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午,有如來到紅火舞坊的舞蹈教室。
“有如,你這時間不用上班嗎?還是你想通了,決定要加入紅火舞坊。”佳敏開玩笑的說。
“我休假沒有地方去,就想到來這裏,希望不會打擾你們練舞。”
“不會;我對你沒有死心,隨時歡迎你來。”
“林老師,請你們繼續練舞,不用招呼我。”有如說,並退到角落坐下來。
她專注的看著佳敏帶著五個舞者甩著如浪的裙邊,雙腳有力的踏著地板,發出達達的聲音,仿佛是熱烈又坦率的愛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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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舞蹈又使她想起那晚勁彰最後對她的喊話:我不容許你拒絕我,而且你也拒絕不了我。
有如重重的甩了一下頭。
佳敏從鏡子看到有如,便停下舞動的身體,走到她身邊坐了下來。
“你心裏有事?”佳敏看著她說:“看你的樣子像是為情所困。”
有如輕扯一下嘴唇,否認道:“怎麼會呢。對了,楊老師,剛才的舞是新編的嗎?感覺上像是在表達一種對愛人的迷戀。”
“你真是天生的舞者,一眼就能看出舞蹈的本質。這個舞蹈就是表現迷戀,我以為有一件事情可以全心的迷戀是很幸福的,而一個人一旦迷戀愛情的時候,想隱藏也不行,因為他的一舉一動很自然的就會散發熱情。”
有如細細的琢磨她的話。
“來,這個舞很適合現在的你來跳。”佳敏拉她起來。“去換衣服,我來教你跳。”
有如從舞坊出來,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月光淡淡的照著,她的影兒薄薄的映在地上。
回到家門時發現他等在那裏。
“總經理,”有如吃了一驚,“你怎麼會在這裏呢?”
“你應該知道。”
“總經理,我……”
“別叫我總經理廠他憤憤的說:“我問你,不來上班為什麼是跟董事長請假,而不是跟我請?”
她無話可說,她隻想要避開他而忽略這件事。
“對不起。”她低聲的說。
“沒錯,你是對不起我。我今天早上懷著愉快的心情等你來,你卻用這種方式來應付我。”
“我……”
“你敢說你對我沒有感覺?”他目光炯炯的逼視她,口氣重重的逼問她。
“今天我休假,不想回答總經理的任何問題。”有如繞過他,拿出鑰匙要開門,卻被他一把強奪下來。
“既然是休假就沒有總經理這個頭銜,現在站在你麵前問你的是辜勁彰這個男人,我要你坦白告訴我你心裏的想法。”
有如躊躇著低頭不語。今天這一場淋漓痛快的舞蹈,使她將心中的熱火盡情的甩出來,也把自己的感情看得更加清楚。
“有如,快說呀。”勁彰急了。“我不喜歡你的時候,我直截了當的對你說,可是一旦我開始對你產生好奇、好感甚至喜歡,我還是真真切切的把我的心裏感受表白出來,我希望你也一樣,毫不保留的說出來。”
他深情的目光緊緊的揪住她的心,她看懂他的感情了,就像她跳的佛朗明哥舞那樣的明快和熱情,難怪她對他隱隱的動心,深深的迷戀。
“謝謝你的坦白,但是那些話卻造成我的困擾。”她隻能在心裏承認她對他的感情,但是她不能當麵對他說;無論如何,她都不能辜負董事長的期待。
“你說我造成你的困擾?”勁彰冷眸怒視她,他簡直不能相信會有女人對他說出這樣的話。
“對。”有如重重的點一下頭,並不看他。
“我不相信。”勁彰用力的抓住她的雙肩,不甘心的咄咄逼問:“你看著我,再對我說一遍,你說——”
“總經理……”
“去他的總經理!你左一聲總經理、右一聲總經理,我聽了都煩。你到底有沒有搞清楚現在是辜勁彰在跟你說話啊?”
“在我的心裏總經理就是辜勁彰,兩者是劃上等號的。”她聳聳肩,把他的手給拿開。
“你真是會把我氣死。”他對她無可奈何;以前找她碴的時候是這樣,現在還是拿她沒轍。
“時候不早了,你現在應該去福華飯店,不然董事長會不高興的。”
“你知道今天我要去福華飯店參加新亞集團鄭二小姐的生日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