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青年頓時恍然,道:“原來你就是三陽之體的陽少天,你怎麼就確定,沐風是個十惡不赦的人呢?”
“他先是強搶蘇家的新娘,之前還殺了蘇家家主,讓偌大的一個家族,轉眼間分崩離析,而且,他曾經在南域被當地所有宗門追殺,如果不是他做了傷天害理之事,又怎麼會有那樣的下場?”陽少天雖然不知道白衣青年的真正意思,但他還是盡量為沐風抹黑,反正對自己沒有壞處,何樂而不為。
白衣青年雖然有些不經世事,但他可不傻,而且,沐風強搶蘇家新娘一事,他早已知曉,豈會被陽少天的一句話就能蒙蔽呢!
“南域!”白衣青年頓時心中一動,驚疑道:“你知道他以前的事?”
“我不知道,但我的幾名屬下,卻是當年參與圍殺沐風中的一員,道友如若不信,完全可以和他們對質!”
“張楓,你們把關於沐風在南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現在的陽少天,為了能夠成功擊殺沐風,已經把自己的身段放低,這才會對白衣青年的質問,毫不反駁,就是想這個讓沐風為之忌憚的人,出手幫助幫助自己,如果能將沐風擊殺,那就再好不過了。
張楓應了一聲,恭敬道:“回前輩,百年前,沐風一出現在南域,就殺了一個宗門駐守其冥石礦的數百名弟子,這才惹怒了南域的五大宗門,號召萬名修士,對其進行圍殺,但結果,那萬名修士卻全部隕落,之後他就逃到了亂世之地,以後的事情,晚輩就不知道了!”
張楓的話,可謂是簡明扼要,短短的一句話,就將沐風的最大惡行,說的清晰至極,不管其中的真是情況如何,但隻從這幾句話中,就能想象出沐風的累累惡行。
聞言,白衣青年的臉色頓時一沉,但眼中卻閃過一道異光,看著下麵洛風的身影,冷聲道:“沐風,沒想到你竟然做了這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
看到這一幕,陽少天頓時神色一喜,他恨不得白衣青年馬上出手,最好將沐風斬殺,也省的自己麻煩。
沐風卻是朗笑一聲,道:“你果然夠幼稚,這樣的話你也相信!”
“你這個混蛋,再敢說我幼稚,我立刻就出手幫他們,看你到時,是不是還這麼嘴臭!”
“難道不是嗎?”
白衣青年冷哼一聲,道:“難道他說的不是事實嘛?”
“他們說的是事實,難道那個宗門讓凡人為其開采冥石礦,這樣的人不該殺嗎?”
聞言,在場的所有人均是臉色一變,他們當然知道凡人開采冥石礦意味著什麼。
不等白衣青年回答,沐風繼續說道:“至於萬名修士圍殺我,也是事實,但你們會認為,我一個人能夠殺死那麼多人嗎?”
“可他們的死是事實?”張楓知道其中的事實,但正因為知道,他才不願沐風將此事公開,可惜,沐風根本不會按照他的想法做事。
“他們是全部死了,但動手的卻是南域五大宗門宗主,以及近百名元嬰修士,他們為了流傳在南域的一個傳說,不惜殺死萬名修士,用這萬人的血液和魂魄,開啟他們所認為的寶藏,可惜……”
沐風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張楓四人的臉色卻已經是難看至極,不過,此時在場的所有修士,均將目光看向他們四人,包括陽少天。
他們雖然是化神修士,但一下子殺死萬人的事情,他們自認還做不出來,不過,他們好奇的不是萬人的死亡,而是那所謂的寶藏。
“你胡說,你認為會有人相信你的鬼話嗎?”此時的張楓,已經是色厲內荏,但他絕對不能承認這件事,因為,他承受不起。
此時,陽少天和那些化神修士們也已經停止對沐風的攻擊,沐風也終於停了下來,看起來,他還是那樣的狼狽,但他的神色卻已經不像之前那樣的蒼白,顯然是恢複不少。
看著聲色俱厲的張楓,沐風冷笑道:“我胡說,我沐風做過的事,無論對錯,從來不會否認,東山林一事,我親身參與,親眼所見,豈能作假!”
“哼!這隻是你的一麵之詞,誰能為你證明?”說話的是陽少天,張楓四人是他的屬下,如果,沐風將這個惡名安在他們四人頭上,他這個做主子的,也要受到牽連,至少是名譽上。
沐風卻譏笑道:“現在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參與當時的事情,當然沒有人會為我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