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2 / 3)

“我來試試。”

破解機關不是菩薩的專長,但組織裏的其他人教過他人們,他想這應該難不倒他。

“找到了!”

果不其然,有塊方正的石頭,正放在這地磚下不顯眼處,想必賴仰帝也找到過,隻可惜他魔高一丈,歐陽俊德卻道高一尺。

“真的!”

然後,兩個人又找到書櫃的位置,當那石頭套放在那個缺口時,瞬間,整麵牆翻了過來,麵對此景,菩薩的笑容真摯而不設防的顯現在歐陽米亞跟前。

見到他此番笑容,歐陽米亞一顆心忐忑著,這男人的心情,竟隨著她的一切而轉變,如果這裏麵沒有他要的東西……那麼,他會不會露出失望的神色呢?

歐陽米亞好擔心……

“別發呆,快點把這些東西裝進袋子裏。”

菩薩與歐陽米亞雀躍地取出裏麵的所有東西,但在裝入黑袋子時,屋外忽然傳來一陣緊急煞車的聲音。

這聲音來得有些突然,把兩人都驚了一下。

“有人來了。”

菩薩警覺的道,並迅速取出所有東西,然後把石頭取下,那麵牆又恢複原狀,他連忙將石頭歸位,然後拉著歐陽米亞離開。

在離開之前,他把握最後僅剩的時間,將所有擋住紅外線的精密儀器取走,時間迫在眉睫。兩人隻好急忙的躲進二樓房間裏的衣櫃,而門外已經有人開門進入。

“噓,忍耐一下。”

兩人躲進一個衣櫃讓空間顯得擁擠,兩人正貼在一塊兒,歐陽米亞吃力的呼吸著,鼻間全是他男人的味道,想到他努力的幫著自己,她的心充斥著感激與崇拜,毫無設防的,她就這麼緊緊地貼摟著他。

菩薩沒有動,對於她的動作也沒有太多的不悅感,與她的情感在任務中逐漸升華,他的心早在那些訓練的日子裏被她全部擄掠。

進來的人看了一下室內,沒發現這屋裏其實有人。

他就是那天射殺歐陽全家的男人,賴以東,也是賴仰帝最信任的小舅舅,對於放走那個女仆的事,他到現在仍耿耿於懷,隻因為那個滿身是傷的小女孩,並沒有出現在報上,她的消息一並消失在那瞬息,所以他早猜到,自己把那塊寶給放了。

這件事,賴仰帝也知情,但他可是一點也不怪舅舅,反而是讓舅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這個紅外線就是一例。

這地方早被警方給封鎖,然而因為案件的停滯,警方也不會再涉足,所以,更給了他很多的機會。現在之所以會過來查看,不過是每日例行的事,解開紅外線的密碼,他在房裏繞了一下,覺得與平日無異,並沒有逗留太久,便又離去。

“他走了嗎?”歐陽米亞極小聲的問著。

“再等一下,也許他會折返。”

他的顧慮讓兩人又多等了許久,直到外麵都完全沒聲音了,菩薩才將衣櫃的門打開,這時,兩人都喘了口氣。

走出衣櫃,一直抱在一塊的兩人因而分開,彼此對視一眼,兩人都露出笑意,情感又跨進了一大步。

“走吧!這地方不該久待。”

“嗯!”

有些留戀的又望了大廳一眼,歐陽米亞舍不得的隨著菩薩的腳步,迅速的離開。

回到家裏,過程又是有些驚險,但總算有驚無險的進入,菩薩才一腳踏入,便迅速打開窗簾一探,那人果然還在,再傻的人都看得出,那是賴仰帝派來的。

關於對身世的變造,菩薩做得十分周詳,歐陽米亞成了楊俊心,完全是以歐陽俊德四個字來改編,而她那假造在美國西部的身世背景,也借由秘密管道,完全套設過,所以,他完全不擔心賴仰帝的調查。

“不早了,你該去睡了!”

回過頭,菩薩對著她這麼說,而她卻有些不願意的皺著眉頭。

“沒幾個鍾頭可以睡了,明天你還得去應付那個人呢!”

菩薩不給她任何講情的餘地,輕攬著她的背,將她推向房間,就在踏入房門的那一刻,歐陽米亞回過頭來,輕問:“你呢?你要做什麼?”

菩薩臉堆滿笑,然後將黑袋拿起在她跟前晃著。

“不需要我的參與嗎?”她還是不死心。

“不用了,你累了,去睡吧!”菩薩仍不依她。

“那……”歐陽米亞忽然捉住菩薩放在她肩上的手,然後帶著羞澀的口吻輕道:“可不可以陪我到睡著?我現在睡不著……”

她的神情有些緊張,生怕得到一個拒絕的答案。

然,菩薩並沒有拒絕她,被緊捉的手反捉著她,引領她走向她的床邊,她平躺其上,眼睛卻不眨地看著他。

“你這樣要怎麼睡呢?”他輕問著。

“我說過我睡不著……”她帶著撒嬌的語氣。

他笑著說:“不閉上眼睛,當然睡不著呀!”

“我閉上眼睛,你就會走開。”她誠摯的坦白說出。

“你放心,我陪你到天亮,絕不離開。”

解除了她的憂慮後,歐陽米亞像個孩子緊閉雙眼,但握住菩薩的手仍沒想放過。

等了半晌,菩薩確定她根本沒睡,這麼一來,要如何應付明天的工作?

“米亞,怎麼還不睡?”

知道自己被識破,歐陽米亞並未立刻睜開眼,反而是閉著眼,輕嚅著唇,“我忽然很想念大哥。”這樣的一句話,把空氣裏所有的輕鬆都凝結成塊,怎麼樣也卸不下來。

“我知道你想他。”輕劃過她的臉,菩薩的安慰方式並不高明,因為,他自己不也思念著那個老朋友。

他們曾在名為生死戰鬥營裏,從敵對到友好,當發覺彼此是那麼相似的時候,更加珍惜彼此的情感。雖然兩人十年不見,而一見麵他卻是將歐陽米亞托付給他。當時,他曾問過俊德,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卻隻是一笑帶過。

菩薩沒有再多的問辭,隻是答應他所有的要求,如果早知道會有此結局,他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好友慘遭殺戮。

“菩薩,你就叫菩薩嗎?”

睜開眼睛,歐陽米亞深凝著他,從陌生到熟識,她用的情,竟是那麼無法自拔,完全陷入依賴的境地。

現在,她想要更了解這男人,他的背景、他的家境,以及他的任何一切……

“你對我完全透徹,我卻對你一無所知,我想知道,渴望的想知道你的一切,即使隻有一點點,我都想知道。”

她的神情結合了天使般的純真,惡魔般的貪婪,把一向冷靜的菩薩都搞亂了心緒,想抽離手時,她卻把他的手握得好緊,根本不讓他有離去的任何理由,女人的矜持全在那瞬間拋離。

“我喜歡你。”

在床上躺著的女孩,忽然脫口說出“我喜歡你?,菩薩不想讓自己陷入此境,但此刻他,的確被她的模樣給吸引住,他也已愛上她,不由自主地,隻可惜他們的處境,容不下兒女私情。

“為什麼不說話?或許是我自作多情。”

歐陽米亞看不到他的任何回應,理所當然的以為自己表錯情,正想收回手時,菩薩卻緊緊地握住她的手不放。

那感覺是特別的,是一種受到青睞的安全訊號,她的眼裏露出小女人的羞澀,卻完全明白她愛的男人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