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小子也不簡單啊,跟了鄭老頭五年就有如此水準。”出雲子笑道:“來來來,繼續喝酒。”
我隻好坐下來繼續陪他喝,試著運行了一下真氣,似乎沒受什麼內傷。心中倒有些疑惑,我記得師父說過的能在半空中變向橫移的輕功基本上隻有唐門流風步中的疏影橫斜,出雲子難道是出自唐門?可是沒聽過唐門有人出家當了道士啊,於是便開口詢問。
出雲子笑道:“說來慚愧,這招是偷師自陸夔陸敬之的熒惑三徙。熒惑守心本為國亂之天象,唯有大德者可使其為之三徙,可惜老道就隻能徙一次,跟陸夔比差遠了。”
“聽名字就知道挺厲害的。”我由衷讚道。
“你練功多長時間了?”
“我啊?不是說了嗎,五年啊。”
“什麼,”出雲子張大了嘴,剛喝進去的酒直接漏到了肚子上,“臭小子,你跟鄭老鬼之前一點根基都沒有?”
“對啊,師父也說我很有天賦呢。”看他一副吃驚的模樣,我便將師父怎麼從嫫母口中將我救下然後收我為徒這一段經曆講給了他聽。
出雲子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怎麼一回事了。”
“前輩知道什麼了?”難道他已經猜到我是從遙遠的二十一世紀來的?
“嫫母乃是羌族之神,此物能吸取月之精華,你被它吞噬之後,本來已經和它融為一體,也就是說,它吸取的月之精華在它死了之後全部到了你身上,但是你終究隻是個凡人,不能保留住這些精華,然而當這些月之精華通過你身體的時候卻改造了你的經脈,就好像直接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所以你在修煉內功的時候比別人進步快很多,如此際遇真是可遇不可求,鄭老頭這回真是撿到寶了。”
出雲子感慨間又喝了一口酒繼續道:“你小子的內力相當精純,看得出也是我道家一脈,尋常人起碼得練十幾二十年才能有這種程度,你現在年輕,功力提升的空間還很大,假以時日,說不定你能超越當今武林第一高手程無心。”
“程無心?這人是誰啊?”
“此人自號野叟,很少在江湖上出現,因此不為人所知,但其武功之高,可謂驚世駭俗,老道我生平僅有一敗,就是輸在他的手上。”
“這麼厲害?不過前輩你也別氣餒,練好了再找他打過吧。”
“說得容易。老道我今年六十歲了,功力基本上已經停滯不前,想打敗他,隻能等下輩子,現在隻望早日參透天機,悟得大道,這種打打殺殺的事,還是交給你們年輕人吧。”他說到這情緒似乎有些低落,端起酒碟一飲而盡。
看他這樣我馬上安慰道:“前輩現在不也挺好的嗎,每天小酒喝著,小琴彈著,還在景區有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這種退休生活不知多少人羨慕呢。將來有機會,我一定替前輩向程無心報那一劍之仇。”
聽我這樣說,出雲子不禁大笑起來:“想不到歸隱之後還能認識你這種好友。其實老道我哪有那麼狹隘,誰勝誰負,我早已不在乎,不過衝你肯幫老道我掙回臉麵這份心,老道就把當年仗之橫行江湖的柳浪刀法傳給你。”
“啊...傳給我?”
“對啊,傳給你。”
“前輩你確...確定沒喝多?師父說過武功是不能隨便亂傳的。”
“臭小子,你還不信?等著。”
說話間,出雲子已經起身去了大殿後麵的丹房,沒一會兒,他便抱著兩把刀回來了,順手扔給我一把,我一接到手上就感覺這把刀觸感相當不錯,隻見這把刀紋理精細,刀鞘還用了一些金絲裝飾,刀環上則雕刻著一隻呲牙咧嘴的野獸,顯得殺氣畢露,刀身比一般的腰刀更直更窄,頗像日本武士刀,我好奇地拔出刀身,隻見刀刃上泛出陣陣寒光,看得我呼吸都為之一窒,即便是像我這種對管製刀具沒什麼研究的人,也知道這確實是一把好刀。
“這是把唐代流行的**,倭人慣用的倭刀即是仿此,現在送你了。”出雲子有些自豪地說道。我看了看他手上拿的卻是把普通之極的腰刀,立馬知道這份禮物的貴重,趕緊道:“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