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哥，金胖子的話你也信？恐怕是我們走出那個門他就反水了，以後還指不定暗地裏搞什麼花招，可得小心呐。”坐在車裏，終於放下提在嗓子口的心。
“不是恐怕，反水是肯定的事，金胖子這個人又不是第一天跟他打交道。”
“那剛才我和阿泰就不應該留後患，早知道手一緊幹掉他一了百了。”
“你認為幹掉他還走得出去？就算僥幸衝出去，要知道現在是法製社會，神不知鬼不覺幹掉個社會殘渣，人民還會為你拍手叫好，條子也可能睜隻眼閉隻眼不管，江湖火拚有死有傷條子也無從下手追查到底，光天化日殺人那可是犯法的，知道殺人罪有多重不，掉腦袋的，光明正大跟政府做對是沒好果子吃的，不給共產黨麵子也隻會死路一條，你想一輩子被通緝？”想不到飛哥能說出這麼有政治哲理的話，真理，佩服。
“飛哥，不出你所料，幾個人在醫院附近鬼鬼祟祟，其中一個被我給逮住住嚇唬了他幾下就全交代了，是金胖子扔出5萬讓他們幹掉鬼哥。”“老板”打電話過來，車上安裝了手機導航擴音器，誰都能聽得到。金胖子的老謀深算果然名不虛傳，雙管齊下，一箭雙雕，這種陰招虧他想得出來，十足一隻咬人不露牙齒，吃人不吐骨頭的老狐狸。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打得也忒美了些，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幸虧飛哥有所防備。
“操你媽金胖子，你真行，說是談判，壞了規矩對我下手不說，還派人暗算阿鬼，想把我們一網打盡以除後患？。”撥通金胖子電話，還沒見飛哥發過這麼大火。
“怎麼？你家老四掛了？出來混仇家那麼多，誰知道他哪天霸占了人家老婆，拐賣了誰家閨女遭報應了，無憑無據，憑什麼賴到我頭上？”可能是那幾個跑掉的拿了錢事卻沒辦成，怕金胖子怪罪，還沒敢向他上報醫院這邊的情況，他還真以為鬼哥被他那幾個三腳貓給幹掉了。
“托你的福，阿鬼還好好躺在病床上掛吊針呢，他媽還不承認，你那軟骨頭一五一十全招供了。”
“是我又怎麼樣？你咬我啊？阿狼的賬我還沒找你算清呢。”一聽他那自恃天衣無縫的計劃淪為泡影，遲鈍了一會，但嘴巴還是很硬，也就裝爺們而已，酒瓶架在脖子上的時候怎麼就成孫子了，十足一個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軟犢子。
“白眼狼掛了你找我算賬？那阿鬼現在還躺在醫院我找誰算去？到閻王老子那找那匹死鬼狼算還是找你金胖子算？生死宿命本來就是各憑本事，誰叫他技不如人，況且在你金爺眼裏死個白眼狼又算什麼？大不了再提上來個黑鼻狐嘛。”利用攻心術故意氣他。
“刀疤飛，你想怎麼樣？有話直說。”
“不想怎樣，隻是這個城市有你金胖子在就沒我刀疤飛立足之地，既然都到勢不兩立的份上，幹脆做個了斷。”
“怎麼個了斷？”從語氣上看有點心虛了。
“按道上規矩，武力解決，來場火拚，你贏了我從此消聲滅跡，江湖上再也沒有刀疤飛這個名號，賭場也歸你，我贏的話，你金胖子給我滾出這個城市，不要再讓我聽到你的名字。”沒想到飛哥竟會下那麼大的賭注，終於下戰書了，這是我期盼的，同時也擔心它的來臨，因為誰也不知道結果將會如何。
“好，正想見識見識你那童子軍有多厲害，按規矩，我說時間你定地點，明天晚上淩晨12點。”金胖子把時間定在午夜，估計是為避免被條子來攪和，看來他也是吃了秤砣鐵下心了。
“高速北道口。”飛哥把地點放在地處偏僻的刀口想是也出於這個目的，看來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了，不知後天醫院外科會增加多少哭爹喊娘的病人，黑白無常又要多抓多少孤魂野鬼，自己會不會也在其中，一切都是個未知數。
“明天見，不見不散。”
“恭候。”
掛掉電話，飛哥將煙點起，一時間沒有說話，像是在顧慮些什麼，嫂子？鬼哥？自己？還是底下的弟兄？一直往前行駛車子突然來個180度大轉彎，同時冒出一句話：“去醫院跟阿鬼商量下。”又保持沉默，我自個兒掏出煙分阿龍一根點起，三個人都隻在煙霧中各自思緒。
“阿鬼怎麼樣了？好些了沒？”到病房，護士正給鬼哥換吊瓶，“老板”和嫂子在一旁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