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愈來愈厲害了吧!你不用寫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了!嗬……”一陣得意
笑聲之後,他又接著說道:
“看來我們愈來愈有默契羅!”太過得意的他順勢將手摟向她的肩,更甜蜜的陶醉
其中。
不料,她在他正開懷的忘了戒備時,一記輕鬆的拐子“腳”便將他踢趴在沙發椅上
兩手拍了拍灰塵,她這才展露出她的得意笑容。
“你……”老是被心上人這樣子摔,他著實氣餒。心目中“嬌柔情人”的完美形象
與日俱“碎”。
一張紙條遞到他麵前,他不自覺的念著紙上所寫的:“默契!哼,你自己去“默”
幾架“契”吧!”念完後,他一臉茫然的看著她翻白眼的動作。默幾架契?這是哪門子
的語言?他一句也看不懂。
她兩手一攤,不想理他。對於這種天生缺乏幽默感的人,她深表同情。
“喔!”他倏地又大笑起來。
有這麼好笑嗎?她挑著眉看著他笑得誇張的動作。他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然後
說:“你竟然叫我去抱一隻“契”。”台語的“老鼠”發音正好就是“契”,他慢了半
拍才想到。
“唉……”文靜搖搖頭,對於他的後知後覺,深感無奈。
“啊……”在她還正在為他的“驚鈍”感到遺憾時,卻猛地被人緊抱得動彈不得,
她想大叫,卻被他噴在她臉上的灼熱氣息給燙傷。
“我抱住一隻“契”了,一隻好漂亮的“契”喔!他笑得好賊。
該死!他又在占她的便宜了!他“說”不過她,總會用“力氣”來證明他在某些方
麵比她強。她感到極不甘心,明明下了決心不再和他有親密舉動的,卻又偏偏老被他吃
豆腐。
受不了他嘻皮笑臉的模樣,偏偏她又拿他沒轍,頂多隻能偶爾踢他幾腳消氣。硬是
將兩手擠到胸前,格開兩人的距離,卻又被他更有力的緊抱而不能動彈。她氣得想破口
大罵,卻罵不出個屁字來;她懊惱的罵著無聲的髒話、
用力一撞,將他的背抵上牆,試做著最後的掙紮。
“砰!”撞倒了椅子。
“鏘!”撞到桌子後,茶杯應聲落地。
她這次是抵死不從了,即使她真的有些想念他柔情的吻。
“造飛機,造飛機,來到青草地……”一陣悅耳的童謠突然讓“打鬥”中的兩人一
楞。
他看著她的唇,讀著她所說出的兩個字,“我媽!”
天,她的唇真優美,他眼看著就要吻上去了,卻被文靜用力的以頭撞開。
“噢!”他痛得撫著額頭。這一下撞得不輕,那她呢!不痛嗎?他馬上抬頭想查看
她的額頭,卻被她一手撥開。
她急促且用力的推著他躲進她的房間,客房太危險了,老媽第一個一定檢查客房。
她嚇得手忙腳亂。
被她一催,他趕忙躲進房裏,嘴裏還咕噥著:“你是練了鐵頭功啊!怎地都不會痛
呢?”
門一開,範媽媽便一腳跨進來,關心又緊張的問道:“文靜,怎麼了!我在樓下聽
到乒乒乓乓的聲音,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不容分說的,便急急的進了門,看到滿室
創痍,不禁尖叫起來:“天啊!到底怎麼了?”她女兒隻是暫時變“啞巴”而已,又不
是變“瞎子”了,怎會“撞倒”這麼多東西:
文靜朝著明顯慌張得很的老媽笑著,緩緩的寫著紙條。
老媽大人急得跟在她旁邊,跟著她寫出的字,一字一字的讀著:“我沒事!看到一
隻“契”,不小心嚇到造成的。”
哼!沒錯!還是一隻有夠大隻且又很色的“契”,文靜在心裏補充道。
“傻孩子,老鼠有什麼好怕的!媽媽待會去幫你買些老鼠藥回來。”範老媽疼惜之
情溢於言表。
“謝謝媽。”文靜用手寫著心裏的感激。
範老媽一看到女兒連說個“謝謝媽”這三個再簡單不過的字,都需要動手才能表達,
心裏一陣酸,霎時又要落下淚來,急得範文靜手忙腳亂的替老媽拭著眼淚,比手劃腳的
要老媽別那麼刻意感傷。
“對不起,媽媽一時難過……”不想讓女兒跟著難過的範老媽,堅強的又拭去淚水,
拍拍女兒的肩。她知道女兒這陣子比誰都來得堅強,她覺得很欣慰,“媽媽去幫你買老
鼠藥去。”
母女相視一笑,一種相依扶持的暖流在彼此心田交會,散發出光輝。
送走了母親,看了看滿室的“雜亂”,文靜在心裏咒罵個該死又欠人扁的大老鼠
“靳言”。
“你媽走了!”他賊頭賊腦的自房裏出來。
文靜不理他,逞自撿拾著地上的“殘渣”。
看著文靜“無怨無悔”的模樣,讓他心裏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她多像一個正在
整理家務的賢慧妻子啊!和她在一起,會讓他想和她鬥嘴,會談他想要放鬆的過日子,
會讓他感到幸福!
臥底的日子過久了,靳言都快遺忘了“自由”與“輕鬆”的感覺,如今,能在這一
特別的時期遇上範文靜,對他來說,比什麼都來得重要。他很高興遇到的是她,真的!
為了能與她有更安全與踏實的未來,他必須盡快處理掉這次臥底的事情。否則夜長
夢多,若是讓天一幫的老大孟衡查出他的落腳處,他絕對會連累文靜的。
靳言以著異於往日嬉皮笑臉的模樣,認真的注視著文靜。眼裏一閃而過的冷酷與肅
殺,是文靜永遠也見不到的另一麵。
在她麵前,他永遠隻會做個逗她開心的勒言……隻因他再也不願看到她滿臉淚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