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閉著眼,微啟著粉嫩的嬌唇,和旭盛見狀,再也笑不出來了,他的胸口在震動,隻因為她的發香,因為她的貼近,因為她微啟的唇,每個動作都像是在邀約,可該死的是,她喝醉了!
他不能對一個喝醉酒的女人出手,尤其是他最愛的女人。
所以,他深呼吸了一口,企圖緩和體內的暴動,豈料這一口氣深入肺腑的全都是她誘人獸性大發的馨香,於是他放棄了,選擇停止呼吸,快快拿著水杯就著她的口,輕輕地喂她喝水。
瞬地,她張開眼,把含在嘴裏的一口水,全數噴在他臉上。
“你……”和旭盛完全沒料到她居然學那章魚吐水……章魚吐墨水,是為了自保,敢問她吐水是為了什麼?沒感覺到他很君子嗎?他什麼都還沒做,她自保個什麼?!
“你就對她那麼好,對我就這樣喔!”她扁了扁嘴,推開他,不管他手中的水杯濺濕了兩人,“你不是說喜歡我、說愛我?騙人!你是個大騙子!我討厭你、討厭你!”
一連串的指控讓和旭盛從麵無表情到放聲大笑,甚至笑到欲罷不能,最後把水杯一丟,緊緊地將她擁入懷裏。
“你走開!”她仗著濃濃醉意對他撒潑,表情神態很鮮明生動,卻出寫滿了妒婦的委屈。
“茱麗葉,你完了。”他笑著吻上她的耳垂,嗓音變得低啞又性感。
“你才完了,羅密歐!我跟你勢不兩立,我——”未完的話,再次被他咽下,但不同於上回,他的唇舌在第一時間就纏上了她的,勾吮得又重又深,情欲一觸即發。
“那個女人隻不過是個談不上前女友的前女友,我跟她之間沒有愛情,但我對你不一樣,真的不一樣,你要相信我……”他在吮吻的縫隙中粗啞解釋著,大手已經不安分地褪去她身上的印花小洋裝。
“我不相信……”她輕吟著,卻沒有阻止他的侵略。
“我還能怎麼做,才能讓你相信我呢?”他褪去襯衫,鬆開皮帶,加上他噙笑而飽含欲念的眸,恍若惡魔的誘惑。
石絮汝渾身輕飄飄的,上一刻發著火還想哭,但現在卻莫名地想笑,內心一股力量牽引著她,伸手輕觸他厚實的胸膛。
她看向他,神情恍若有些痛苦,卻又像壓抑著什麼,那是種揉和著痛與狂喜的混合情緒,就好比她,想說不敢說,痛苦,卻又偷偷地享受他的愛……
她是傻瓜,他也是。
於是,她羞澀地抓上他另一隻手,覆上她狂跳不休的心,瞬間,她看見他的眸色沉了,感覺他的呼吸變得粗重,他欺身上來,她仿佛是被電流狠狠竄過,而他的反應甚至比她更激烈,在她的耳邊傳來又低又啞的悶吼聲。
她笑了。
“你笑什麼?”他瞇起那雙黑鑽石般閃爍又蘊含情欲的黑眸,佯怒的臉噙著幾分惑人的邪笑,但她卻一點都不害怕。
她嗬嗬笑著,像個淘氣的孩子,不停地惡作劇,在他身上不斷地點火,卻沒想到,當火蔓延到身上時,竟是如此瀕臨滅頂的激動和震撼。
卻見他皺擰了濃眉,惡聲惡氣地低罵著,“你真是……自找死路!”他原本要給她更加溫吞而舒服的旅程的,可這喝醉酒的小妖精,完全不懂分寸,讓他的忍耐顯得很愚蠢。
她淺吟得越急,他就更加忘情;她環抱他的力量更大,他就深入得更重更沉,雙手將她環抱得更緊,近乎發狂地深埋在她體內,恨不得將她揉入體內,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她不知道,最不安的人,其實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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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身酸痛。
這是石絮汝醒來時的第一個感覺,而當她張開眼,瞥見發皺淩亂的床單,肌膚緊貼著被單,她才猛然想起昨晚發生的事,粉頰羞得發燙。
昨晚她是醉了,但並沒有醉到發生什麼事都不知道的情況。
所以,她還記得他的熱情、他的渾然忘我……思及此,粉頰更燙了,下意識地朝身邊探去,才發現他不在床上,而探手輕觸身旁的位置,早已沒有餘溫,表示她已經離開一會了。
跑哪去了?
“和旭盛?”她輕喚著,回應她的是空洞的回音。她頓了下,看了眼時間,猜想,他八成正在為她準備早餐。
近來,早餐都是他準備的。
簡單的三明治或沙拉,或者是剛榨好的果汁或鮮奶,總是會在她醒來之前為她準備好,他的體貼和窩心,她都看在眼裏,他的愛不用說,她也能從他的肢體動作裏頭看出來。
想著他,她不由得笑了。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她等著身體的酸痛舒緩些才坐起身。懶懶地倚在床頭櫃上,卻被個尖銳的東西紮了後腦勺,痛得她回過著來尋找凶器。
她順手拿起,心頭震了下。
這……這不是她在好久以前就遺失的耳環嗎?為什麼會在他這裏?
石絮汝注視著柳葉狀流蘇的耳墜,心想會不會隻是同一款,記得當初買這副耳環時是夾式的,她還特地請專櫃幫她改為穿洞式的……翻過耳環背麵,耳環確實是有改造過的痕跡,那麼就代表著,她遺失的耳環剛好被除數他撿到?
她再看了眼床頭櫃,發現這耳環原本是躺在一個木質軟墊盒裏頭的,看似極為珍貴的保存,就好像是輕擺在掌心嗬護著。
這感覺,仿佛他是愛著她的,深深愛著她的,可問題是,他現在愛的是她耶,還留著她以前遺失的耳環,這……等等,石絮汝頭痛地捧著額,用力地想著,以上的字串裏頭的“她”,全都是她,她幹什麼介意啊?
可是,她現在扮演的是項羽琉,代表著和旭盛現在喜歡的是項羽琉,但卻還留著石絮汝的耳環,這、這、這……啊~她快要錯亂了!幹嘛想這些問題?她決定要直接跟他坦白,她就是石絮汝!
然而掙紮了老半天,卻發現廚房裏半點聲音都沒有,屋子安靜得隻剩下鬧鍾的滴答聲,整個空間仿佛進入真空狀態,不斷地朝她壓縮,一股難言的恐慌莫名地從她心間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