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浩,你知不知道,他是誰?”
見到這一幕,孫換成簡直要爆炸了。
孫耀旭剛剛被廢,還在昏迷中,這才半個小時不到,孫耀霆竟然再次被擒。
孫耀旭還好說,畢竟蠻力九層。
而孫耀霆堂堂羚州四傑,通靈境啊,城主府的驕傲啊!
今天這是怎麼了?
“他是誰,我懶得管。我隻知道,他是一個手下敗將。”
淡淡看了眼孫換成,楊浩麵無表情,隻是那扣在脖頸上的手掌,卻是越來越緊。
而在人們眼中,高高在上的孫耀霆,隨著楊浩手掌使勁,臉色深紅,甚至有一絲發紫。
“你敢!在捏,就死了。”
孫換成上前一步,眼中的怒火,已經是傾盆大雨,也難以澆滅。
如果孫耀霆死在這裏,死在他麵前,他的後半生,也絕對不會好活。
而這一幕,也震驚了所有人。
楊浩,竟然敢殺孫耀霆?
城主府二公子啊!
他,在挑戰誰?
城主府?
瘋了?
“瘋子!清月幽是瘋子,這家夥,也是瘋子,靈賜門都是瘋子。”
見到這一幕,候貫妄眼中,寒芒閃動,帶著恨意。
當年,自己剛剛突破通靈境,正是意氣風發之時,也是被人緊緊扼住咽喉,幸虧貫日槍盟長輩及時趕到,最終自己才被放過。
那一刻,他仿佛一條狗,被施舍了生命。
而當年那一幕,像是一道枷鎖,阻撓著他在武學上,前進的腳步。
“這個卑鄙人小,無恥偷襲我,招招至我於死地,殺他!有何不可?”
楊浩冷笑一聲,目光無絲毫懼意。
即便是放過孫耀霆又能如何?
當他廢了孫耀旭那一刻起,與城主府的死仇,已經結下。
殺了孫耀霆,要被城主府追殺。不殺孫耀霆,依舊要被追殺。
債多不愁,減少一個敵人,何樂不為?
“楊浩,孫耀旭已經被廢,得饒人處且饒人,以後你難免還要在羚州城走動。”
“夠了,放下孫耀霆,不要給靈賜門找麻煩。”
“孫耀霆公子,來靈賜門便是客,不得無禮。”
這時候,靈賜門一些長輩,紛紛出言勸阻,甚至有一些命令的味道。
雖然突破了通靈境,但楊浩畢竟還是個晚輩。
“閉嘴!你們是城主府的狗?還是靈賜門的人?剛才孫耀霆偷襲我,你們為什麼不阻止?孫耀霆要殺我,你們為什麼不讓他饒人?現在口口聲聲講大道理,有臉嗎?”
這些長輩,平日裏都是孫換成的親信,剛才自己突破,需要護衛的時候,不見他們出現。
此刻卻人摸狗樣,蹦的歡樂。
他們中有幾人,甚至對楊浩露出過殺意,如果不是害怕段枯,楊浩知道,自己絕對會再度遭到襲殺。
“孫耀霆身為城主府公子,尊貴無比。你今天敢殺他,靈賜門,必將迎接城主府怒火,我發誓,靈賜門會雞犬不留!”
孫換成殺意如刀,每一個字,都仿佛實體冰刃,恨不得將楊浩千刀萬剮。
“呸!孫換成,你還要不要老臉?城主府的怒火,我靈賜門承受了十幾年,也沒見雞犬不留。要是城主府有能力滅我靈賜門,十幾年前就出動了……不過……”
“不過什麼?”
楊浩話音剛落,卻是轉頭,仔細打量著孫耀霆,甚至手掌都微微放鬆了些。
見狀,孫換成心髒一跳,連忙追問。
“你好像說這個卑鄙小人……尊貴?”
楊浩突然古怪一笑,問道。
“廢話,孫耀霆身為城主府二公子,自然尊貴無比。”
“哦……這樣啊……既然尊貴……那,城主府就買他的命吧?我倒想看看,這麼尊貴的人,城主府能開什麼價?”
楊浩心中思索了一番。
如果真的殺了孫耀霆,城主府一定會暴怒,不惜一切攻擊靈賜門。
而目前靈賜門底蘊薄弱,最需要的是發展,穩中走強。
與城主府硬拚,還不是時候。
語不驚人死不休,楊浩話音剛落,整個人群,再度沸騰起來。
敲詐?
勒索?
這種場景下,楊浩竟然要敲詐城主府?
開什麼玩笑啊?
從來都是城主府強取豪奪,今天竟然有人,勒索城主府?
不管成功與否,這一幕,值得被茶樓說書者傳頌。
“又敲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