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邪醫趕忙扶起莫文賢,雙手合十,緊閉雙眼,眉間緊蹙。猛一睜眼,雙手由合十分開,掌勁緩出,兩股內力形成的熱力正由北邪醫的手掌中顯出,氣團有莫文賢胸口馳入體內,不消片刻,莫文賢輕咳幾聲,臉上稍有些血色。醒來的莫文賢,麵若鐵色,白如死灰,眉眼處盡顯虛弱之感,口唇被病毒侵蝕的幹枯燥的起出了皮子。目光呆滯,雙眼無神,身無半點力氣,猶如將死之人一般。
莫文賢此時已然難受的緩過神來,神智還算清醒,屈指算來,自中了蜀中唐門的暗器針毒,到今日已有八日之久,時間日期將至,但到衡山的路程還有不知幾裏,能不能到也沒了半點希望,早已將生死度在身外。
醒來的莫文賢,強忍著傷痛,沒有精神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北邪醫,這樣子好像就是‘如果眼神能殺死人的話,莫文賢早已殺的北邪醫死過百回千回了’隻是現在的莫文賢根本無能為力,站起身都不是易事。
北邪醫見莫文賢雙眼盯著自己,自身也有些歉意,道:“治傷隻是個過程,你身體中的毒液已滲透到你的五髒六腑,好在那毒在此之前早已有了遏製,我一用內力將你的奇經八脈封住,毒液暫時被控製住了。這幾日之內不會有什麼危險,待我研究出遏製那暗器之毒的解藥,再遇你解毒”
莫文賢虛弱的看著北邪醫,想到:到如今你連解藥怎麼治都不知,你這不是在玩我嗎?倘若不行,幹嘛要攔著我不放。想至此,紅著眼睛費勁從口中擠出幾個字地罵道:“我真他媽想宰了你”莫文賢由於身體虛弱,這幾個字聲音極小,但那猙獰的麵部看著真是嚇人,死死的盯著北邪醫。
北邪醫說道:“宰我不急,你需等我將你就好之後再說吧”
莫文賢,冷冷的接道:“那我且等你隻好我,好與不好,我都要宰了你”
北邪醫哈哈笑道:“好,我等你宰我,不過現在要聽我的,現在就算我站著不動,縱是讓你來殺你又能奈我何?”莫文賢咬了咬牙,那北邪醫說的實屬不假,自己連動的力氣都沒有,如何再能上前殺他,又不能說出自己是誰,這北邪醫的到底是好人壞人,我也不知,倘若為了朝廷的領賞將自己賣了,自己又怎能知道?還是小心為是,他說能治,便寧信其能治不信其不能治的想法,姑且信了北邪醫,以現在的自己,很難到得衡山巔,更別說治傷了。莫文賢想到此處,艱難的吐了口氣,緩緩躺了下去,一點也不願多動。
莫文賢當了一會,突然覺得心中酸楚,並非經不起這北邪醫的治傷方式,更不是受不得那北邪醫的折磨,隻是自己大仇未報。父親妹妹不知生死如何,賀大哥和各師兄弟現在怎樣,柳香兒到底如何,自己一概不知。若果就這般的死了,於心不甘。再說自己的身世現在已然是個謎,莫文賢覺得自己不能死,一定要將一切解釋清楚,還清白與自己。就算是死,自己又有何顏麵那些為自己而白白喪失自己無辜生命的人。
北邪醫見莫文賢流出眼淚,似是譏諷的笑道:“一個身長七尺的漢子,如此卻和娘們一樣哭哭啼啼,這點痛苦也受不了,還談什麼報仇,還談什麼身世,不如早死早投胎,下輩子做個漢子再來想這些爺們該幹的是吧!”
莫文賢本不想理他,但是麵前的北邪醫到底是何方神聖?為什麼他不僅知道我自身的傷勢如何來的,自己又有滅門之災,難不成他就是我莫家滅門一事的主謀。但又一想也不對,倘若是主謀,殺了自己不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救自己,這讓莫文賢很是想不通,不過那身世之謎,父親莫三劍前幾日才告訴我的,告訴我之時,他又不在,難不成他真是害我莫家滿門的幕後主謀?難不成這救我就是為了折磨我死為止!
莫文賢想了很多,這些在他的腦海了浮現出來,也不知是對是錯,問道:“你到底是誰?你是朝廷的人?”
北邪醫笑道:“我隻是一個受人之托的人,受人之托,忠人之事。不用怕我隻是收了別人之托救你而已”北邪醫似是覺得莫文賢有些懷疑自己了,說這話隻為給莫文賢吃上一個定心丸,總之自己不會害莫文賢。
莫文賢見他說的模棱兩可,他既是這般的說了,那就可以信他一回,便問道:“你有何把握治這毒傷?”
北邪醫聽得莫文賢又說,隻好告訴他道:“也許你年齡小沒聽說過西域有個天下第一神醫人參須子,我便是人參須子的大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