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之還不及回應,門外即有個人脆聲聲的回道:“皇上說得極是,求人不如求已,想我寧溪國幾百年來也是積善為福,金身菩薩也塑了不少。可也不過落了個全國覆沉的後果。哼!菩薩自保還不及,又怎會來管我們的死活。”易茹箏的身影即出現在了眼前。
“你……來做什麼?!”鳳楚希有些暗慍,這易公主還真是難纏得很,自寧溪國全國因地震而傾國後,她便不請自來的長駐起淩水來。不僅如此,依舊對自己契而不舍,還以妃子的身份自居,將自己那個愛養花木的老父皇侍俸得有如親父般,著實令人生厭。
“妾身見皇上近日為國事操勞,特敖了些清肺活血的清梨哈雪湯,給皇上補補身。”易茹箏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別太不識臉麵了,朕並未娶了你,你‘妾身’而自居,莫不是太沒廉恥了。”鳳楚希突然見到她,很是吃驚,立刻毫不留情的責罵起來。
“皇上,我們的婚事是三生牽定的紅線,你就是想賴也賴不掉的。”易茹箏不以為然的為他盛起湯水來,並將湯水遞到他眼前,小小的臉兒揚起,滿目的不可抗拒。
鳳楚希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女子,大為驚詫,這女子的臉皮倒是越發厚了起來,若再不給點顏色給她瞧瞧,她還真認為已然是自己的妃子了,遂轉過身去,手把玩著那盆枯蘭的葉子,說道:“你就這麼想嫁給我嗎?”
“我的皇上,不是想,而是必須。”易茹箏將湯水穩穩的放在了他的麵前,笑顏滿懷。
鳳楚希極好耐性的看著她,問道:“你現在還有什麼資本嫁給我。”
“資本?哈哈哈!鳳楚希,沒想到你做了皇帝,這貪財的生性越發嚴重起來了。”易茹箏竟突然大笑起來。
“貪財?哼!沒有價值的東西隻會令人徒然浪費時間。”鳳楚希慵懶的用一隻手支著後脖子,倚在椅子上。
易茹箏略帶嘲諷的說道:“據我所知,你那舊任王妃的價值也沒怎麼體現出來。”
鳳楚希的臉色瞬間變得青白,從椅子上直起身來,陰沉的說道:“你活夠了?”
“難不成,你還想為了辛若凝而殺了我?負情負義的人是她,可不是我,我對你可是從無二心。”易茹箏直截了當的挑明一切。
“柯榮——”鳳楚希板起了臉孔。
“皇上,奴才在。”柯榮趕忙躬著身子近前來。
“如若下次再讓我看到這個女子,你就到閻王那兒去報道吧。”鳳楚希眼都未抬,大手一揮,即將易茹箏呈在桌麵上的煲湯給推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