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野為了童芯被綁一事,幾乎陷入瘋狂狀態,歐維喆苦勸無效,隻得陪著他漫無目的地掃街,盼能不能在路上就將童芯給「撿」回來。
當然,在童子恭家裏,警方已做了全套的監聽係統,消極地守株待兔,等待歹徒再度催促童子恭交付贖款,好追查他的發話地點。
但對方很精,除了表明自己是通緝犯,急需要錢跑路之外,很快便掛上電話,全然沒給警方追查線索的機會,整件案子陷入膠著。
雖然對方並沒有言明他就是越獄潛逃的春仔,但警方很快地比對過聲紋,證實對方就是春仔沒錯,這讓寒星野更為抓狂。
「可惡!」疲累地將車駛回警局,才停好車,寒星野一摯重擊在方向盤上,令坐在一旁的歐維喆差點沒凸了雙眼。「該死的春仔到底將她帶到哪去了?!」
歐維喆噤聲不語,雙眼瞠得老大。
夭壽喔!寒是沒有痛感神經秀?再不快點將童芯找出來,就算寒的手沒殘廢,警車大概也全被寒給毀了!損毀公物……想到一堆報告要寫,他的額角便不由自主地冒出好幾條黑線。
「有本事就來找我啊,芯什麼也沒做,他為什麼會找上她?」當初是他偷襲春仔才讓春仔落網,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任他想破頭,都想不出為何春仔會找童芯做為下手的對象?「根本就沒道理!」
他的吼叫給了歐維喆一絲靈感,腦袋裏思索著另一個方向及可能。「呃,你覺得會不會……」
「什麼?」寒星野猛地側臉瞪他。
他很信任歐維喆,因為喆不僅夠義氣,而且他的腦子動得很快,鬼點子特多;很多案子之所以能破得順利、漂亮,喆的腦袋占了很大的功勞,因此他迫不及待想聽聽喆的意見。
「就芯芯事後的描述,當時春仔並不知道她的身分,隻當她是路過的倒黴鬼,憑著這點,春仔沒道理對她下手,所以……」弓起的指敲了敲扶手,歐維喆找到線索。「我們去看守所,看看有哪些人去跟他麵會過,或許能發現什麼也說不定。」
兩人立即殺到看守所,找來訪客簽到簿翻看,查到春仔那一頁,倒是發現一個令人錯愕的名字──金如花。
這女人怎會和春仔扯上邊?
好大的問號壓在寒星野和歐維喆頭上,兩人麵麵相覷卻找不出答案。
「金肖姐喔?聽春仔說好像是小俗候的玩伴啦,一起在花蓮長大的溜,有空那個金肖姐就會來看看春仔咩!」守衛顯然不知道金如花警員的身分,以「小姐」稱之。
不會是同名同姓吧?!哪有這麼巧的事?
寒星野不死心,抓著守衛又問:「你還記得那位金小姐長什麼樣子嗎?」
「粉漂亮啦,高高的,雖然骨架有點大厚,不過她妝都化得粉水捏。」守衛的眼瞇瞇的,看起來像在笑又像在回想。「跟你綿說厚,那個金肖姐的指甲很漂亮捏,看起來粉講究說。」
賓果!果然是他們認識的金如花沒錯!
寒星野看了歐維喆一眼,發現他也神色凝重地望著自己,兩個人心裏都有了底,知道該朝哪個方向偵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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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叫你別打電話給我嗎?」金如花躲在樓梯間接聽手機,她將聲音壓得很低,就怕引起別人的注意。「現在風聲很緊,你別找我麻煩!」
上頭為了有人越獄一事大為震驚,各大分局風聲鶴唳,任何風吹草動都可能引起警方的注意,她小心謹慎的不讓自己被牽扯進去。
「如花,妳這麼說就不對了。」對方對她的口吻很不滿,認為金如花事後撇清的行徑太過惡劣。「我本來在牢裏蹲得好好的,要不是妳跟我提起那女人原來也是警察,我也不會一時氣憤心生報複,繼而逃獄。」
「你要是喜歡蹲在牢裏就盡量啊,我可沒叫你逃獄。」那純粹是湊巧,要不是春仔談到他被逮的過程和形容到童芯的模樣,她也不會想到這個對付童芯的計策;不過雖然借刀殺人是絕妙好計,但這個利用的對象顯然不怎麼好搞定,使得金如花有些後悔。
「妳是沒叫我逃獄,但妳給我的麵包裏藏著萬能鑰匙,那又是什麼意思?」春仔嗤之以鼻。
別人不了解金如花,他可不然;打小一起長大,她打什麼心眼,他清楚得很。
「不過看在那女人家裏有錢的分上,跟她爺爺要一筆跑路費也不過分。等我拿了錢跑到大陸,看他們能奈我何?哈哈哈~~」
那也得有命跑啊!金如花聰明地沒潑他冷水,陰沈的眼迸出凶光。
「怎麼,你還想把她放回來喔?」那她的計劃不是功虧一簣?
她要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既然她得不到寒星野,憑什麼要讓童芯過得如此快活?她根本不想讓童芯活著回來。
「欸,那女人懷孕了耶,我下不了手。」春仔本質並不壞,雖然他幹的全是擄人勒索的勾當,但他可以很自豪地對天發誓,他不曾傷害過任何一條人命;或者該說是他身為歹徒的堅持吧,對於人命他還不至於輕賤看待。
況且一屍兩命……油~~想來就頭皮發麻,無論如何他都不可能下這毒手。
金如花氣炸了,沒想到她竟找了個沒用的東西來協助她,真是愚蠢!
「你……我不管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喀嚓一聲掛上電話,金如花決定讓春仔自生自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