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偷偷用餘光瞟著他們的賀婉柔看到這一幕不禁緊咬銀牙,細心保養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掌心中,她用陰狠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閉著眼在享受那絕世美男的愛撫的賀碧水,心中的嫉妒像春苗一樣瘋長,漸漸的蔓延上了全身。
被她奪走了端木文翰沒想到還有另一個男人出現,賀碧水何德何能能夠得到那般風采的男子垂憐?先前看到她和端木文翰眼底的痛苦是假的嗎!
不,不可能。那日端木文翰當麵向賀府要求解除婚約的時候,賀碧水的臉色麵如死灰,顯然是心灰意冷到了極點。那樣絕望痛苦的神情是不可能裝出來的,她記得很清楚,賀碧水當日的表情,她可是用她那個絕望的表情嘲笑了好幾天呢。
但是現在又是怎麼回事,沒有了絕望的神態,甚至對端木文翰都是一副冷淡的模樣,難道真的是移情別戀到了別人身上?
也難怪了,那個男人絕代風姿豈是她一個久居深閨的小姐可以阻擋的,恐怕在早在見麵的第一眼就深陷進去了吧,真是風騷,這還是一個大家閨秀嗎,早就淪陷成了青樓名妓之流吧,太不要臉了。
賀婉柔心中無比的嫉妒,但是又羨慕賀碧水能夠取得那人的青昧,篤定了她一定耍了手段。但是又因為自己沒有提前一步遇到而無比後悔。
現在被嫉妒怨恨充斥在腦海裏的賀婉柔早就忘記了先前她費勁心機從賀碧水那裏搶過來的端木文翰,也早就忘記了她先前對賀碧水的重重鄙視和諷刺。篤定了賀碧水對不起她就真的認為賀碧水的人生不應該是這樣的好運。
世上總有這麼一種人,隻聽得到自己的見解,從來不會聽從別人的意見,因為她隻會一根筋到底,不撞的頭破血流就回不了頭。
賀碧水沉浸在那妙不可言的氛圍裏,她覺得身處在繁雜的靈氣當中十分的舒服,感覺從身到心都完全浸泡在靈氣當中,渾身通暢,感覺靈氣在她的身體裏四處遊走,拓寬她的筋脈,無聲無息,一點一點,慢慢的灌入。
沉浸在靈氣周圍,她自然察覺不到外界的任何事物,更別談怨恨的目光了,隻是她察覺不到,不代表一直閑的無聊,伸出一根手指在空中攪動靈氣洗刷賀碧水周身筋脈的納蘭持鏡察覺不到。
他輕慢的側眸看去,那個沉浸在自己情緒裏時而怨恨,時而憤怒的嬌媚女子,她姣好的麵容因為怨恨而變得扭曲猙獰,不複往日美貌。
“那個人是誰?”
他隨口問道,賀意遠愣了一下,放下小冊子回到。
“賀婉柔,名義上是賀碧水的二姐,實際賀碧水被她搶走未婚夫還被她鄙視又諷刺,一度時間裏十分沮喪,閉門不出。”
隻不過這段時間‘維持的比較短,他在聽說的第二天就看到她神態冷淡,出手毫不留情的教訓一個害過她的丫鬟,一點沒有傳說那樣絕望傷心。
“哦,是嗎。”
納蘭持鏡收回視線不再看她,語調輕飄飄的。
“那麼她也沒有活在這世上的價值了”
賀意遠莫名的後背冒出冷汗,他哆嗦了一下,垂下好奇的眼眸。
那種身處高位習慣隨意決斷別人性命的輕慢,已經通過他漫不經心的話語中隱露出來了,凡人皆螻蟻的姿態呈現在他古井無波的深眸裏,看不清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