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的嗓子也算不錯的。”烈風看著戲台上正在唱戲的小林,微微一笑。
一年過去了,司馬禦沉睡了,說是要給他幸福。他應該知道,自己的幸福隻有他能給啊。烈風看著那戲子,心中一陣抽痛。隻是,好在蘇慕武對自己倒也還是癡心一片,跟了他,也可以讓禦放心一些呢。況且……他就在自己的身體裏,他們,終於是一體的。這個羈絆,一生一世都是無法解開的。
“你們這些家夥,真的是很閑啊。”徐員外呷了一口茶,興致勃勃的看著戲,“真兒一個人在京城坐鎮,你這個家夥居然也不去幫忙。”
“給她當女王了,對她還不夠好麼?”蘇慕武無賴地一笑,不敢怎樣,那個天下,他已經沒有興趣了。況且,蘇真身邊還有神醫和彌勒佛兩大大神坐鎮,他根本就沒有什麼好擔憂的。
“說起來也該去看看師傅了。”一邊的大和逗弄著自己的孩子,一邊說道。很久沒見,不知道他老人家怎麼樣了。
“你就忙吧。”南陌手中的折扇一打,站了起來,“說起來,孔澈和謝蒼術那家夥應該是今天成婚吧?”
“男的和男的?”徐員外一口清茶噴出,滿臉的詫異。
“這個麼,”南陌微微一笑,“蓋上紅蓋頭哪還認得出男女啊!頂多就是今天的新娘子有些魁梧罷了!”
一對人不禁都笑開了,歡快的笑聲在雅間蕩漾開來。
西郊城外,蘇嵐和沈夜闌正對著司馬禦的墓碑喝酒。
“你非要跑這裏看什麼貴妃醉酒,結果失望了吧?”沈夜闌看著好友沉悶地喝著酒,不禁打趣道。
“算是吧。”蘇嵐苦澀地一笑,映襯著臉上那一大塊帶著粉紅的傷疤,顯得十分淒涼。隻是很自己沒有陪司馬禦而去,徒留臉上的這一塊灼傷,時時刻刻提醒著他司馬禦已經化成了灰,再也不在了。
“小青生下了一個兒子,蘇家算是有後了。”蘇嵐苦澀地一笑,看著自己酒杯中的酒,眼神迷離了起來。當初,若不是母親求著自己不要死,求著自己要給蘇家留下香火,他恐怕早就已經隨著司馬禦走了。沒想到……自己的作用,終究也隻是留下香火呢。
“是啊,那你準備怎麼辦?還是和我一起去遊山玩水麼?”沈夜闌調笑道。
“若可以,也不錯呢。”一道黑色的血跡順著蘇嵐的嘴角流下,“隻可惜,我不忍心讓禦在黃泉路上孤單一個啊。現在去追,不知道還能不能追上呢。”
“你終究是過不了這情劫啊。”沈夜闌無奈地一笑,好友的心他早就明白了的。不是說沒有阻止他過,隻是他心意已決,自己到做不了什麼了。
“情劫麼?”蘇嵐微微一下,“誰又是誰的劫呢?和他相愛,怎會是劫?”
是啊,既然有愛有情,對於雙方來講,怎會是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