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有意,聽者無心。老者沒有覺得自己說的不對,但聽到夏禹柳的耳朵裏麵,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也不知是怎麼一回事,他一開的藥吃了也有一段時間了,但是完全沒有效果,再次診脈,也隻是說勞累所致。
可別人不清楚他自己還能不清楚嗎,什麼勞累所致,簡直就是一派胡言。
但除了勞累所致,他又不敢想有其他的原因,所以隻能將此事深深地埋在心底,麵上表現得越是溫和心中就越是暴躁。
隻見他費力的扯了扯嘴角,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僵硬起來,“太傅說的是,隻是朕要做一個明君,自然不能沉溺於美色。”所以就不要關心朕有沒有睡女人的事情了。
要換個其他人來,夏禹柳早就讓人過來把他直接叉出去了,可這位太傅作為皇室子孫的啟蒙老師,身份不必說,自然是尊貴無比的。
老者心想你騙誰呢,肚子裏沒二兩貨,嘴上倒是挺能說的。“嗬嗬,老臣知道皇上關心國事,是一個明君……”他先是進行了一番商業尬吹,然後進入正題,“皇上正值壯年,按理老臣不該說這些,隻是先皇在時,便因為皇上當時無子嗣而煩憂……子嗣一事,還望皇上重視。”
夏禹柳身子一僵,臉上的笑意是怎麼也維持不住了。
老者見他這般,試探道,“選秀的時間也快到了,不如讓老臣為皇上……”
“不用。”夏禹柳甚是艱難的從嘴裏吐出這兩個字。他笑了笑,麵上盡是牽強之色,“朕答應過雪妃,以後不再選秀。”
所以選秀什麼的就沒有必要了吧。
正在沐浴的慕長雪突然覺得後背一涼,她皺了皺眉頭,下意識的看了看窗戶。
窗戶緊閉,她用手按了按額頭,然後再次閉上眼,許是她的錯覺。
老臣張大著嘴巴,滿臉都寫著震驚二字,他完全不敢想象,這位皇上是怎麼平心氣和的跟他說出這話的。
曆朝曆代的皇上,有花心的,自然也有專情的。
花心的他不知道,但是專情的下場一定不是很好。
如今後宮中的妃子,大部分都是重臣之女,或者是能牽扯上關係的,專情於一人,勢必會辜負其他人。要是夏禹柳的能力足以讓這些大臣閉嘴,那老者今日也不會來此了。
更何況,就算是專情一人,起碼要保障後宮裏麵有子嗣,現在別說子嗣了,連個有孕的都看不見。
再者既是專寵於雪妃,那這麼長時間怎麼一點動靜都沒有,老者眉頭緊皺,對此百思不得其解。
該不是不能懷吧,越想老者就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心中越發的著急。
隨後又勸了許久,最後甚至攀扯上江山社稷先皇遺願,然而夏禹柳除了笑著不答應之外,沒有任何的反應。
最後,老者隻能捂著自己受傷的小心髒垂頭喪氣的回去。。
回去細細想了之後,他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