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艾家大宅——
“放我出去!”砰!一個瓷花瓶隨著話落跟著壯烈成仁。艾強驚險的閃過下一個飛來的英漢字典,好聲好氣的說著,“小妹,別這樣……”大家有話好說嘛!
艾之蘋恨恨地看著她的家人,也是逼迫她離開心愛男人的凶手,“那就讓我回日本。”
沒想到不過就隻是隔了一個街角去幫他買杯咖啡,竟然也能好死不死的在咖啡店門口遇到來逮人的兄長們。
她想用沒有攜帶護照的理由擺脫他們,但是卻被他們用個爛理由拐騙到東京去。
什麼就算不喜歡先見見麵再說,結果卻故意安排媒體將她和相親對象仿佛父談甚歡的照片給登上報紙,通知媒體說他們即將訂婚!
最讓人生氣的是,在她隔天發現不對立刻跑回她和阿朔住的地方後,他們竟然跟蹤並打昏她,直接拿了她的護照將她帶回台灣。
被強行帶回來後,她每天總是忍不住想著阿朔是不是還傻傻的在等她,是不是看到了報紙上的假消息,是不是擔心得四處找她,隻要想到這些,她每晚總是忍不住哭著睡去再哭著醒來。
“回日本要做什麼,你都已經把人給嚇跑了……”艾強嘟噥著。
回台灣後的第一天,本來還高高興興的想跟未來的親家再見一麵,沒想到小妹不但擺臭臉給人家看就算了,還不知死活的問對方是不是寡人有疾,當場讓人家翻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未來的親家一追問她到底說了什麼之後,他們全都被轟了出去不用說,連原本談成的生意也全都沒了。
要不是她是他們艾家的福星,換成是他和艾勇不被打斷兩條腿,
“我喜歡的人還在那裏,而且我們也在教堂裏麵結婚了,所以我要回去找他。”
又來了!艾強無奈的看著她,“小妹,我知道你很不想接受家裏幫你安排的婚事,但是也不用說這種蹩腳的謊話吧!”不過一個月,她怎麼可能冒出一個丈夫?
艾之蘋瀕臨抓狂邊緣的跺腳重申,“為什麼不管我怎麼說,你們都不相信我是真的和阿朔結婚了,是真的!”
為什麼沒有人要相信她呢?
又來了!阿朔這個名字他們全都聽到不要聽了,他隻能說小妹幻想得還挺真實的,連名字劇情全都幻想“整套的”。
“好好,你冷靜一點。“艾強搖頭苦笑,“你去日本一趟瘦了不少,爸說等一下帶你去你喜歡的餐廳吃飯幫你進補。”順便相親,隻不過後麵這句話他可沒膽真接說出來。
這可是他們新想出來要拐人去相親的說法,說破了她一定又會想什麼怪招來整人。
從那個日本的。禾來親家之後,她已經用罵髒話、裝醜還有設陷阱嚇跑了他們安排的相親對象,再讓她這樣胡搞下去,他看這台灣上流社會可沒人敢娶她了。
“我不要去!”誰不知道這一定又是變相的相親!
“小妹……你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們的心情嗎?”他們不過不想回去過窮哈哈的苦日子啊!
什麼心情?還不就是想要擠進什麼上流社會!艾之蘋忿忿地想著。“哥,你們才是,為什麼不能體諒我的心情?”
本來就不擅言語的艾強被堵得無話可說,抹了抹臉,撂下話,“總之,你準備準備,等一下出門就對了。”
關上門,獨留艾之蘋一人在房內,她一想到自己未知的命運,忍不住低泣出聲。
天馬朔一睜開眼,全然的白映入眼中,他麵無表情的望著天花板,直到一聲驚呼的幹擾。
“總裁……你終於醒了啊?”藤田顧不得手上還拿著剛插好的鮮花,喜出望外的奔向床邊。
“我怎麼會在這裏?”他冷靜的詢問。
“總裁,你失蹤了快一個月,是那天你在市區出車禍的新聞被報到出來,我們才終於找到你的。”
車禍嗎?最近他和車禍還真有緣!他冷笑,扯動傷口帶來一陣痛。他卻不以為意。
那痛比不上他心中的痛。
他全都記得,包括他出車禍前的記憶還有他曾失去記憶的那些日子,還有……
被人背叛的心痛。
他還記得他因為等不到她回來,不斷的在每一條路上狂奔,視線不敢放過任何一個與她相像的女子,但是就在他快因為她而發狂的時候,她和某個商界第二代的訂婚消息卻大刺刺地刊在報紙上,照片上的她笑得很甜,甜得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
他不記得後來他是怎麼放下那份報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走在路上的,最後的記憶是一陣劇痛還有刺耳的煞車聲——然後就是現在。
就算他失去了記憶?但是他知道在那段時間,他是真心的喜歡上那個總是露出可愛笑容、既天真又堅強的小女人。
他的焦急在看見那份報紙後,感覺隻是一場笑話,他還記得報紙上的標題——
台灣千全女跨海聯姻,兩家事業大躍進。
哈——這幾個字眼給予他的震撼,粉碎了他的心。
兩人自在的同居生活,在京都許下誓言的那一夜,仿佛就像可笑的謊言,狠狠的嘲笑他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