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時候,事情總會出人意料,也總有一些人,會做出大煞風景的事情來。
就在青竹的琴音讓眾人沉浸其中的時候,一個張狂的笑聲驟然響起:“哈哈哈……青竹小姐果然名不虛傳,琴音雖美,可就是太過哀傷,老子不喜歡,如果青竹小姐不見外的話,那就彈上一曲《春夢》如何?”
聲音響起,瞬間將眾人從剛才的思緒中強行來了回來,紛紛轉向那聲音的來源,隻見一個二十幾歲的青年,正站在看台邊緣的欄杆前,一臉****之色的看著下麵的青竹。
百花樓是什麼地方,名義上是一處風花雪月的地方,但來這裏的人,都自詡為高雅之士,而現在卻有人做出這樣不合時宜的事情,眾人怎能不怒。
眾人臉上的怒火,仿佛要將那人燃燒成灰,而沐風則是殺機凜然,竟然有人敢打斷自己對沐雪的追憶,簡直不可饒恕,沐雪是沐風的禁忌,任何人都觸碰不得,哪怕隻是對她的回憶,也不容有人挑釁。
燕臨沭也是有些憤怒,自己身為暴亂城城主的兒子,而曹圖隻是自己招攬的客人,說好聽點是客人,說不好聽的是仆人,自己本市好意帶他來欣賞百花樓的才女,沒想到他竟然不顧規矩來了這麼一手,這讓自己的麵子在瞬間就喪失不少。
曹圖身為上一屆血色試煉金丹區的勝者,他有張狂的資格,所以他才會被燕臨沭招攬,這種待遇,讓本就張狂的他,更加肆無忌憚,在他眼裏百花樓的女子,全是一些立了牌坊的風塵女子,假裝純潔,他要揭開她們的偽裝。
燕臨沭冷冷的看了一眼草圖,但也沒有說話,曹圖卻不理周圍眾人的憤怒,看著下麵台上的那個青色倩影,淫笑道:“青竹小姐,不知曹某的這個建議如何?”
青紗掩麵的青竹,沒有人知道她此時的臉色,可她卻頭也沒有抬,聲音猶如山穀幽泉,寧靜淡然,道:“請恕青竹無能為力,如果客人想要聽《春夢》,想必春滿樓更適合這位客人!”
聞聲,所有人都是露出一絲笑意,但當他們看到曹圖身邊的燕臨沭時,卻沒有人笑出聲來,春滿樓那是眾所周知的青樓,而說春滿樓適合曹圖,那就說明他是一個****之徒,不配呆在這裏。
雖然,在做的男人大多都如曹圖一般,但他們不會明目張膽的說出來,那樣隻會自降身份,他們丟不起這個人,來到百花樓,他們就是文人,就是雅士,哪怕隻是裝的,也要裝的像,絕不能露出破綻。
曹圖本就不是好惹的主,不然也不會說出那樣煞風景的話,青竹的冷嘲熱諷,這讓曹圖很惱怒,冷聲道:“青竹小姐,不管怎樣,我曹圖也是你們百花樓的客人,你這樣就有些失禮了吧?”
青竹依舊是不鹹不淡的說道:“來者均是客,但客也分三六九等,而你已經打擾了大家的興致,所以你……”青竹搖搖頭,並沒有說下去,可意思已經再明顯不過。
“哈哈哈……我曹圖打擾了大家的興致了嗎?我怎麼不覺得,也沒有人提醒我呀!”曹圖張狂的話,讓很多人都臉色冰冷,如果不是忌憚燕臨沭的身份,恐怕早就有人動手了。
而燕臨沭的臉色也有些不大好看,曹圖的話,已經將在場的所有人幾乎得罪個遍,並將自己牽扯其中,甚至他都有了喧賓奪主的意味了,不過,燕臨沭也沒有開口嗬斥,曹圖的桀驁不馴必須要有人壓壓他的氣焰,這樣在自己麵前,他才能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有些人不需要提醒,便已自知!”
“是嗎?我就喜歡有人出言提醒我,不然不怎麼能知道呢?”曹圖說著,在周圍眾人身上掃視一圈,神情之高傲,簡直就是不可一世,作為血色試煉的勝出者,一直都能受到各大勢力的拉攏,這是因為他們的潛力巨大。
曹圖雖隻是金丹後期,卻能和元嬰初期修士一戰,甚至勝之,他了解那些大勢力中人的想法,所以他才要在眾人麵前炫耀自己,而百花樓就是最佳的地方。
這一次回答他的不再是青竹,而是一個冰冷的聲音:“你最好馬上閉嘴,不然,我就讓你閉嘴!”
一語出,瞬間驚詫全場,在坐的所有人每一個都是有身份的人,他們雖然對曹圖很是厭惡,但他們必須要考慮燕臨沭的身份,所以他們才會冷眼旁觀,而現在竟然有人當場嗬斥,這不禁是打曹圖的臉,還是打燕臨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