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了什麼事,竟讓你出手?”北傲倚著欄杆,沉穩地開口問道。
“我以為她是黑衣人……”楊澈艱澀地回答。
“你以為‘你的女人’是凶手?”西傲不敢置信地挑眉,他可沒漏聽了楊澈的那句“申明”。
“我不知道她是我的女人。”他誤傷地望了西傲一眼。
西傲愣了下,不若平日那般故意調侃楊澈,隻是沉默。
“這是怎麼回事,你願意說明白,讓我和老二了解這其中的曲折嗎?”北傲率先推開隔壁房門,徑自走入。
楊澈猶豫了會兒,便尾隨而入,最後是西傲進了房,反手將門扉掩上。
不多時楊澈已將一切坦誠以告。
現場氣氛一陣凝肅。
“你的懷疑沒有錯,她可能是那名黑衣人,她懂得魏氏劍法,與崆峒派脫不了幹係。”北傲望了兩人一眼。
“黑衣人輕功甚佳,她卻隻懂那一套魏氏劍法,不可能是黑衣人。”語畢,楊澈再補充道:“我並不是想為她開脫罪名,而是……”
“別急。”北傲製止了他,“你不必如此緊張,我認為此事尚有內情,驟下定論太操之過急了。”
“四弟,談談她娘吧!我始終覺得她娘很可疑。還有,你說她姣好的麵容並非易害造成,那麼……如果你確信她就是舒明心的話,可見她初時醜陋的麵目才是假的。”一直沉默的西傲正色地道。
北傲頷首,“二弟所言甚是。”
“我相信她就是舒明心,錯不了。”楊澈斬釘截鐵地道:“至於她娘,我沒見過,很是神秘。”
“二弟,你有何想法?”北做望向西傲。
西傲沉吟了一會兒,“大哥,你可知當今武林,誰的易容術最精?我想,論及易容術,應當無人比得上當年‘烈焰門’的舒鏡月。”
“啊!舒鏡月!”楊澈驚呼出聲,“等等,先讓我想一想。”
北傲與西傲不再開口,兩人靜待楊澈理清思緒。
“二哥真是一語道破!我怎就沒想到這一點呢?”楊澈雙眼閃耀著光輝。
“因為我比你聰明。”西傲的調侃惹來楊澈一記白眼。
“同為同姓舒,舒鏡月說不定便是舒明心的娘。嗯!極有可能,一定是這樣的,可是,沒道理啊!‘烈焰門’與崆峒派怎會有此深仇大恨?當年不是訂下親事嗎?雖然親事沒結成,也不該變成仇家啊!到底其有何曲折……”楊澈激動地來回踱步,自言自語。
“就算你想破頭,也想不出來的。”西傲閑散地說著。
“你就想得出來?那你告訴我啊!”他沒好氣地道。
西傲兩手環胸,“我為什麼要想?待舒姑娘醒來,再問她不就得了?嘖!”
一提起舒明心,楊澈的心情蕩至穀底,幽幽地道:“她的傷勢……”
“你放心吧!三弟一定有辦法的。”西傲倒是頗為樂觀。
話聲方落,南傲已推門而人。
“三哥!”楊澈迎上前去,著急地問:“她還好嗎?可有救?”
南傲抿唇微笑道:“傷口不深,已無大礙。隻怕……”
“隻怕什麼?”楊澈性急地追問。
“隻怕留疤。”南傲見楊澈鬆了口氣,笑容更深了。
“那可好,這樣才可以時時提醒這個衝動的小子,讓他檢討自己有多麼不該。”西傲在一旁主持公道。
楊澈已無心情回話,隻問:“我可以去看看她。”
“別吵醒她即可,我得至藥房抓幾味藥,等會兒便回。”說完,南傲已徑自朝外走去。
楊澈毫不耽擱,早已往隔壁房裏奔去。
“嘖!”西傲搖搖頭,“這小子也墜入情網!”
“可不是嗎?想當初,他還煞有介事地說,若他愛上個醜女娃,我們可不能取笑他呢!”北做覺得莞兒。
“誰知終究還是栽在美娃娃手裏。”西傲笑得捧腹。
“感情的事,誰說得準呢!二弟,你到鎮上探查一下,我懷疑舒鏡月也在此地,她女兒受了傷,也許她會親自下手……”
西傲斂起了笑,“我倒是以為,一直以來都是由她親自動手的,舒明心隻是掩人耳目罷了。畢竟,由四弟所言看來,光憑魏氏創法是傷不了‘崆峒四傑’的。”
北傲靜默半晌才說:“但願不是四弟被她所騙了。”
西做望定北傲,兩人四目相對的刹那,皆有一絲憂心,他們都知道楊澈已對舒明心動了真情,若是她騙了他,他們生怕楊澈受不了打擊。
“但願不是如此。”西傲歎了口氣,便前往鎮上打探狀況,隻是,易容術造詣極為高深的舒鏡月,豈會輕易讓他看出破綻?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