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原諒？她愣了一下，回想自己做的事情，半晌之後突然用雙手捂住臉龐，不由得痛哭出聲，“我不是真的想做這些事，你們不在京中，自然不知道我在京中的難處。”
她以前也是覺得她和京中的那些貴女們是一樣的，直到有一次宴會，她因為晚到了一會兒，恰巧聽到她們在議論自己是個上不得台麵的庶女，要不是為了拉攏將軍府才不會降低身份與她來往。
那一刻她恨不得衝出去質問，可理智回籠，她還是等了一會兒才出去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
從此以後，她才明白，她與她那個姐姐是不一樣的。
沉雲不太能理解她現在哭，仿佛將自己置身於一個弱者的處境，可天知道她跟弱者這兩個字可一點都搭不上邊。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可恨之處卻又不值得可憐。
“你說你在京中難過，可不管如何，那些人再看不管你可有敢使計陷害你的？你可有受到半分傷害？”
慕長雪身子一頓，沒了話語，隻是靜靜的看著遠處，眼眸幽深。“是她們看不起我，我才……”
“這不是應該的嗎？”沉雲突然勾著唇角嘲諷道。
“什麼？”
沉雲微微抬著下巴，臉上不屑盡顯，“難不成你覺得她們應該看得起你？妹妹，你是在夏禹柳身邊待久了，所以腦子壞掉了嗎？”
“想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就是做到我現在這個位置都不可能，更何況是一個你。”沉雲這會倒是能夠理解她了，腦子短路的人做出什麼事情還真的很難說。
慕長雪似乎是被戳中了心思，臉色變了變，隨即又很快斂去情緒，她狀似天真的抬頭，“姐姐可知我為何要毒害父親？”
沉雲不耐的皺眉，有些後悔過來聽她廢話，慕長雪現在的狀態顯然不對勁，早知道就在寢宮陪小可愛了。
雖然小可愛有點煩，但人如其名，是真的很可愛啊。
滑嫩的胸膛摸起來就像是上好的杏仁豆腐，還很有彈性……咬一口，滑溜溜……
“為何？”沉雲從自己的天馬行空中醒過來，很給麵子的回了一句。
隻是愣怔的時間有點長，氣氛還算很尷尬。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屁話聽多了，總感覺腦袋有點沉。
“這原因……”她驀的笑了一聲，語氣中都帶著些許嬌媚，“自然是因為他竟然答應將你許配給夏禹柳這樣的人。”
這樣的人？聽到這沉雲基本上確信自己這是又拿了一個假劇本，或者說隱藏信息？
“你不是喜歡他？”
慕長雪嗤笑一聲，眼中盡是不屑，“誰會喜歡他呢，若不是你喜歡，我又何必費心費力把他搶走？姐姐，他配不上你。”
話聽著是好話，不過怎麼這麼怪。
屋子裏麵的香氣愈發的濃重，就是在青樓裏麵都少見的濃烈的熏香，沉雲竟然覺得自己在裏麵聞到了一種熟悉的味道，就像是陪了自己許多年的。
見了鬼了。
沒過一會兒，沉雲體會出不對來了，就算是被熏得頭暈，也不可能像她現在這般思考緩慢，仿佛漸漸要消失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