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結果怎樣,責任也不是我們來承擔不是嗎?”

“筱塚君。”

“你別忘了,現在我們隻是副司令官。”

“且不說命令是黑仁百川下達的,就算沒有黑仁百川,我們的頭上還有一位石木俊介司令官閣下呢!”

“嗬!”

“所以啊。”

“這一畝三分地的事。”

“咱們自己處置好就是了。”

“其餘的。”

“不重要。”

鬆井千賀擺擺手,此刻越發地佛係了。

“可…萬一是新一師的陰謀呢?”

“那我們去太塬,豈不是自投羅網?”

筱塚義男臉色愈顯難看。

“腿是長在我們腿上的。”

“到時候我們試探一下火力就是了。”

“打得下來就打。”

“打不下來就跑。”

“反正新一師的那些精銳機械化部隊此刻都在津城,短時間也回不來,我們有什麼可怕的?”

“淡定點。”

“筱塚君。”

“我此刻才發現,當個副職也挺好的。”

“至少…肩上的責任少了許多。”

“若是太塬真的空虛,我們隨意攻兩下就攻下來了,那就順手的功勞自然也要拿下就是了。”

“哼!”

“這個黑仁百川。”

“大夏灣攻不下來,現在又跑去龍淵山了。”

“到底是年輕氣盛。”

“總想著用一場勝利來遮掩在大夏灣的失敗。”

鬆井千賀的語氣中譏諷之意十足。

筱塚義男當下倒是沒有跟著附和。

此刻筱塚義男的整個腦子都暈乎乎的。

有些…不知所謂。

“筱塚君。”

“你我打個賭如何?”

“你猜黑仁百川需要幾個小時才能拿下龍淵山?”

“這家夥在電報中揚言一個小時就能拿下,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嗬!我賭至少要五個小時!”

鬼子副司令官鬆井千賀此刻突然變得話癆起來。

“所以……”

“你們都覺得攻克龍淵山沒有任何懸念嗎?”

“曾幾何時……”

“龍淵山一戰……”

“傷亡四萬餘蝗軍精銳。”

筱塚義男想起曾經的過往,一時間身體跟著抖擻起來。

“那都是什麼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了?”

“當時新一師的主力都在龍淵山,有這個戰鬥力不是很正常嗎?”

“但是現在不一樣。”

“新一師最精銳的主力在津城,剩下的二流部隊在太塬。”

“至於龍淵山,雖然是新一師的所謂老巢,但現如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

“我估摸著,一個聯隊就能拿下。”

“更何況黑仁百川還帶著一個甲種師團和一個重炮旅團呢!”

“雖然說黑仁百川的部隊在之前的戰鬥中受到了一些損傷,但影響不了最終的結果。”

“筱塚君,你就是太悲觀了。”

“我帝國蝗軍……”

“還沒有孱弱到那種程度。”

鬆井千賀撇嘴道。

“是嗎?”

筱塚義男苦笑一聲。

曾經無數次的經驗教訓此刻就像是泰山壓頂一樣,直接壓在他的腦袋上,然後讓他連最起碼的呼吸…都做不到。

渾身都在戰栗。

“曾幾何時……”

“鬆井君。”

“我比你還自信。”

“無數次經驗教訓表明。”

“當下笑得越開心,待會兒哭得就會越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