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紳站在一旁聽著人們七嘴八舌地也明白了個大概,對於這種事情也隻能自認倒黴,說是說不清的。
他抬腿想走,卻被成林語拉住了。
“幫幫她吧!”
成林語家裏雖然做珠寶生意,但是對於這種小手段裏混的水她是不明白的,像這是別人的地盤,作為外來客怎麼壓的過。
“林語,這種事情即便是——”
“這個大姐挺可憐的,家裏還有一個兒子和生病的小女兒,唉……”
?
於紳愣住了,不過隨即也想通了,林語沒有接觸過這些,又心地善良,聽那女子把家庭說的淒慘可憐便讓她動了惻隱之心。
“大姐,你這玉鐲多少錢?我買了它,你快拿錢給孩子治病去吧!”
那女子也是一愣,估計也是很少遇到這麼天真的姑娘,一時放了手讓那男子趁空溜出人群。
這大姐才反應過來,立刻敏捷地想要伸手去抓成林語的手臂,這位可是她的金主爸爸,卻被於紳打開了。
“開個價吧,別動手!”
“好!二位,我是個婦道人家也不知道什麼行情不行情的,這是孩子他爹幾代傳下來的,我要不是為了救孩子也不會拿出來賣的。一口價,三十萬!”
於紳白了她一眼,編故事編的那麼假,還有臉要這麼高的故事費。
成林語雖然覺得有一些貴,但是救人要緊,便想著給她拿支票。
於紳瞄了她一眼,悄悄按住她的手。
“大姐,你也別當我倆傻,這裏是北京地界兒,你這生意不該在這裏做,五百塊錢夠得很了!”
“你胡說什麼,我是鄉下來的,這就是俺們家傳家寶,你不懂就別亂說。小姑娘,你剛才可說了要買的,可不能反悔!”
於紳冷哼了一聲,從地上把碎玉鐲子撿了起來,“這鐲子的成色綠色偏淺,既不通透,也不滑潤,一看就是街上買的工藝品。
你說你是鄉下人,沒有辦法才出來賣了這所謂的傳家寶,可是我看你手指白皙嫩滑一看就是沒幹過活的,臉上也沒有勞動人民的膚色。你碰瓷不要緊,編謊話騙人就不對了吧?”
成林語拿過他手裏的玉鐲一看也是立刻知道他說的不錯,看那女子時少了一份憐憫多了一份慍怒。
就在雙方爭執不下,氣氛開始有點微妙時,有人大喊了一聲。
“張會長來了!”
於紳朝那人看去,沒想到竟然是張學承,不知道他是不是為了拍賣會來的。
“各位不去做生意,圍在這做什麼?”張學承注意到於紳也在,便笑著點點頭。
很快有人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彙報給他,看起來他到還有幾分公信力。
“誰能告訴我這個人是誰?”
“張會長,她是潘家園古玩擺攤的,偶爾來這舊書攤逛逛。”
張學承看了她一眼,女子顯然也是認識他的,這下可認了慫。
“給阿文打電話,這個人不準再進入潘家園。”旁邊的人點點頭。
很快人群也散去,那女子道了歉也灰溜溜地逃走了,於紳這才有機會向他道謝。
“張會長,今日之事算我欠您一個人情。”
張學承示意身邊人先離開,方才說道,“小事而已,不足掛齒。你們來北京是來旅遊的?”
“不是,是穀老師給我的拍賣會入場券,我來長長見識的,張會長怎麼也在?”
張學承笑著擺擺手,“我比你大,你要是不嫌棄就叫我一聲叔叔。我今天正好在附近有個應酬,聽到有人舉報這裏發生了糾紛就來看看。”
“原來如此,真是太巧了。下次我請您吃頓便飯吧!”
張學承有心要結交他,自然一口應下,“對了,穀老師也在附近的酒店下榻,你要不要去見見他?”
於紳覺得和穀老爺子待著會拘束,便婉拒了,“天也不早我就不去打擾了,替我向老爺子問好,我們明天拍賣會見吧!”
張學承點點頭,目送著他們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於紳就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了。
“喂,哪位啊?”
“謔!你小子睡得挺香的啊,來了北京也不知道給我打個電話,要不是張學承碰到你我還不知道呢!”梁躍的聲音很悅耳,但是此時聽起來卻有點不太和諧。
於紳伸了個懶腰,帶著一肚子的起床氣,“梁董事長,有什麼事不能晚點說嘛,非要這一大早的。”
梁躍聽了他的埋怨,不滿地說道,“作為你公司的甲方,我有工作上的事和你商量,你就是這麼個態度嘛?”
於紳就知道她會捏著訂單的事為難自己,但是也無可奈何,誰讓這年頭掙分錢很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