的身份。
“淩海樂!”
“淩海樂、、淩……”孔山雙眼圓睜,姓淩的在千秋城隻有一家,那就是千秋城城主一脈。
孔山立刻躬身,道:“孔山不知淩公子駕臨,還請公子恕罪!”
“恕罪?如果不是淩某擁有這塊千秋令,恐怕你已經將我們抹殺了吧!”
“孔山不敢!”
淩海樂冷哼一聲,伸手一招,千秋令立刻從孔山手中****而回。
千秋令的出現,讓沐風也心中暗動,本來他就覺得淩海樂的身份非同一般,而現在看來,更是驗證了心中的猜測。
淩海樂冷哼一聲,道:“淩某和朋友路過奇明城,本沒有想過招惹任何人,可你的侄子卻無中生有,誣陷我等,淩某本不願和他一般見識,沒想到他卻糾纏不休,你作為一城之主,是不是也有縱容之罪!”
“是是是……”孔山惶恐道:“都怪孔山管教不嚴,讓他得罪公子,孔山回去一定會好好懲罰與他!”
淩海樂譏笑一聲,並沒有說話,隻是冷冷的看著孔山。
淩海樂的姿態,孔山豈能不知,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瞬間就被一絲狠戾所取代,手指彈動,一道光芒****而出,直沒白衣青年的眉心,紅色的血液伴著乳白色的腦漿,爭相湧出。
孔山麵色不變,對著淩海樂躬身道:“惡子已經受誅,還請淩公子息怒!”
淩海樂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孔山,道:“城主大義滅親,令淩某佩服,淩某也不是咄咄逼人之士,既然主謀已經伏法,城主就請回吧!”
“多謝淩公子大量!”孔山隨即對下麵的黑衣人說道:“將屍體帶走!”
“孔山告退!”
孔山的心狠手辣,淩海樂的視命如草芥,讓沐風看的心中暗驚,自己雖是滿手血腥,但還做不到淩海樂的冷血。
等孔山的人全部散去之後,沐風重新回到床上,盤膝而坐,卻沒有心思冥想,今天的事,和自己所經曆的事,可謂是小巫見大巫,但就是這麼平淡的經過,卻表現出自己所沒有的冷血。
“你是不是第一次看到人性的冷漠?”鳳鑰的聲音在沐風心中響起。
沐風暗歎一聲:“各種陰險詭計,陰狠毒辣,就連死在我手中的人也不計其數,但我所看到的每一個身處高位的人,都是冷血,都是如此的視人命如草菅!”
“你的優點就是對身邊之人的至情至性,所以你才能讓人生死相隨,但這也注定你隻能成為一介草莽,卻無法成為稱霸一方的豪雄!”
“身為一方豪雄,就是要如此冷血,不然怎麼能震懾一方,你現在的實力還很有限,所以你不需要冷血,但如果有一天,你要震懾諸天,冷血是你必須要選擇的!”
沐風苦笑一聲:“我不想稱霸一方,更不想掌控他人的生死,我隻想保護我的親人,這就足夠了!”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以後你會慢慢明白的!”鳳鑰卻在心中暗歎:“想要保護自己親人,但也要足夠的實力,當你擁有足夠的實力時,也許那時的你就會變了!”
經此一事,孔山雖喪盡了臉麵,但城中並沒有人會去嘲笑,反而是心懷敬畏,敬畏的不是孔山,而是淩海樂,以及那個所謂的千秋令。
一塊令牌,就能無聲的掌控他人的生死,那不是淩海樂的功勞,也不是千秋令的功勞,而是千秋令身後之人的威嚴,奇明城不敢挑釁的威嚴。
‘悅來客棧’也就此在奇明城,成為家喻戶曉的地方,隻因其中住有一位讓他們城主都要畏懼的人物。
他們的畏懼,沐風一行七人看不到,盡管已在意料之中,但沒有人會去在意這些,沐風五人是置身事外,與己無關,而淩海樂二人,則是見怪不怪,他們早已習慣。
第二天一大早,一行七人在客棧老板敬畏的目光中走出客棧,離開奇明城。
潔白的馬車內,七人相對而坐,卻無一人開口說話,沐風和淩墨更是閉目冥想,而韓厲四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到淩海樂身上,看的淩海樂是哭笑不得。
“你們要是有什麼話盡管說吧!這樣老盯著我,我承受不了!”淩海樂雖是在對幾人說,但他的目光卻有意無意的看了沐風一眼,沐風的平靜,讓他很是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