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二人一驚,卻見頭頂鬆樹上趴塔掉下一物,她們同時抬眼看去,隻見一個十來歲的瘦骨伶仃的小男孩,卻長得眉清目秀,特別是那雙長得比常人都大的眼睛,閃動著聰慧的光芒,他拖著兩柄刀劍,一件破舊的麻布破服垂到膝前,活脫脫一個小乞丐,更奇怪的是這小男孩左臉通紅又臉慘白,看起來十分恐怖。
兩女孩失聲道:“你是人是鬼。”
那男孩眉毛一挑:“切,我當然是人啦。”
“既然是人,你的臉為何一邊紅一邊白,難道是中毒了嗎?”沐寒煙半分好奇,半分疑惑,由此問道,那小子卻不爽了:“你才中毒了,真是少見多怪,沒見過人家走火入魔嗎?”
沐寒煙被他一嗆,心中不舒服,正想發作,她師姐的話從身後飄了過來:“這位小兄弟,剛才用藤蔓纏開那倭寇的刀救了我師妹,發話提醒我們的人是你嗎?”
“是的,這位大姐姐。”小男孩聲音清脆,回頭答道,慕容霜兒臉上堆笑,向沐寒煙道:“寒煙,這位小哥哥救了你,你快跟他道謝。”
“師姐,他剛才說的話你沒聽見嗎?他說他在睡覺耶,哪有救我哇。”沐寒煙小嘴一扁,卻不買小男孩的帳,小男孩本來一臉得意的,見沐寒煙翻臉不認人,心下氣苦,猛跺腳哼哼兩聲,說道:“本來好心下來提醒你們,要告訴你們那人下行蹤的,現在看來,是沒必要了。”
“啊,小兄弟知道那人去哪了?”慕容霜兒驚道,沐寒煙眼睛也眨了眨,看向小男孩,再等著他回答,小男孩斜瞄了一眼沐寒煙,氣乎乎道:“本來知道的,但現在,哼,一點兒也不知道了。”
慕容霜兒話一滯,啞然失笑,看來這孩子,是在耍小脾氣的節奏啊。
“不羞不羞,男子漢大丈夫,居然耍小脾氣了,不羞不羞,真是好不害羞喲。”豈知沐寒煙見小男孩耍小脾氣,竟然用手指頭刮著小臉,取笑起了小男孩,手舞足蹈間,直笑得小男孩紅臉變黑,白臉變青更是恐怖,正在此刻,天地間突然陰風驟起,一道鬼魅般的人影閃了過來,小男孩一個鞭腿,把沐寒煙拌了一個倒栽蔥滾倒在地,那道鬼影掠過倒在地麵的沐寒煙麵孔,直躥小男孩身前,“當”地一聲,火光四濺。
小男孩手中多了一把寒光閃閃的長劍,那狄盛駒躲在水底吃下一顆救心丸,待功力恢複衝出水時,那兩女孩身前已多了一個小男孩,他眼睛一亮,提刀便衝了過去,兩人就這樣刀劍相接,交上了手,小男孩寶劍橫空一拖,使出lt;lt;太極劍gt;gt;來對抗狄盛駒,口中道:“連一個小女孩都不放過,你真是狠毒之至,看我太極劍。”說罷,長劍一引,飄空刺去,直戳狄盛駒胸口。
狄盛駒身若驚鴻,提刀翩開,他渾身本就濕漉漉的,像一條剛從水裏蹦出來的魚,隻見他翩飛疾退之時,口中卻大嘯道:“傅夕歌,藏寶圖,你地,交來。”
“說什麼?”小男孩一臉迷茫,劍已刺到狄盛駒身前,劍風如此之快,真是讓人乍舌,沐寒煙與慕容霜兒交換了一下眼神,同時道:“這個奇怪小子,他叫傅夕歌嗎?劍法好奇妙。”
傅夕歌一驚,問狄盛駒:“你如何知道我的名字的?還有什麼藏寶圖?”
狄盛駒冷笑著手撫寒刀,回傅夕歌道:“你地可懂,天下地沒有錦衣衛不知道地。”
“錦衣衛?原來你們是錦衣衛中人,那就說得過去了。”傅夕歌像個小大人般,點頭道,狄盛駒說:“既然知道了,還不奉上藏寶圖?你想私吞國寶,死啦死啦地嗎?”
“你這倭寇,也敢妄稱我明教寶藏為國寶,你想笑掉我大牙?”傅夕歌毫不客氣,反唇相嘰,狄盛駒氣得牙冒青煙,怒吼道:“今日你地不交出藏寶圖,全部都死啦死啦地。”
“你以為小爺是嚇大的嗎?”傅夕歌冷哼道,目視狄盛駒,腦海中卻又想起了幾個月前的一件事情來,那是一件改變他命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