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好Man?”從辦公桌折回來的蘇亮岑笑問。
“當然是友虔。”黃宥楷笑得很花癡。“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他這麼Man,這麼有味道呢。”
“你在胡說什麼?他本來就Man,本來就很有味道。”蘇亮岑理所當然地說。
梅友虔微挑起眉,眸色思緒複雜。
既然覺得他不賴,為什麼要分手?喜歡他Man,他可以更Man的!
“怎麼,你試過味道了?不然,怎麼知道他很有味道?”黃宥楷笑得很暖昧。
“給我閉嘴!”蘇亮岑還沒來得及回話之前,梅友虔已經殺氣騰騰地將他揪起,一路拖拖,拖出辦公室外。“你該回家了,掰!”然後關上門。
渾蛋!說那什麼鬼話,能聽嗎?
他氣呼呼地折回,卻見蘇亮岑一臉不以為意地笑著。“有必要這麼氣嗎?不過是玩笑話罷了。”
“玩笑可以這麼沒分寸?”很露骨好不好!
就算她行徑很Man,但她終究是個女孩子,而且還沒出嫁,那種玩笑簡直是很罪該萬死。
X的!應該踹他一腳,不,兩腳。
“我倒覺得還好。”她頓了下,問著打從進門都沒開口的應國輝。“國輝,你覺得呢?”
應國輝臨危不亂。“確實是過火了!”他很明顯地感受到自己的右臉頰被燙出窟窿了,再笨也知道該這麼說。
“是這樣子嗎?”她聳聳肩,瞥見秘書送來了下午茶,於是打住這話題。“關於這次的合作,我們邊吃邊聊吧。”
就這樣,蘇亮岑不慢不火地撚去梅友虔突生的火,順便再撚去他被分手的不悅。雙方相談甚歡,很快就達成共識,談妥所有細節。
“國輝,晚上有事嗎?”
正在收拾公事包的梅友虔聞言,動作停了下來,眉眼不抬,宛若根本不在意,但耳朵卻拉得長長的,不放過任何細微聲響。
應國輝再次臨危不亂。“想介紹給我Ca?”是公事、公事!不要再瞪他了。
“不,想找你聊聊。”她笑著,聲若銀鈴清脆。
“聊什麼?”應國輝爆汗了。
“隨便啊,什麼都好。”
她巧笑倩兮,但看在梅友虔的眼底,根本像個蕩婦!剛跟他分手,馬上就準備搭上他的夥伴?!
還是當著他的麵,當他死啦?
“嗯……”應國輝冷汗不止,臉色蒼白,身體力虛。“我有點不舒服。”
隻她肯放過他,他想,他會舒服一點。當然,如果友虔的視線不再毒辣,他會馬上康複。
“這樣子啊~”尾音拖得長長的,好像惋惜到不行的樣子。
“真是抱歉。”應國輝笑得很虛弱。
姑奶奶,別再整他了。
“我有空。”一道嗓音終於殺破兩人之間的暖昧調調。
他,梅友虔,受不了了!
蘇亮岑懶懶看向他,那眸色像是在看個執拗要糖吃的小孩,一臉為難的不知道該如何安撫他。
氣、死!
“請問你今晚有空嗎?”他化被動為主動,可以嗎?
“這個嘛……”她麵有難色地沉吟著。
梅友虔瞪大眼。有沒有搞錯?他都退讓到這一步了,居然給他裝猶豫?剛剛還當著他的麵,把他的合夥人,嚴然當他不存在,現在他邀約了,還一副兩難到不知如何是好。
當他是死人嗎?他還活著,活得很好,好到她想怎樣都可以!想上床?可以,來,老子滿足你所不結婚、純玩樂?OK!老子一樣滿足你!
“來場成熟大人的交往。”第一次交往和分手都是她提出的,那麼,第二次的交往由他開始,總可以了吧。
蘇亮岑潤亮的唇微微上勾。“既然是這樣,當然有空。”
她等著呢。
梅友虔俊色五味雜陳。
雖然他也抱定為她奮戰不懈、鞠躬盡瘁,但是什麼甜言蜜語、風花雪月都不先來點,直接要他吃主餐,他還是很不習慣。
若隻是玩玩,那也就真的算了。
但,麵對她,他要的不隻是玩玩。
他讓他情生意動的女人,沒有,截至目前為止,就隻出現在一個她。不隻是因為她酷似他那詭春夢中的女主角,而是她的親和力、她的大方……該死的大方,說真的,有時候他真的恨她的大方。
尤其當著他的麵,很大方把男人的時候,真恨。
“你的表情好猙獰。”梳洗完畢,從浴室步出的蘇亮岑被他心狠手辣的嘴臉給嚇到。“可不可以不要糟蹋你的臉?笑一個,好嗎?”
笑得出來才有鬼。梅友虔懶懶看著她。“不卸妝?”
“不卸。”她堅持,然後徐步走到他麵前,麵向他,隻著浴袍地往他腿上跨坐。“不覺得這樣比較賞心悅目?”
“在我眼中,化不化妝的你一樣美。”一來就往他腿上坐,要他哪能跟她說要緊事?
“甜言蜜語。”嘴裏是這樣埋怨著,但秀美的五官卻是漾著笑。
“我不說甜言蜜語的。”通常是實話實說。“你真香。”
“別再說了。”她輕嗔,柔白臉龐透著微紅。
明明是個老古板,偏又老說些讓人覺得難為情的話。
不說?直接要他侵城略地?太沒情趣了吧。“你看起來不像個蕩婦啊。”幹麼一副很渴望男人肉體的模樣?
啪的一聲,織掌直往他額頭招呼過去,噴火的黑眸像是滾燙的水銀溜轉著。
“我說的是實話嘛。”不怕死的強調。
啪!再來一次。
痛~他吃痛,卻不吭聲,魅眸眨也不眨地直瞅著她在公事外多變的神采,她含羞挾怯,似怒還嗔,像是惱著,卻又撒潑,但整張臉是鮮活生動的,像個戀愛中的女人。
要他怎能不愛?
才剛要開口誇她可愛,她張口便封了她的唇,那軟舌如蜜,沁著甜,暖著胸口的火,一發不可收拾。
他將她抱起來撲在軟床上,吹上她粉嫩的唇,讓渴求的舌尖觸及她唇腔內的芳馨,讓空虛的大手摸索著她細膩的凝脂。
“對了!”他突道。
“沒有!”她氣息微亂地搭了腔。
梅友虔傻眼。“你知道我要說什麼嗎?”何時如此有默契。
她水眸輕斂,軟掌貼進他結實的胸膛,她聽見他悶哼了聲,笑著。“人生苦短,你何必想些擾人的事?”不就是那薄薄的保護措施?
喂!這句話通常都是男人在說的。
算了,他忍,絕不能破例。
蘇亮岑豈能讓他在這當頭再踩煞車?
“別想了。”她扭轉局勢,將他反壓在下,輕輕淺淺地啃著他刀斧般的胸膛。
那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一路繞進他的心坎裏,讓他忍無可忍。
再次搶回主導權,他將她反撲其下,咬下她浴袍腰間的帶子,浴袍底下如他猜想,隻存在著薄覆玫瑰色的珍珠白胴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