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台光的作品是個新穎的奇葩,但,他有個不為人知的大缺點。”
最終,他們還是回到言禎的住處。
江羿邦的舊址已經血染遍地,雖然當初他曾花了許多錢裝修,但一切都在那場戰役裏毀了,所以他們得重新找個地方住,而那裏,就是門麵有間咖啡屋的她的住所。
乍見這屋裏的設計,江羿邦杵在門前許久。
女人對自己房間的設計無不付出巧思心血,惟有她,天空彈,把自己的房間當成旅館一樣,隻有一張床以及一張桌子,顏色是最普通的白,而且連個衣櫥也沒有,隻有兩列吊杆,所有可吊或不可吊的衣服全在上麵。
從來沒帶人回來的言禎,當然引起店員的好奇,更何況對方是個高帥有氣質的男人,所以每個人都捉著她拚命的問著,而在那時候,江羿邦才知道她掩飾天空彈的職業,是個咖啡女郎。
怪不得她泡咖啡的功夫,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
在言禎被店裏的事纏身時,江羿邦利用短暫的半天光景,在附近不遠的大賣場裏,找到了他要的油漆及一些不太專業的家具。等到言禎回到房裏,才愕然發現這個鼎鼎有名的設計師,竟然看不過去的替她的房間重新粉刷,不但牆壁的顏色改變成青蘋白,那壁麵更有著藝術家特意弄出來的凸物效果;而一向連麵鏡子都沒有的房裏,也多出了兩麵直角的平麵鏡豎立在角落裏,而鏡子的旁邊有著許多手繪的紅漆滾邊花飾。
現在,他們坐在橘黃色的長毛地毯上,聞著未褪的油漆味,隨口聊著趙台光的驚人內幕。
言禎半趴在地毯上,而他則盤腿而坐,手裏持著一杯她精心調製的咖啡,目不轉睛的俯望著她,幾天的驚險似乎成了一場夢境似的虛幻。
“什麼缺點?”
塞了口餅幹,言禎邊看著契約書,邊研究著裏麵的漏洞,她抬起頭,忽然想起江羿邦的身體似乎尚未痊愈,連忙阻止他喝咖啡。
“別喝,我差點忘了,你吃藥了沒?”
“吃了。”
“什麼時候?”
什麼時候?這真的有點難以記憶。
他啜了口咖啡,笑問:“幹嗎忽然問這個?”
“咦,你的肋骨有裂痕,肝髒也受了傷,可以喝咖啡嗎?”
這似乎是多餘的問話,這幾天的激烈肢體動作都沒事了,怎麼會因為喝咖啡而出事呢?他的傷其實已經痊愈的差不多了。
“不會有事的。”
“我看你還是別喝的好。”
她搶過他的咖啡杯,強令壓下,不讓他喝。
“那你幹嗎要煮?”
這話說的也滿有道理的。不過,她煮的時候,沒想到那麼多嘛!
“我抗拒不了你的咖啡,就如同你的魅力,我也沒法抵抗。”
才說著,他便摟住她,嚇得言禎連忙將杯拿開,但他的唇已經貼在她的唇上。
“告訴我,我們可以就此停歇嗎?”
“當然不行。”
這樣的對白令言禎立刻想到兩人之間的關係是主雇,似乎不能這麼地濫情在一塊兒。連忙地,她翻轉身子,並拿起計劃書,笑著移開話題,“一會兒你待在這裏,我去琉璣探一探。”
雖然她有些掃興,但江羿邦知道她這麼做,全是為了大局,“我也去。”
“不行。”
“為什麼!”他有些不高興。
“因為你……”言禎差點把他會令她分心的事說出來,不過,這樣的話脫出口並不能阻止他想去的心情,於是她改了詞,“因為我要回組織裏先報到,順便才去。”
“我可以等呀!”
“不用了,不如用這時間去曬圖好嗎?”
他有些不情願的杵著,但,這事似乎沒有轉圈的餘地。
“這條街上就有曬圖行,別走遠了。”
“你不保護我去嗎?”
他才說著,言禎便不客氣的白了他一眼,但見他不能跟她在一起時的表情,她又不舍的送給他一個吻,“你在幹嗎?人家可是為你辦事呢!”
見她態度變軟,江羿邦自然也不再愁張臉,他隻是擔心她隻身前往,不知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一個早上他的心跳得很不規律,滿為她擔心的,才會提出同行的建議。
“我隻是在為你擔心。”
“哈,擔心你自己吧!別忘了,我是被你雇用的保鏢呢!”
“你呀!”
他笑著摟緊她,也許是自己愛她太深,過份的擔心而已,以她的身手,應該不會有事才對。
“老實說,你有把握贏了那趙台光嗎?”
話鋒一轉,現實的問題又回到兩人之間。
“本來是不行的,不過因為你把心擱在我的手裏,所以現在可以了。”
“嗬,真會甜言蜜語呢,”
“有嗎?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他的自信笑容,又回到了她跟前。
愛情真是個微妙的感覺。他們本來還隻是陌生人,而且見麵的因緣,是那麼不合理,現在,他卻成了她生命中最重要的男人,還時時刻刻地陪在她身旁。
“你這麼有自信,難不成那趙台光隻是被庇蔭的軟腳蝦?”
“嗯,也不能完全這麼說,但趙台光設計的東西,經常有抄襲別人作品的嫌疑,雖然沒有一模一樣,不過,他要拿第一的機會並不大,隻因風評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