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娘眼珠子一轉便知道姚然的目的了,不由得微微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張叫她覺得挺賞心悅目的臉,不是吧?不會是她所想的那樣吧?
如果是,她該不該說眼前這個人有點兒天真?
“你說的沒錯,”六娘聞言笑道,“不過,憑什麼我要給你?”
在現代這麼多年,怎麼可能不知道高精尖的武器在戰爭中的決定性作用?堅固的堡壘在這個時代的戰爭中又有多麼的重要!尖兵利器是韓過這幾年努力的東西,她偷出去賣掉的並不包含這一類,畢竟,她也不想有朝一日讓韓過發明的東西來比著自己,這點兒底線還是有的。
姚家來要這個,可見圖謀不小,她絕不可能給!
姚然聞言眼光一閃,低聲道,“韓姑娘忘了如今在蜀中到底有多危險了麼?”
她這是被威脅了?!!!
六娘瞪大了眼睛,此刻初時對姚然好相貌的好感一掃而空,盯著眼前這個人,心中判斷著對方做出那樣的事情的堅定性,不過,如今的她可不像當日在秦州之時手中沒有半點兒權勢,一次的教訓就足夠深刻了,這幾年戰亂給了她不少的機會,如今不動,是因為還沒到時候罷了,沒有動用的底牌才是最有威脅力的。
六娘心頭有條紅線永遠也別去碰,一碰,必然會失去理智,當日為了幫韓過而害了秦州數十萬人,她會後悔,可若是為了保護韓家做出那樣的決定,害的天下大亂,她是絕不會後悔的!
盯著姚然的眼神越發的冷硬,思索著如何要將危險扼殺在搖籃之中,而又不會引起什麼不良後果。
姚然隻覺得眼前的六娘突然變了,眼神陰沉的讓人看不出底細,看向他的時候,仿佛是在尋找從哪兒下刀比較順手,不由得微微皺了皺眉。
他不怕死,否則也不會穿過那麼遙遠的路程隻身入蜀了,一路上遇上了不知多少的危險,他也就略微的皺了皺眉頭而已,所以此刻,他也隻是皺眉,隻是覺得六娘如此變化實在有些負了她在外的名聲。
他說的不過是事實而已,隻要姚文賢不伸手,韓家就危險了。
“你可以試試!”
在姚然以為六娘會不會將身邊順手的東西扔過來的時候,六娘突然開口了。
姚然突然覺得一陣荒謬,明明就是韓家有所求,才會讓人送來那麼多的銀子,如今反倒像是姚文賢哭著求著要幫她了?
隻看六娘的強硬態度就知道威脅是不可能的,姚然雖然年輕,卻是絕不是意氣用事的人,眼前這個韓六娘表現出來的東西是意氣用事了點兒,可不代表他要跟著她唱這麼一出戲,反倒是翻臉如翻書一事他能自控。
聞言先是錯愕,錯愕片刻之後,便笑了起來,“姑娘怎的惱了?便是我所求的東西姑娘不願給,也不是沒有別的合作方式。不過惹了姑娘生氣,倒是在下的不是了。”
一邊說,一邊自顧著坐了下來,滿臉笑容的衝著六娘招了招手,還不忘反客為主的替六娘倒了杯茶水,一點兒也沒有方才弩張劍拔的意思。
六娘見狀也愣了一下,隨即開始摸鼻子,其實她應該先想到有其他的合作方式的,不能給配方和製作方式難道還不能給成品麼?這可是一筆大買賣,若能賺上這麼一筆,對於日後的計劃還是很有好處的。
橫了姚然一眼道,“我最恨人拿我家裏人說事,你若不是如此,我哪裏能惱了?”
姚然聞言連忙又開始賠不是,這事兒真心不怨他,說來他也不是沒個城府的人,可以剛來韓家,就叫個小姑娘從頭到腳的打量了一通,他雖沒品級,到底是從書香世家裏走出來的人,心生暗怒是理所當然的,誰知道會越談越僵呢?
如今隻能竭力彌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