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躍辦完自己的事情之後就跟著於紳的車回來了,沒想到於家沒有人,她就搶先一步“登陸”了。
“你這明目張膽地私闖民宅,也真是可以的啊!”
於紳根本不擔心梁躍圖懷不軌或者看上他們家什麼東西的,風投的資產加起來夠買他們家幾十幾百個了。
“別廢話了,趕快洗洗澡,陪我睡吧!”梁躍打了個哈欠,難得她有這麼強烈的困倦感。
她自來熟地睡到了於紳的床上,等他洗澡的時間拿了一本書隨手翻一翻。
於紳穿著睡衣走到床前,搬了一張椅子坐著。
“行了,睡吧,等你睡著我再走。”
他才不會和她同床共枕,能在這陪著已經夠講義氣了。
俗語有雲: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他們之間怎麼著也得修了好幾百年的緣分了吧!
梁躍往床沿靠了靠,她是個自律的人,從她睡覺時古板的睡姿就能看出來,她平時的壓力應該很大。
現在天氣已經沒那麼熱,房間裏又開了空調,於紳抱了一床新被子蓋在她身上。
梁躍嗅著空氣中的味道,漸漸進入夢鄉,這種久違的睡意一下子席卷而來,很快她就睡了過去。
夜已深,屋裏的人也打起瞌睡,梁躍早已睡去,睡得倒是很香,還在枕頭上蹭蹭腦袋。
於紳幫她理了理被子,把溫度往上調了些許,屋內的溫度比較低,他倒不是很怕熱,在客房將就了一晚。
次日吃過早飯之後,於紳就去穀慕施下榻的酒店找她。
“穀老師,昨晚睡得還好嗎?”
穀慕施昨晚睡得並不是很好,她認床,過了好久才睡著,她有氣無力地點點頭。
“老師,要不我們一會兒去博物院轉一轉,你吃早飯了嗎?”
現在的時間已經過了酒店提供早餐的時間,穀慕施哪裏有時間去吃。
於紳帶她在路邊的早餐店隨便吃了點,她胃口小,也沒吃多少。
從二號線出來之後,他們還需要步行一段路,這一路上,穀慕施倒是顯得精神奕奕的。
“之前我也來過金陵,這地方曆史氣息很重,我很喜歡這裏。”
“嗯,就是房價太高,買不起啊!”
穀慕施多少了解一些於家的經濟狀況,不過於紳身上倒是沒有一點紈絝的氣息,所以對於這一調侃也隻是笑笑。
“你一直生活在南京?”
“高中在無錫讀的,其他基本上在這邊吧,不過我也不怎麼出來玩。”
穀慕施點點頭。
“對了,穀老爺子晚上有空嗎,要不然我們還有張會長一起吃個飯?”
“你找爺爺有事嗎?”
“那倒沒有,我想著你們大老遠地來了,我不得略表心意嘛!”
於紳其實找穀一澤也沒什麼事,他真正想找的是張學承,想問問關於梁躍的事。
“我晚點問問他吧,不過張學承我不敢保證他會來。”
“行,那我們進去吧!”
於紳先帶她去的曆史館,但其實這邊挺無聊的,就是一個從人類進化史再到王朝變遷的過程,不過於紳真正想帶她來看的是一件鎮院之寶。
“你來看看這個。”
“這是……銀縷玉衣?”
於紳點點頭,旁邊有一些簡介,穀慕施擠在那裏看。
銀縷玉衣在我國僅發現一件,玉衣全長1.7米,共有2600多塊玉片,是我國第一件經考古發掘、科學複原且品相完好的漢代銀縷玉衣。
穀慕施當然主要研究唐朝曆史,不過這樣一件珍品還是很值得她駐足觀賞的。
“據說穿上這玉衣可飽肉身不腐,存活千年,老師,你說這是真的假的?”
“你在哪看的,存活千年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的,隻不過是古代君王的一種臆想而已,我是唯物主義者。
不過這保肉身不腐倒是有史可查,古代有一些特殊的手法,比如用香料或者木炭等等,經過人工處理,一定程度上可以減緩肉身的腐爛。”
“原來是這樣!”於紳其實也是從一本裏看到的,原來是虛構的。
穀慕施幾乎快要把臉磕到玻璃上了。
“老師,您別這樣,你這太近會被別人誤會的。”
於紳立即拉開她,讓她離遠些看,這東西珍貴是珍貴,但是你也不能靠太近啊。
穀慕施後來又去民國街走了一趟,不過他們運氣不太好,沒有看到民國婚禮的紅轎子,隻能稍微逛了一圈。
逛了這麼大半天的,穀慕施著實有些餓了,這邊有那種點菜的小餐廳,很多旅遊團也在這邊。
都說這人餓了,看什麼都好吃,穀慕施隨便找了個位置就坐了下來,讓於紳去點菜。
這邊的菜都是一份一份打好,放在小碟子裏,拿一個托盤,喜歡什麼就拿一份,最後一起付錢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