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我已經夠好了,你的手別為我沾上那種人的血,那隻會髒了你的手、你的劍。”
“我不在乎!”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動手殺人。
“可是,我在乎!”
索天揚看著她無比堅持的表情,他知道自己是辯不過她,更不要她為了他殺人的事自責。
他收回自己的劍,嫌惡地大吼:“滾!別讓我再看到你。”
一聽到索天揚的話,眾人如獲大赦般地立即帶走李銅,生怕他會突然反悔。
看著眾人離去,索天揚關上房門,將泡在水裏的玉雲霓抱到床榻上。
他摟著她不知是冷還是害怕而不停顫抖的身子,將他身上的溫暖傳給她。
※※※
偎在索天揚的懷裏,玉雲霓克製不住地抽抽噎噎。
索天揚知曉她對於方才發生的事仍心有餘悸,他輕拍著她的背,替她順順氣,順便壓壓驚。
她的身子仍在微微顫抖,他心疼地拉起被子蓋在她身上。
“這樣還冷嗎?”他關心地問。
“天揚,我好怕!”想起剛才的事,她的身子就抖得厲害。
幸好他及時來救她,否則,她哪有臉活在這世上。不過,她也沒臉麵對他,雖然她沒有讓那人得逞,但是,她的身子被那人看光了,也被摸過,這樣的身子已經不清白了。
“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別怕,”他將她摟得更緊。
“哇……”他的話不但沒有讓玉雲霓寬心,反而嚎啕大哭。
“怎麼了?”他抬起她的頭,替她拭去淚水。
“我……”她支支吾吾的不知該不該說。
“沒關係!把你想說的話說出來!”索天揚溫柔地勸誘,希望她不要將事情藏在心裏。
玉雲霓輕輕地把他推開,不敢再將自己的身子靠在他身上。
“你到底怎麼了?”索天揚不知她是怎麼回事,他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想將她再拉回。
“不要碰我!”他的手一碰到她的手臂,玉雲霓立即大聲地製止他的動作,身子閃開他的手。
“霓兒……”索天揚感到頭痛。
她這樣什麼都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她心底在想些什麼。
“不要讓我肮髒的身子弄髒你……”她指著臉,傷心地說。
她當然很想靠在他的懷裏,讓他疼愛她、憐惜她;一想到自己的身子已遭別的男人輕薄過,她就無法再放任自己貪戀他的柔情。
“霓兒,你在胡說些什麼?”
“我不是胡說的!我的身子已是不清白的……我不配讓你對我這麼好……”
天啊!這什麼跟什麼啊!李銅的衣服明明還完好地穿在身上,表示他並沒有完完全全的侵犯她,她還是處子之身啊!
“你是不是弄錯了啊?”
“我沒弄錯!我的身子已經被他看過、摸過、親過,我的清白已經毀在他手裏,我這輩子已經配不上別人了。”而事實,她真正想說的,是她已經配不上他了。
聽完她說的話,索天揚覺得很火大。“隻是看過、摸過、親過,這算得上什麼?若真要算清楚,你的身子我也看過、摸過,隻差沒親過而已。”在他闖入時,他看了她赤裸的身子,抱起她時也觸碰到她的肌膚。
“不、不是這樣……”
索天揚惱怒她的死腦筋,他抱住她,低頭封住她的唇,不停地在她的唇上吸吮。
“你的人我也看過、摸過、親過,那你這輩子隻能是我的人,你也別想再嫁給別的男人。”離開她的唇時,他憤怒地宣誓。
“你!”玉雲霓明白他是故意的,目的是要她別在意那人在她身上的所作所為。“我不但是個身有殘疾的盲女,我現在連身子也是不清白的,即使你看過、摸過、親過我的身子,我還是配不上你。”如果來得及,她寧願將最清白的身子交給他。
“狗屁!什麼配得上、配不上!隻要我將所有的步驟都完成了,你就真真正正是我的人。”他已經氣得失去理智。
索天揚火速地放倒她的身子,自己則壓在她身上。
“你做什麼?”
“讓你名副其實成了我的人!”隻有這樣,她才不會再計較自己的清白。
“啊!痛!”玉雲霓忍不住地大叫出聲。
她的叫聲引起索天揚的注意,他的理智在瞬間回歸。
他這是做什麼啊?這樣的他和李銅有什麼不同?
他是個賣命的殺手,生與死都是不是自己所能?定,他無法給她一個美好的未來,他又怎麼能毀了她的處子之身?
她需要一個能給她安定的男人,而這個人絕不是他。
索天揚立即下床,穿妥他身上的衣服,取過被子將她裸露的身子蓋好,怕她著涼,也怕他會克製不住自己的欲望。
“天揚……”玉雲霓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他的心思。
“沒事!你乖乖睡!”他話一說完就開門離去,他需要冷卻身體像著火般的欲望。
玉雲霓雖然不懂男女間的情事,但是,她知道他會突然離開是不尋常的。
他嫌棄她是瞎子,還是嫌棄她的身子已有別的男人撫摸過?
不明白他的想法,更不敢去深究,怕得到令人心碎的答案。她僅能擁著被子,暗自垂淚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