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3)

天才蒙蒙亮,昭蓉神智未清,就看到“惡耗”,當場睡蟲全跑光了。

“他們怎麼可以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她簡直快氣炸了,一大早醒來卻發現自己在歐洲被放鴿子了。家璐和文靜兩人竟然隻留下一張紙條:

昭蓉:

我們兵分三路去玩吧!

祝你和孟平玩得愉快!

什麼兵分三路!簡直是見色忘友、重色輕友!竟然把她去給一個才見過幾次麵的男人!實在太大可惡了!昭蓉氣得快要腦中風!

就在她尚未消化完這張紙條所帶給她的訊息時,門鈴便響起,原以為是那兩個沒心沒肝的家夥折回找她道歉,不料,一開門卻對上孟平那應是友好,卻讓她認為是“可惡”的笑容。

他一開口便是:“準備好要出發了嗎?”

“什麼?”

“她們交代我要帶你好好的玩一趟,我以為你早就準備好了。”

“準備好?我怎麼可能準備好!”她快氣炸了,“來到歐洲,被好朋友放鴿子,這種心情你能體會嗎?我……我……”她快吐血了!

“咦?不是你請她們找我帶你去玩嗎?她們說你是女孩子會害羞,不敢直接找我幫忙,所以才委托她們跟我說。”害他昨晚驚喜交加,雖懷疑昭蓉不可能這麼想,卻仍是很高興的差點失眠。

“天啊!”昭蓉聞言差點吐了滿地血,這兩個好友放她鴿子便罷,竟然還跟孟平說這些會讓人誤會的話,存心讓她尊嚴掃地、切腹自殺嘛?

“那……”看著昭蓉陰晴不定的可怕臉色,孟平原有的爽快笑容也收斂起來。

“孟平,我真的不如該怎麼跟你說才好,總之,是我那兩個好朋友放我鴿子後又跟你開了一個玩笑,你不必帶我去逛了,我替她們向你道歉!”她真的滿心抱歉。這筆帳,回國再算!

“我不介意帶你去玩,反正我也沒什麼事。”

“不用麻煩啦,我自己一個人可以應付的。”原本想好要去的地方,如今隻好自己一人去了。

“你心情好象不太好?”他試探地問。

昭蓉仰頭瞄他一眼,冷冷道:“如果你被放鴿子。心情會好嗎?”

孟平搖搖頭。

“那就不就對了。”她實在心灰意冷。

“跟我去玩真的那麼痛苦嗎?”他的自信心有點受到打擊。

昭蓉沒想到他會這麼說,趕忙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

孟平打斷她的話,把她推到行李前麵,“不是這個意思就好,趕快換好衣服,我帶你去一個地方走走。”不容她反對,又丟下一句,“我十分鍾後過來找你。”

“你……”昭蓉隻能錯愕的瞪著已然關上的房門,努力消化他方才所說的話。

她答應要和他出去了嗎?剛才很生氣被放鴿子的事,現在才能冷靜地思考他說要帶她去玩這件事。

和孟平出遊?腦海裏浮現出他那上揚的嘴角,總有一抹天下皆不入他眼的狂放與自傲,這樣的男人,和他出遊或許不是一件壞事。

雖然他曾經讓她很生氣,但她卻也無法否認他的確很吸引她。意識到自己迷惑的情感,是在再次遇上耿冠曄之後。

曾經以為傷得很重的自己,曾經以為再見到耿冠曄仍會痛心的自己,竟然一點也沒有想象中的情緒,這些,似乎都因為她還有孟平!

多可笑的想法啊!孟平並不屬於她,甚至兩人連朋友也談不上,但她就是因為想到孟平而有了心安且平靜的心情。

多奇怪啊!她曾經還和他辯駁到麵紅耳赤的地步哪!怎會……怎會因為他而有了不同的心情呢?簡直不可思議。

難道,她喜歡上他了?嘖,怎麼可能嘛!這輩子除了耿冠曄,她尚未對其他男人心動過呢!

若非曾經太愛、太在乎耿冠曄,又怎會從此不信任愛情、不相信男人?她可是累積了好多年的情感才去喜歡與信任耿冠嘩的,怎可能輕易的就對根本不熟悉的孟平有了所謂“喜歡”的情感!

但,若非是喜歡,那種心悸的感受又算什麼?

太可笑了,別忘了他們第一次的對話幾乎算是在吵架哪!

不管昭蓉如何的否定,內心深處那股莫名的情感仍困擾著她,讓她自顧自的思考半天,十分鍾就這樣飛逝而過,直到敲門聲起。

“好了嗎?可以出發了嗎?”門外,傳來孟平的聲音。

昭蓉幾乎是整個彈跳起來,“嗬!再等我三分鍾!”接著,隻見昭蓉快速的從行李箱翻出外出服,俐落的著裝完畢,然後在鏡前梳理儀容,準時在三分鍾內開門。

“對不起,讓你久等了!”對著孟平,她竟然愉快的露出笑容。

“不會。”看著她的笑容,他有些失了神,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露出如此讓人心動的笑容,本以為她會心不甘情不願的臭著臉呢!

走在孟平身側的昭蓉,內心暗暗地想著,若對他沒有感情,那此刻的心情,所為何來?

不可否認的,她很愉快有他的陪伴,而他呢?她不禁偷瞄他,不確定地想著,或許應該很愉快吧?

★★★

“這裏是?”看著眼前巍峨的“別墅”,昭蓉出神地問。

“一個行宮。”他怡然自得地等著鐵柵門緩緩打開,將車駛進去。

“行官?誰的?”象這樣隻有在電影中才會出現的“豪宅”,有可能是他的嗎?

“你說呢?”他故作玄虛的對她笑了笑,不回答。

“不可能是你的吧!”這句話,在看到門裏迎出一名中年男子後收回,她雖聽不懂德文,卻也從男子的神色間判斷出孟平是此間豪宅的主人。

孟平流利的與男子說了幾句話後,轉身笑著道:“走,我帶你去看一個地方。”牽起她的手,不容她擺脫。

這男人,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而她,難道不知道何謂女人的矜持嗎?但,小手卻仍在他的大掌中。

“馬?”一點也不稀奇的動物,卻讓她驚奇。不知為何,別人眼中沉靜的她,鍾愛馬兒迎風奔跑的英姿,總認為那樣的馬兒是最率性飛揚的,而是否隱藏在她內心深處的情感也是如此呢?她從未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