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麒麟兄,都是這把老骨頭了,非要來個魚死網破才肯罷休?”堂正豪慢慢踱步而出,一身青衫掛體,單臂端起,一雙褶皺的眼放著精光,似笑非笑的打量著。
“嗬嗬,堂老弟暗藏多年,訓練死士,為的不就是要除掉我?哈哈哈……無奈,想盡了辦法,最後卻鬧得這般摸樣!”李麒麟話裏帶話,雖是未曾涉足江湖,卻也沒有丟掉一件江湖之事。
要說堂正豪的野心林麒麟怎會不知,當年事何等壯誌豪心。隱忍於尚齊天手下做一名跟卒,待尚齊天出了事,這才一躍而起。奈何做事向來畏首畏尾,一心要做盟主之位,奈何能力尚淺,由不得民心,這才被*上極端。
林麒麟低沉一笑,看著麵前同是兩鬢斑白的堂正豪,惆悵萬分。同是為了那份執著,為了名,為了利。
“嗬嗬,廢話少說,動手吧……”堂正豪聲音未止,人便迎風而起。張開雙臂迎著林麒麟的方向而來。
林麒麟雙臂飛揚,阻擋了霍依然即將要奔出的身,一個箭步竄起,身後左右隨從定定的觀望。
隻見兩人一掌相對,頓時洞內一股強大的氣流凝聚,彙聚兩人中間,慢慢的氣流變大,掩蓋了兩人身影,卻聽碰的一聲巨響,氣流爆破,四周灰塵四起。霍依然鋪開碧扇,遙看前方,擰緊的眉頭寫滿了擔憂。
待塵落聲停,眾人方才看清,兩人仍在空中打鬥,好似一股無形的金鍾罩籠罩兩人周身,卻不見絲毫打鬥動向。但仍能感覺每每擊出一掌,氣勢之大。
霍依然焦急不不已,急忙跳起,卻是身子未動分毫,“公子,不可!”左使死死的拉住了霍依然前進的身子,聲音輕柔。
“宮主無事!”霍依然擔憂的緊,哪裏能入的半分話語。
他回憶當晚,林麒麟群神銀針刺穿各大靜脈,隱忍的密汗彙成條條溪,往下流淌。
原來林麒麟練得的武功不但反噬力很大,更是需要長達幾十年的針灸,每每月落十分便會忍受生不如死的疼痛侵襲。針灸療法隻是減輕林麒麟身上的疼痛折磨,卻不能醫治。
而那一日霍依然見到的便是正在忍受痛苦折磨的林麒麟,也證實了為何當日沒能感覺到林麒麟半點內力的緣由。
而霍依然因誤入院內,身中奇毒,林麒麟不顧及最後一次的施針,冒著生命危險為霍依然祛毒,才能減小霍依然的疼痛感,和日漸減退的內功。
霍依然擔憂,為著這個父親不痛的的愛的人擔憂,是的,他認了,這個帶給他不痛情感的父親。
也知曉母親是愛著父親的,而父親所能給的便隻是那座隻為他母親才建造的仙人閣。
原來母親最後眼神裏的是感激與思念,思念林麒麟常年馳騁沙城的無奈,思念這個每日隻能見一次的兒子。更是感激,林麒麟調教的如此出色異常,隻有這樣才不會任人欺淩,人人侮辱,便不會如她這般一聲隻能等待……
霍依然遊走的心神,而眼睛裏卻不放過一絲林麒麟的每一動作,每一個出掌,每一個回收,那樣的從容,仿似他沒做一件事都是那樣的坦蕩。
霍依然突然想到了央兒,那抹嬌笑,那抹憂愁。
或許,可以說服,哪怕一點點!
“哈哈……”堂正豪滿嘴險些,張狂的笑著,側身而望。
“不想我堂某人掙了一輩子,卻是烙的如此,哈哈哈……”
“嗬嗬,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武林人士終是那樣的迂腐,寧願舍棄性命也不會與你同謀!哈哈哈……”林麒麟甩開雙臂,仰頭長笑,笑這天下迂腐之人,笑堂正豪卑劣行徑。
“嗬嗬,堂老賊你也有今天……”丘燁為首,帶著一縱的手下蹬蹬的跑進,一臉的興奮,看著已經受傷不輕的堂正豪譏笑。
“你……吃裏扒外的東西……”堂正豪怒罵道。
“哈哈,吃裏扒外?你堂老賊的死期到了”丘燁長刀一揮,身後門人紛紛上前,圍了堂正豪一個水泄不通。
“林老前輩,多謝……”丘燁身軀以禮,不帶林麒麟反應便一個箭步也衝了陣中。
堂正豪附上胸口,打量四周,“就你們一群小輩?哈哈……”堂正豪揚起衣袖,一掌拍出,帶起一片風雨。
身前兩人隨風而起,腳下不穩,狠狠的向著身後跌落,碰的一聲撞上了石壁,嘴角鮮血汩汩。
“圍上來,快!”丘燁急急喚道,便見一書麵男子持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