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言不慚?男子輕鬆的躲過賀碧水刁鑽的攻勢,被逗笑了一般,終於伸出手來,淩空一點。
不知道他做了什麼,賀碧水覺得有什麼東西一下子就襲上了全身,令她動彈不得。
男子終於走出樹梢的陰影處,薄唇勾起,長眸彎彎。說出來的話卻讓賀碧水心頭一震,麵容複雜。
“你真的很有天賦,殺人的天賦,你攻擊我時我發現你一點都不像深居閨閣的大家閨秀,反而像一個經驗老道的殺手一般,如果這是個沒有不正常的力量的大陸的話,你真的可以雲遊四海,無人可阻。”
賀碧水看他唧唧喳喳的說了一通沒有殺她的意思,緊繃著的心神也慢慢鬆懈下來。
“所以呢?”
有話就不能直接說麼,非得拐彎抹角的。
男子漫步上前,漸漸靠近站立在原地的賀碧水,她雙手垂直向下,一手拿著一個刀刃鋒利的匕首,一手拿著一根被削的尖利的樹枝,樹枝上還殘留著血,已經凝固了。一股濃濃的血腥氣。
漆黑明亮的雙瞳,直勾勾的盯著他,漂亮得臉蛋上濺上了一些血跡,襯得她冰涼白皙的臉有了一種危險的美感。
“就是因為有了這些不正常的力量,人類的階級才會分成明顯的劃分,這樣本不應存在世上的力量,我們擁有它,超越它,本就是逆天。”
“所以你才會敗的這麼快,麵對修士,哪怕僅僅煉氣一層,你也會立馬被秒殺,連給你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賀碧水靜靜的聽著他的話,看著他終於露出一雙優雅長眸,眉眼彎彎的笑看她,眼中沉澱著不知名的情緒,靜靜流淌,如同星河那般璀璨,瑰麗的讓她情不自禁的移開視線。
“你救我的目的是什麼?”
賀碧水認真的詢問,這是她最不理解的地方。
誰知,他卻像立馬變了一個人似的,埋怨的道。
“我可千辛萬苦的跑去救你的誒,除了喜歡你還有什麼目的?”
說完,他好像還不好意思了,微微側身看著她,長眸微眯,竟有種惑人的姿態。
“別讓我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嘛,我還想好好的和你慢慢相處,知根究底,然後再找一個花好月圓的月夜和你定下婚事,相約第二天我娶你入門。”
賀碧水嘴角抽搐的呆在原地,不是她不想走,而是走不了,被這人不知道什麼東西裹住了,貌似和他所說的不正常的力量有關。
不過她怎麼沒發現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麼厚臉皮的男人,他們這是第一次見麵吧,為什麼說的好像心悅她很久的樣子。
還慢慢相處,花好月圓,賀碧水覺得被這麼一個人救了有種丟臉的感覺。
“說夠了沒?把我放開。”
既然他沒打算傷害她,姑且這麼想吧,那麼她表示要鬆綁也是可以的,她的婢女可是在河岸邊安寢的,整個小河邊上都不見人影,不知道哪去了。
“就是打算讓你見識一下的,別有了好身手救以為自己什麼都可以,如果有第二次的話我會心疼的!”
他貌似很委屈的嘟囔,隨手一揮,鉗製她周身的力量就消失了,重獲自由的感覺不要太棒,賀碧水鬆了鬆手腕,眼裏意味不明的看著他。
要不打不過他,她一定第一時間揍上去。
拿得起放得下,她賀碧水可不是那種輸不起的人,敗了就敗了,現在敗了不代表她以後也會敗。
人沒有長遠的目標還活在這世上幹嘛,白白浪費人生。
“我的婢女呢?她被你藏哪了?”
賀碧水找不到人不代表他也找不到,看他對小河熟門熟路的樣子一定沒少來,花晚不見了,除了他沒別人了。
至於那個將她當成妖獸誘餌的修士,八成正做著好夢,等著明天想要的東西呢。
賀碧水想到那副虛偽的嘴角,眼裏不禁充滿了殺氣。
“噥。”
男人一臉嫌棄的把扔進樹洞裏還在熟睡的花晚單手拎出來,吧唧一聲摔在賀碧水麵前。
聽著這骨頭的聲響,賀碧水默默的為明早醒來的花晚默哀,這胳膊肯定折了,聽上去就很痛的樣子。
“你怎麼都不問問我什麼來曆,修為多高,勢力多大,家有幾人,好不好相處,你這樣什麼都不問以後是會吃虧的!我稍稍騙騙你你都不知道,做人不能這麼單純,得聰明一點。你到現在都還沒有問過我的名字。”
男人委屈的抱怨,長睫彎曲,眸光水亮,細看間好像還有水光,明明他們見麵沒多久,他總能將彼此之間的距離拉倒最近點。
“好,好,你告訴我你的名字行了吧。”
這副委屈表情完全是喂了狗,賀碧水連看都沒看一眼,低著頭正幫花晚矯正骨折的胳膊。
隨口就敷衍。
男子不滿她無視他的表現,奈何還不熟悉他還沒有撒嬌的資格,隻好狠狠瞪倒在地上熟睡的花晚一眼,悶聲不悅的說。
“納蘭持鏡,你未來的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