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嘛!他怎麼可以說她變心呢?這個壞蛋!

亦微加快腳步直往前走。

再次碰麵,她以為兩人還可以像朋友般的聊天說話,可是他卻愈說愈離譜,變得她都不認識了!

“等我一下,亦微。”秦逸大聲喊住她。

她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速往前跑。

秦逸見狀,眉心一攏,跟著邁開腳步直追而上。

“你是沒聽見我叫你嗎?”追上後,他用力拽住她。

“我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她回頭睇著他。

“那就不必說,安靜的聽我說。”秦逸抓著她往回走,“到我車上,我不習慣在大馬路上說這些話。”

“喂……你很無禮。”她瞪著他挺拔的背影。

“我承認我很無禮,但是對付你就得這麼做。”到了車旁,他打開車門就將她給推了進去。

“秦逸,我到現在才認清楚你的真麵目。”見他坐了進來,亦微忍不住濕了眼眶。

“哦?我的真麵目是什麼?”他“卡”的一聲,把車門給鎖住了。

“你做了什麼?”她試著扳動門把卻沒有用。

“你別緊張,我這麼做不過是要你好好聽我說幾句話。”他深吸了口氣。

“那你快說。”她仍試圖打開車門。

“你專心給我聽好。”秦逸受不了的扣住她的肩,將她轉向自己,“對,我是曾說過不需要女朋友,也把你害得這麼辛苦,而從現在起,我們坦然以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他嗓音轉柔,就像蠱毒似的惹得她迷迷糊糊的。

“你病了嗎?怎麼淨說些我聽不懂的話?”她疑惑地瞅著他。

“聽不懂嗎?好,那我就說明白點,我喜歡你、愛上你了。”他很專注地一字字吐出口。

“不要胡說,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玩笑話?夠了。”亦微捂著耳朵拒聽,“我要回家了。”

“是因為小俞讓你不相信我嗎?”秦逸拉下她的手,要她聽清楚他所說的每句話。

他的靠近讓她不安的直往後靠。“你是不是受了什麼打擊?還是跟小俞鬧翻了,這才跑來對我胡言亂語?”這個可能性最高。

“你還真是!”秦逸簡直受不了了,“別一天到晚小俞小俞的,我跟她之間根本沒什麼,自從與她重逢後,我和她見麵的次數用十根手指頭部數得出來。”

“啊!”她愣了下。

“別用這割傻呼呼的表情看我,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他深吸了口氣,“要我再說一次嗎?”

“不用,隻是我不懂你為什麼沒跟她在一起?你明明還是這麼愛她、關心她。”她望著他的眼神中帶有一絲蒼茫。

“我承認以前我深愛過她,但是七年過去了,那愛早就淡得幾乎不見,這段時間一直埋在心裏的隻是恨,是這股恨讓我記住她七年多。”秦逸略斂雙眉,眼神銳利的勾視著她,好像擔心她又沒聽清楚他所說的話。

“我對她好隻是基於朋友之情,唯有這麼做才能讓我的心情平靜下來,正常的麵對你。”他發出澀笑,“可惜,那時候我卻以為你有男友,所以很痛苦、很懊惱。”

“是這樣嗎?”她遲疑地搖搖頭,“但是不對呀!”

“又有什麼不對?”

“那天你去找小俞,可是很溫柔的對她,她還偎在你懷裏說了好多好多情話,我……”說到這裏她已噎凝無語了。

“你怎麼知道?”他驚訝的揚起眸。

她趕緊捂住嘴!天,她怎麼說出來了?如果告訴他這些,就好像打小報告,她不喜歡這麼做。

“快說呀!”看著她紅紅的眼眶、濕濕的眼睛,他就覺得滿心不舍。

“不要逼我。”她直搖頭。

“不要瞞著我,否則我就親自去問小俞。”這女人就是好話不聽要聽惡言。

“你千萬不要去找她,別讓她說我小眼睛小鼻子。”雖然她真的不是什麼大方的人。

“既然如此,你還是乖乖說了吧!”他端坐好,打算好好聽她是如何知道他在小俞家的一切。

除非她有千裏眼!

“那天……那天在你到達之前,小俞打了電話過來,她勸我要離開你,接著她把話筒放桌上,讓我聽著你去之後的一切情況……”說到這兒,她再也無法說更多了。

“老天,她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他不舍的捧起她的臉,“我當時的確想對她好,因為我想徹底拋開那份恨意,不想再去計較以前發生的事。”

他眼底湛深的瞳心散發的眸光,直令她心癡神迷……

“你說的是真的?”她嗓音微嘶。

“我沒必要騙你。”

“那你該早點說呀!”聞言,亦微的心好酸。

“你口口聲聲說你男朋友對你有多好,要我怎麼開口?”秦逸擰擰她的鼻尖,“居然敢說我。”

“你是男人,當然該由你先表白,如果我表白錯誤,豈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她回擰他一下,力道卻非常大,痛得他皺起眉。

“你這是做什麼?”他摸著鼻子。

“當然是懲罰你。”亦微眼底浮現淚霧,“討厭你……真的討厭你……你知不知道你讓我流了多少眼淚?”

他逸出抹笑,輕輕將她拉近自己,攬入懷中,“傻瓜,哭什麼呢?好,是我錯、是我不對,你想打就打我吧!”

“我……”亦微掄起拳頭直捶他的胸,“我真的好氣你……好氣你……”

當她捶累了,便俯在他胸前大聲哭了出來,“秦……秦逸,你真的愛我嗎?”

“你還不相信?”掬起她的下巴,他的灼灼雙目與她對視。

“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不相信我自己。”她的雙眼頓時像水龍頭般不斷的冒出淚來。

“你的眼淚還真多!”他笑著搖搖頭,幫她拭去淚水,“有什麼好不相信自己的,你還真傻。”

“就是因為我傻,所以我怕這一切隻是我的幻想,等我醒了才發現這些都是假的。”她淚眼朦朧地望著他。

“不是假的,更不是幻想或作夢,要不然讓我彈彈你的額頭怎麼樣?”他舉起手,指著她的額頭。

“那你要輕一點喔!”雖然怕疼,但隻要能讓自己知道這一切是真的,她願意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