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亂入(1 / 2)

然而眼前這隻名叫嫫母的怪物並沒有理會鄭槐安,依然自顧自地吸取月亮的光華,隨著時間的推移,鄭槐安驚訝地發現本來圓圓的月亮似乎越來越大,顏色逐漸變得血紅,最後竟然在中間出現了一個空洞,怪物的肚子脹得越來越大,而腳下的大地也慢慢震顫起來。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鄭槐安突然躍向那隻怪物,一腳重重踢在怪物的胸口,怪物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身體也向後移動了一小段距離,但是很快就站穩了腳步,一雙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鄭槐安,突然快速朝鄭槐安撲去,鄭槐安匆忙往旁一閃,堪堪躲過,可是當他腳步還沒沾到地,怪物已經吐出舌頭朝他卷了過來,鄭槐安處變不驚,朝前一滾避過這一擊,風聲突起,鄭槐安隻能本能地往旁急閃,忽然覺得一股大力撞在自己身上,原來是那怪物一掌拍在他身上,他隨即朝旁邊飛了過去。

鄭槐安迅速調理內息,終於穩定住自己的身體,並且在怪物撲來之前閃到一顆大樹旁邊,怪物的舌頭“嗖”的一下又卷了過來,鄭槐安立馬閃開,舌頭正好卷在了大樹上,鄭槐安撿起一根粗樹枝,始盡渾身力氣將其刺進怪物的舌頭並且穿進樹幹。怪物舌頭被釘,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怪叫,一時卻也不能將舌頭拔出來,鄭槐安縱身躍到怪物胸前,以手代刀穿進怪物的胸膛,握住怪物的心髒猛一發力,那怪物觸電般渾身抽搐並且狂叫一聲,然後突然栽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天上的月亮早已恢複正常,腳下的大地也不再顫動,鄭槐安長出一口氣,正打算要走,突然發現已經死了的怪物嘴巴還在動,似乎是在往外吐著什麼東西,他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看到怪物的嘴裏伸出一支人的胳膊,而且好像還在動,鄭槐安帶著疑惑將那支手往外拉,竟然拉出一個穿著怪異的人來,不過這人似乎已經沒有了意識,他摸了摸那人的頸部動脈,發現還有搏動,於是扛著那人就朝寨子外麵走去。

“鄭叔,怎麼帶了個人出來。”寨子外麵等候已久的賀猛看到鄭槐安扛著個人出來不禁疑惑不解。

“老夫已經弄清楚了,是白蓮教的餘孽在搞鬼,已經被我擊斃了。這個人不像是寨子裏的,老夫得救他一命。”

“那就帶他到我家去吧,免得白蓮教的其他同黨前來滋擾。”

“不知會不會打攪到令尊雪澗公的清修。”

“救人要緊,我修書一封,就說是您老新收的弟子吧。”

“如此甚好。你先回去向林大人稟報,請他不用派軍隊鎮壓了。老夫這次擅作主張,他日定會向林大人當麵謝罪。”

“鄭叔保重!”

聽完了鄭槐安的敘述,我的下巴已經快掉到地上了,眼前這個清瘦老頭居然是一個十足的武林高手,而他所說的這個故事太過離奇,如果是在改革開放的二十一世紀,我一定會嘲笑他“編得太好”,可是從他口裏說出來的話卻有一種我不得不信的力量。

“小兄弟,怎麼樣,想起了一些事情嗎?”鄭槐安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

“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在這種情況下我隻能把撒謊進行到底了。“對了,那個長得像癩蛤蟆的東西是什麼來頭啊?”

“此物名叫嫫母,是蟾蜍之祖,《路史後記》記載:黃帝次妃名曰嫫母,貌醜而德充。《論衡》又言:羿請不死藥於西王母,其妻嫦娥竊之奔月,是為蟾蜍。”

“等……等會兒!”我打斷他的話:“你是說美麗的嫦娥仙子跑到了月球上最後變成了一隻癩蛤蟆?”

“當然不是,所謂黃帝次妃嫫母,不過是西南之民的祖先,西南民以嫫母為神,自然就用神的名字來稱呼她。而蟾蜍每每吸食月亮之精華,日久而成不死之藥,所以嫦娥所竊之物,當產於蟾蜍,這些上古傳說,因年代久遠,每每失實,不過卻仍然留給後人解讀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