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倫貝爾盟,東鄰黑龍江,西、北與蒙古國、俄羅斯相接壤,是中俄蒙三國交界地帶,與俄羅斯、蒙古國有一千七百二十三公裏的邊境線,市區總麵積為二十六點三萬平方公裏,相當於山東省江蘇省兩省之和。
二十二歲的星闌躺在廣闊無邊的草甸之上,嘴裏叼著一顆青草,在他身後是就近的鄂溫克自治旗,每天晚上星闌都會在鄂溫克廣場之上和當地人們一起跳蒙古舞,來海拉爾這麼長時間,如果有能讓星闌駐足的地方,我想就是廣場之上跟著節奏搖擺,熱情奔放的蒙古族人了。
躺在草甸之上星闌扭頭看向身邊的一個大男孩兒,他叫天涯,算是星闌死黨中的一個,比星闌大四歲,為人很講義氣,和星闌在一個部隊共同呆過五年,在星闌看來天涯和自己的性格很相像,最大的相像之處就是,他們兩個大老爺們都不會罵人,也從來不會在外人麵前說髒話,拿天涯的話講,他不會容忍一個自己想罵的人安然無恙,如果有,也早已在他的拳頭底下屈服了。
從部隊退役已經一年多了,星闌一直都是隻身一人來去自如,他不太喜歡群居的生活,因為和熱鬧相比較,星闌更多的還是喜歡安靜,因為星闌有很多工作需要在安靜的狀態下完成,此次前來內蒙,也許是因為孤獨,也許是因為其他,總之在接到天涯電話的那一刻,星闌就第一時間趕到了。
“班長,我知道我很帥,不過你總是盯著我這麼看,俺可是會很不好意思的,要知道咱倆都是純爺們。”
天涯回頭看著嘴上叼著青草一副沉思狀的星闌,話一說完自顧淺然一笑,露出一口讓女人都會嫉妒潔白整齊的牙齒。
星闌沒有說話,隻是依然看著他,說實話,雖然內蒙超強的紫外線將天涯的皮膚曬成發亮的紫色,不過星闌毫不懷疑天涯的確很帥,尤其是那一口牙齒,星闌甚至在想,如果黑人牙膏的標誌換上此刻的天涯,暢銷量會不會無限量升高。
“你總是這樣,明明是一個君子,卻總是一副流氓相,真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
星闌不著痕跡的回過頭,熟悉天涯的他知道麵前這個一直以玩世不恭態度自居的大男孩兒,內心有很多高壓線,現實社會中有很多他的禁地,但是星闌始終不明白這樣一個好男人為何要用虛偽的狼皮來偽裝自己,要知道,在朋友中有很多人都把天涯當成真正的無賴,而天涯表現的也樂此不疲。
“那你呢,明明喜歡很多,為什麼要選擇單一的書來偽裝自己,要知道二十一世紀有很多無知的人類將書當作是一種笑料,尤其是像你這樣一個文化低略的小學生,很多人會把你當作白癡的。”
天涯知道麵前這個人前謙虛與人和善的大男孩兒並不像外在表現的那樣熱情,他知道星闌的愛好很多,星闌喜歡旅遊,喜歡搏擊,喜歡跳舞,喜歡鋼琴,綜合一切,星闌尤其喜歡槍械,對於槍械的認知已然超出了野戰部隊的範疇。
“其實這也沒什麼,我們兩個隻是全都懂得一個道理。”
沉默一陣天涯看向天空一句話讓星闌很是不削:“我承認你的牙很白,但是我可不希望你糟蹋了道理這個字眼。”
“想不想聽?”
沒有理會星闌的調侃,天涯回頭看著他淺然一笑。
“我好像並沒有封你的嘴。”
看著天涯星闌也是一副無賴相,好學也許是星闌的天性,四歲之差星闌知道中間有很多隔閡,白來的學習機會自然不會放過,對星闌來說,怎麼做好一個無賴,也是一種收獲。
“你要知道,在現實中有很多錯誤很多煩惱來源於我們說了很多對的話,做了很多對的事,真理固然可靠,但不可否認真理也是最傷人的,不想錯誤不想煩惱,這個時候我們就需要偽裝,就好像別人說我是流氓,我沒有必要反駁,既然裝的是流氓又為什麼要怕人說,別人以為我是一位君子,那我也很高興,最起碼有人了解自己,我就會多一個知己,兩相比較,我不感覺自己吃虧,這世界其實每個人都有一套自己的偽裝理論,隻不過有人選對了有人選錯了,就好像你選擇書,我不感覺是一件好事,因為書代表著涵養,有太多的條條框框,一旦你違背,遭人唾棄是遲早的事,所以在我看來你更像是在自掘墳墓。”
“丫丫個呸的。”
星闌心中雖然有波瀾但是依然嘴上不讓。
“沃槽,你罵我,我居然被一個不罵人的家夥給罵了,這讓朕如何忍受。”
天涯“蹭”的竄起,對著地上不為所動的星闌,佯裝生氣道。
“沒想到你也會說髒話,嘻嘻……。”
看著天涯星闌一臉無法掩飾的成就感。
“不好,俺破戒了,上帝在上,我是您可憐的孩子,請饒恕我的罪過吧。”
天涯雙目緊閉在胸前畫一個十字架,很是臭屁的虔誠道。
星闌坐起來苦笑著搖搖頭:“你幸虧不是耶穌的信徒,不然我會很懷疑他老人家知道你入教後,會不會直接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