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風瘋狂吞噬三個呼吸的元氣,還是沒能阻止李武的自爆,李武的身體在爆開的那一刹那,就像一個小型的太陽,發出前所未有的熾烈光芒,仿佛是將他一生的光芒,全部在這一刹那展現在眾人麵前,證明他也有絢爛的時候,哪怕是以生命為代價。
當四散的衝擊波紋,碰到角鬥場的那層禁製之後,禁製上立刻有光芒亮起,並急劇閃爍,仿佛是承受不住這股毀滅性的力量,可禁製亂顫,卻始終沒有破碎。
衝擊波受到禁製的阻攔,不能向外蔓延,所有的力量全部留在這個場地中,橫衝直撞,本來隻會攻擊一個方向的衝擊波,在遇到阻礙之後,被迫轉向,然後再轉向,一次攻擊,硬生生攻擊了好幾次。
地麵的石板瞬間成灰湮滅,塵土激揚,整個場地,轉眼間就變成一個灰色的空間,裏麵所有的一切都被掩蓋。
這股力量雖然被禁製所攔,並沒有波及到外麵,但大地的顫動還是讓整個角鬥場晃了幾晃,所有在看台上觀看的人,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下麵灰色的圓形空間。
燕臨沭眼中冷光一閃,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意,道:“祁城,你一個小小的奴才,竟也想挑釁我燕家的威嚴,簡直是死不足惜!”
聽到這話的四大家族公子哥,也是同一幅神情,那就是幸災樂禍,賀奇山也不例外,隻有賀紅蝶是冷漠以對,仿佛沐風的死,和她完全無關。
對於賀紅蝶而言,沐風隻是她家的一個下人,盡管這個下人很受他們的重視,但下人始終就是下人,如果要在沐風和燕家之間做出選擇的話,整個賀家都不會選擇沐風,賀紅蝶沒有落井下石,就已經是看在沐風曾為她賺過大筆財富的麵子上了。
“賀公子,我這麼殺死祁城,讓你們賀家損失一名人才,你們賀家不會對燕某心生不滿吧?”燕臨沭似笑非笑的看著賀奇山。
賀奇山急忙道:“燕公子說笑了,祁城雖是難得一見的人才,但他太過桀驁不馴,連賀某都無法指揮他,這樣的人死了也罷,不然,隻會釀成後患!”
也許賀奇山說的是心裏話,但賀家就不一定會這麼想,不過,燕臨沭不在乎,賀家就算不滿,又能怎樣?難道他們還敢挑釁燕家嗎?
倪武玉卻突然歎道:“這樣以來,我們就算賭贏了,也沒有任何的收獲啊,在這麼強大的威力下,祁城的儲物袋恐怕也已經化成飛灰了!”
他的話,頓時引起燕臨沭幾人的會心一笑,他們這些人哪一個是缺錢的主,他們要的就是沐風死,這樣,他們的麵子才能找回來,麵子可比錢財重要的多。
“我們就再等等,看看結果如何?”燕臨沭的話,立刻引起他人的齊聲附和。
雖然被禁製包圍的場地,塵煙消散的很慢,但也耐不住時間的流逝,整整半個時辰過後,塵煙才完全散去,但看到場中的情形之後,燕臨沭幾人的臉色頓時驟變。
隻見一片狼藉不堪的場地上,渾身上下血肉模糊的沐風,正盤膝而坐,身上的氣勢也在逐漸的增強,比他之前的氣勢還要強,這是突破時的征兆。
沐風在爆炸的瞬間,想到的不是進入石戒逃命,而是將身體全力蜷縮在一起,以減少餘波對身體的衝擊,體內也全力散出生之氣,來修補身體的創傷,當衝擊波臨身,肉身的確是寸寸破滅,但肉身每湮滅一寸,在生之氣的滋養下,肉身就恢複一分。
就這樣,沐風的肉身在破滅和重生之中,又經過一次鑄練,但由於衝擊波太過迅猛,還是當場把沐風的肌肉化成飛灰,可他的骨骼卻在生之氣的全力支撐下,保留下來。
當衝擊波消散,沐風的肉身也在急劇的恢複,而且丹田抽取了三個呼吸的元氣,這短短的三個呼吸,就已經讓丹田鼓漲很多,元氣的過量存入,讓本就是金丹中期巔峰的沐風,終於打破那層壁障,成功進入金丹後期。
急劇伸縮的金丹,也終於平靜下來,金丹的體積比之前增長一些,但主要的是顏色的變化,本是金色的金丹,已經變成了更加深沉的暗金色,擁有的元氣也已經比之前暴漲許多,甚至連丹田本身都增加不少。
因為有塵煙的遮掩,沐風可以肆無忌憚的恢複肉身,但肉身還沒有完全恢複,塵煙就已經散去,不過這樣也好,不會引起外麵那些人的猜疑,在這麼大的威力下,自己卻毫發無傷,鬼都不信,何況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