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2 / 3)

他無言的捧起她的臉蛋,看著他摯愛的女人,滿腔的熱血與激動全化成想吻她的渴

望。

緩緩低下頭,他不讓她逃避的抓緊她的下顎。吻,輕柔似風的拂過她的唇梢。

“唉……”文靜一陣輕歎,投降的困住他的頸項。

“怎麼歎氣了呢!”他說話的氣息,噴在她的唇邊,搔得她心癢。

“我想我是逃不開了。”她有些認命。

“逃!逃開什麼!”他明知故問。

她瞪他一眼,明知她的心意偏要問。

“你愛我喔!”他笑得皮皮的逗她。

“誰愛你了!”她雖然明明是愛死他了,口頭上卻怎麼也不願意承認。

“你不愛我啊?”他斂起頑皮的神色。

“哼,當然不愛!”她回答得斬釘截鐵,卻不敢直視他的眼。

“可是我好愛你耶!”他向她靠得更近了。

“你真惡心!男子漢大丈夫怎可以這麼輕易的把愛放在嘴邊!一點真心都沒有!”

她故意挑他的毛病。嗬,終於能夠開口說話和他強辯,真是人生一大樂事,想當初她想

說個話,都得搖筆杆,多累人啊!

“我隻有麵你才會如此。”這句話倒是真的。靳言在處理其他事情時,神色肅穆的

時候多,可在與文靜“調情”時,卻又頑皮得不像話。文靜簡直懷疑他是雙麵人。

“真嘔!這種語你也敢說。”她就是想和他鬥嘴,身子還故意的抖了幾下,表示起

了雞皮疙瘩。

“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嘴硬了!”他發現,他幻想中的“嬌柔”文靜怕永遠隻是幻

想了。

“我哪裏嘴硬了!我隻不過是說出自己的想法而已,難道我生來一張嘴,有意見都

不能表達的嗎?”她硬是要跟他辯到底。

“看來……”他沉吟了會。

“看來怎樣!”她挑釁的回嘴。

“隻有一個方法能讓你閉嘴了……”不等她反抗,他以蠻力欺上她的唇。

文靜抵死不從,努力的做殊死戰,可終究在先天力道上輸了人,被強吻了去。

一開始是極度的不悅,被吻得很不甘心,兩眼還故意的向上翻瞪著天花板,而靳言

和她大眼瞪小眼的看了一會兒之後,他閉上雙眼專心的吻她。

看著他閉上眼睛的模樣,她有些錯愕。他真的離她好近哪!近到他所呼出的鼻息全

數成了她的呼吸,她有一刹那的錯覺以為兩人籲的是同一口氣,好似互相仰賴對方的鼻

息在過活。

他對她的情意,她全都懂。能得一男子深情相待,她有何求!突如其來的感動,讓

難得想哭的她衝動得落淚。

靳言察覺她的淚水,以為她不喜歡他的吻,一愣之下便要起身。

“不……”她改而主動的圈住他頸項,這次,絲毫不再閃躲的回吻他。

“文靜……”他訝異她的淚水,想替她拭淚。

文靜甩甩頭,含笑的輕吻他的唇,呢喃也似的吐出一句:“我愛你……”

靳言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瞪大雙眼看著閉上眼的文靜。

狂喜充斥著他的內心,他也閉上眼,柔情的加重這個吻。他終於聽到她親口說出那

三個字了,他,真的很高興

昭蓉手棒一束鮮花,怡然的走向文靜的病房。

她很高興文靜終於恢複說話能力了,這證明她當初卜算的塔羅牌還算準確,雖然她

一向認為塔羅牌隻是一種預測,但能夠符合心之所向也是一大樂事。文靜也因此而找到

所愛,豈不是雙喜臨門?

內心即使波濤洶湧,昭蓉的表情仍是恬淡的。

“咦!”她停下腳步,看著文靜病房門口的一名男子。男子戴著墨鏡,她看不出他

的眼,不覺心啟疑竇。

男子察覺到她的止步,轉過頭望向她,主動開口道:“你要找的是!”

昭蓉審視著他墨鏡後的雙眼,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憑著直覺,她認為此人應當不

是惡人,是以回答道:“我要找文靜。”

“喔……”男子點點頭,他記得個名叫文靜的女子是個啞巴,且脾氣凶悍。

“你是?”昭蓉見他好像也認識文靜,不覺發出疑問。

“我要找靳言。”他又望向房門一眼。

“他很久沒來了,不知道跑哪去了。”昭蓉在文靜住院後,幾乎天天都來報到。

“喔?那……”男子猶豫著。

“你找他有事嗎?”昭蓉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跟一個陌生人在病房外麵閑扯一些沒

有重點的話,而且還扯了這麼久。

“沒事。”男子臉上的神色是憂愁的。

昭蓉還在想要怎麼接話時,病房門倏地打開,靳言大跨步的走出來,嘴裏還說著:

“我待會就……”一看到門外的男子,錯愕了一下,便重擊男子的肩,豪爽道:“孟

平!”

“我就知道來這裏找你準沒錯。”孟平終於露出一臉笑容,總算略將憂鬱之色抹去

些許。

“什麼時候回來的?”靳言想起孟平出國的理由,神色也不免黯淡下來。

昭蓉見兩人是朋友,不發一言的逕自進了文靜的病房,反手關門時,下意識的回頭

又望了孟平一眼,不知怎的,她好想看看他墨鏡下的那雙眼是什麼模樣。算了,她在心

裏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多想的掩上門。

“昨天下午的飛機。”孟平在墨鏡後,偷窺了關門的昭蓉一眼,但靳言卻絲毫沒有

發覺。

“孟平,對不起!我真的……”靳言對於孟衡,就算想手下留情也難,隻因孟衡的

罪狀太多太大,他所查到的罪證,足以判孟衡十個死刑。

“不能怪你,是我自己的弟弟不爭氣。”他雖然身在國外,美其名為散心,但實際

上,兄弟連心的血緣關係,仍讓身在國外的他,日日注意著國內的重大新聞。

一得知孟衡的罪證確鑿,他風塵仆仆的趕回台灣,隻盼在孟衡被處死之前能夠再見

他一麵。兩兄弟雖沒有多好的親情,卻也終究是兄弟,這份血脈是無法切斷的。

孟平一點也不怪靳言;他不以為意的強忍心底的傷心,朗笑道:“走!咱們兄弟倆

去喝一杯!”他用力的拍了靳言一掌。

“噢……”靳言傷勢雖不若文靜嚴重,卻也全身是傷,孟平這一拍,怎不讓他低呼

出聲呢!

“小子,你也掛彩啦!”孟平撈著他的肩,半關心、半嘲諷的說道。

“廢話!兩個人對十幾個人,能不受傷!我又不是超人。”靳言也欖著孟平的肩,

兩人豪氣的往醫院外走去。

“那她的傷勢怎麼樣?”在孟平心裏,所有為了天一幫事件而受傷的人,好似都是

間接被他所傷的一樣,他深感愧疚。

“沒有生命危險了。”一提到文靜,他難掩心中的柔情,“這一次她受了重傷,但

絕處逢生,頭上的重傷競讓她恢複說話能力了。”

“她會說話?”孟平有些詫異。

“對啊!我盼這一天盼了好久呢!”靳言想,會說話的文靜以後若是和他鬧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