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賢見莫文惠生氣了,急忙取出一塊幹糧放在嘴裏,嚼了嚼咽了下去,道:“呦,好吃死了,好吃死了,剛是哪個混小子說的不能吃,真是該打”莫文賢笑著說的,一張嘴裏滿是莫文惠送來的幹糧。
“我看啊!你就是該打,油嘴滑舌的”莫文惠故作生氣的拉著臉,嘟囔個嘴。
莫文賢借故說道:“呦,還當真生氣了啊!你看這小嘴嘟的,難看死了,我看會有哪個傻小子敢娶我這個妹妹”
“你又取笑我,哼!不理你了”莫文惠臉上一熱,竟不好意思的紅透了,像掛在那門上的紅燈籠,紅極了。
“哪裏話,好了,不逗你了!”莫文賢拉了下鏢箱的帶子說道:“惠兒妹妹,照顧好自己,哥哥要‘跨騎天下,仗劍江湖’了,待我為妹妹物色個傻小子回來”莫文賢說著便偷笑了來。全不管惠兒妹妹是不是在生氣。
莫文惠聽的哥哥這般一說,舉起小手便要衝莫文賢背上打去。一拳還未打來,莫文賢便已閃身逃去。莫文惠當真是氣不打一處來,見莫文賢揚了揚手中的幹糧說道:“謝謝惠兒妹妹”便也氣消了不少,就這樣看著莫文賢一步步走去。
莫文賢拉了拉鏢箱的帶子,辭別了鏢局裏的各位鏢師,趟子手,師兄弟,莫三劍,惠兒妹妹,上路走鏢去了。莫文賢剛出家門便興奮不已,一心想著此次出去能遇到什麼奇人奇事!行俠仗義是每個走江湖的人做夢都想做的事,當然莫文賢也不例外。
走鏢的人很少騎馬,步行方便,在湖北的地界上,倒是平淡的出奇,也許是些蟊賊都知道是‘莫家鏢局’的,遂都不敢多行造次,不敢得罪莫三劍,更不敢跟自己找不自在,因為莫三劍一生之中最不缺的就是麻煩,但麻煩總不是莫三劍的對手。
沒幾日,便進了山東的地界,進了山東,莫文賢覺得這山東也不像別人嘴裏所說的那樣‘山東自古多響馬’啊!隻是在山東邊界的‘綹子山’遇到了一夥窮苦人組織的土匪幫派,到頭來也沒什麼,分發了些銀兩打發了去。還沒到目的地,準備的幹糧便已用盡。莫文賢不時的埋怨著自己,又不時的喃喃自語道:“這趟鏢讓我這般走的,可不能讓爹爹他們知道,真是丟人”莫文賢說著飛身躍起,直飛的一棵果樹上,摘下僅有的幾顆果子,在包袱上擦了擦,便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這樣既充了饑又飽了饞。
沒幾日,莫文賢正在林間的小河邊烤著剛捕上的魚吃的時候,呼呼地幾聲響,眼前便多了幾個黑衣大漢,也不知這幾個黑漢子撒了些什麼東西,白色粉末,莫文賢涉世不深,便絲毫無防備的,被這幾個黑大漢抓了去,也許是白色粉末的緣故,被放倒之後,竟毫無知覺的昏睡了去。
不知過了多久,莫文賢還在昏睡,而莫文賢呆的這個地方卻早已不像莫文賢睡得這麼安靜了。熱鬧的開了鍋,吵的可怖。很明顯這是個寨子,山洞大的驚人,點起了火把,倒也和外麵一樣明亮。聽那些個個如凶神惡煞的漢子說的話,像是慶功設宴,仿佛打了勝仗一般的,酒香四溢,莫文賢天生喜好兩樣,一是劍,二是酒。
劍,寶劍。酒,烈酒。
莫文賢被四溢的酒香‘熏’了起來,睜開了雙眼,卻站不起身。莫文賢好像是被扔在這的,身上一股說不出的疼痛,莫文賢隱約聽到,有人說著些什麼。
“大哥”一頭戴黑眼罩的,長著滿臉胡子的黑臉漢子說道,胡子多的仿佛看不到眼睛和一塊多餘的皮膚。完全是胡子和頭發長在一起的胡子。這黑臉漢子舉著酒碗朗聲說道:“大哥,此次下山,咱們收獲頗多啊!”
“老六,轉什麼文字啊”一個魁梧大漢坐在寨間的大交椅上端著一個酒壇正喝著酒,這人穿著奇特,一身黑色衣袍,額頭上有二指寬黑色束頭繩,滿頭蓬發,倒也不顯得雜亂,臉龐寬闊,魁梧之極,卻也不失原本俊俏的感覺。仔細看來,年齡也不算大,能有如此威望,能力當真也不可小覷。時光之刀真是可怕,日曬風吹,這年輕的漢子,卻早已顯得粗糙了些。那滿臉胡茬的老六,聽到大哥這般一說早已羞得紅了臉來。
那坐在大交椅上的魁梧大漢定睛看了看除躺著的莫文賢以外都跪在一角被綁的肉票,舉起壇子大喝了口酒道:“家住在本地的來蹲到這邊來”說著指著自己右手邊的一處空地,跪在下麵的肉票,本不敢動彈,在一個手拿短刀的嬌小漢子一頓臭罵之後,便都挪了過去。大交椅上的漢子說的話既嚴肅又可怕,哪裏敢有人不聽,隻得老老實實的聚到一麵蹲下,等待著麵前這位如同凶神惡煞的‘土皇帝‘的發落,那漢子就是皇帝,是任何人不得不尊重的‘土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