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1 / 2)

菀艽渾身是血,一進來便倒在地上。我被她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放到床上。看著她得大半衣裳都被鮮血染紅,驚得不輕,就要出門去喊別的神仙進來,卻在剛起身時被菀艽拉住了衣袖。

“不要找任何人……我沒事。”她隻說了這麼一句話就再度昏了過去,我急得不行,奈何她又有話在先不準我去叫別人來幫忙,神仙之間的法力也不能隨便亂渡,隻能看著她幹著急。

眼見著菀艽慢慢地變小,最後變成了一隻巴掌大的蜘蛛,我心裏越來越急,生怕她出什麼事。我知道她是恢複了真身好讓自己能夠更好地療傷,隻是現出真身在我們這些修煉成人的神仙眼裏是了不得的大事,除非命在旦夕,不然誰都不會輕易地現出真身來的。

我看著她這副樣子幹著急,在屋內焦躁地來回走了半天,直到天邊一聲雷響才想起止旭來。那個本該最關心菀艽傷勢的人不在這裏!

當時我就跑出去找鳳凰止旭了,被攔在長虛山脈入口時我還傻呼呼地讓守門侍衛進去通報,在那邊幹等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熹微時我才見鳳凰那廝出來,一襲金色大紅長衣,端的是名豔風采無雙,他的神色似乎有些疲憊,見到我時笑了一笑:“我昨夜睡得有些沉,今日起來侍衛才通報我你來了,怠慢了你。還請見諒”

我可沒有心情跟他來一套道歉謝罪的戲碼,拉了他就往天界趕去。火急火燎地帶他到了菀艽的屋外,正準備進去時卻發現手被人一拉,我回頭,止旭定定地站在那裏,任憑我拉他也不上前。

“止旭?”我不解地問他,“你怎麼停下了?菀艽受了重傷,在屋裏躺著呢!”

平日裏我隻是和他開個玩笑說菀艽頭疼,止旭都會急急地去給菀艽噓寒問暖。此刻菀艽身受重傷,且是失了半數修為,他竟是反常地沒有立刻就衝進去,而是抽回了手道:“你在山口等了我一天,就是要帶我來看她?”

我那時心急菀艽的傷勢,沒有聽出他口中有其它的意思,隻是惱他怎麼這麼婆婆媽媽:“不然我還帶你來這裏幹嘛?前日你不是還說要帶她回長虛山脈嗎?怎的她竟然是一身血地回來了?莫非……。”我突然想到了當今的鳳族帝君乃是出了名的嚴厲,又想起菀艽曾經和我說過的擔憂,連忙執手問他:“莫非你父王不允你和菀艽的事?將她打傷了?”

他抿著唇看我,眼中墨色沉沉,沒有說話。

我隻當他是回想起了鳳族帝君對菀艽的狠心來,心裏為他和菀艽的情緣好好地歎了一回氣。“止旭,你放寬心。你與菀艽情投意合,你父王那麼寵你,即便他現在不允你們的事,過了些日子總是會心軟的。”我掛心菀艽傷勢,也沒心思和他多說,拉了他就要往屋裏走。“我們別在這裏磨蹭了,菀艽傷得不輕,我怕她熬不過去。”

這一拉,仍然沒有拉動止旭。

我隱隱覺出些不對勁來了:“止旭,你怎麼了?”

止旭再次收回手,看也沒看屋裏一眼,而是道:“她的傷是我弄出來的。”

“你弄出來的?”我一愣,而後立刻就怒了:“你父王怎麼這般狠毒?讓你親手傷了菀艽?棒打鴛鴦也不能這樣!”

“你別說我父王的不是。”他聽見我這麼罵他父王,眉頭一蹙:“她是我自己打傷的,沒有誰來逼我。”

“你……。”我頓時白了臉色。

“那半數修為也是被我搶了去的,”他緩緩一笑,當真是驚才絕豔,在我看來卻是冰冷無比:“她身上的傷都是我弄的,你要找凶手,我就是凶手。別把我父王扯進去。”

“可是你——你和她——”我不敢置信,明明去之前還好好的,怎麼不過一日這鳳凰就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呢?“你不是喜歡她嗎?”

他沒有回答我的疑問,而是微微地蹙眉:“我身為鳳族,與她本就是天敵,怎麼可能花好月圓。以後有關她的事就莫要來找我了。”話音剛落,他就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這裏。

我愣在原地,不知他們兩個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等我回過神,氣得不行再去長虛山脈時,守門的侍衛已經告訴我“殿下說了不希望見到您”了。

這個可惡的死鳳凰!一開始和菀艽恩愛的時候怎麼不說他們兩個是天敵了?此刻又突然冷了臉,他到底是怎麼想的!

我當時聽了侍衛的稟報就變了臉色,留下一句“那也轉告他,從此以後,本公主就不是他的朋友了”後佛袖離開。

這個天殺的鳳凰!要是菀艽有事,我就把他平白無故奪了仙人半數修為的事告到天帝那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