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功力……已經散了。”程鴛握緊雙拳，努力控製著自己，不讓眼淚落下。
“會有辦法的。”上官玉顯得很鎮靜，美眸之中，閃過一絲決絕。
“在他恢複之前，先幫他打理好冥界吧。”趙信輕歎一聲，道，“至少現在他並沒有生命危險。”
“他的精神力可以自保。”江月環喃喃道，“我也會盡力保護他的。”
“我也是。”凱爾與墨星同時出聲，兩女對視一眼，凱爾連忙低下頭去。
白恨緩步走到凱爾身前，道：“他不會願意見到你低頭，因為你並沒有錯。”
聞言，凱爾緩緩抬起頭，忍住淚水，低聲道：“謝謝…還有……對不起。”
“該道歉的是我們。”歐陽淩雪搖頭道，“我們並沒有想太多，隻是單純地認為你是為了自己的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采取了那些手段。”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楊映雪輕輕拍了一下歐陽淩雪，道，“快想辦法救他。”
“讓他自然蘇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許霞道，“當他的身體狀況允許他醒過來的時候才是最佳時機。”
“先去安排冥界的事宜吧。”程鴛歎道，“這裏有我跟玉兒就足夠了。”
江月環的目光在冰箭身上停留了一瞬間，隨後與其他人一起離開。
“陸鵬死了。”上官玉開口道，“他布下的是星域印大陣。”
“我猜到了。”程鴛淡淡道，“看樣子他還算有點良心。”
“如果他早點醒悟的話，也就沒有這個情況了。”上官玉歎了口氣，苦笑道，“看樣子這就是命運啊。”
“是啊，命運……”程鴛搖搖頭，歎道，“降世天魔原本一生的磨難，而他，卻是兩世的磨難。”
“可是身邊這麼多女孩子都傾心於他。”上官玉苦笑道，“這也算是一些補償了吧？”
程鴛笑笑，道：“但我還是無數次地想過，如果我們都是普通人該多好，我們找一個幽靜的山穀，無憂無慮地度過這一生，不用在這種提心吊膽的氛圍中生活，那樣的話該多好。”
“命運是一個無恥小人。”上官玉苦笑道，“不會讓我們如願的。”
“是啊……”程鴛歎道，“孟林的最後一擊實在恐怖，竟然憑借血煞之力震散了他體內的冥焰，雖然隻是震散不是吞噬，但是也足夠恐怖了啊。”
“好歹他用了焚翼訣啊。”上官玉苦笑道，“多少給人家留點尊嚴。你去休息吧，我保證，他的功力會恢複的。”
上官玉的眼淚在程鴛離開的下一刻肆意滑落，打在冰箭的臉上，上官玉輕撫著冰箭的臉頰，俏臉上滿是溫柔。
“我知道會有這一天，但是我不知道這一天會來的這麼早，我好想再多愛你一點，但是……我似乎無法改變這命運，雖然很不甘心。但是前世今生，有你真好，隻是，你都虧欠了我很多。”上官玉趴在冰箭胸膛上，柔聲道，“所以，如果我們如果有來生的話，可不可以讓你隻屬於我一個人。”
“時光紊亂中的指示是以身煉劍，所以我最後隻會剩下一道殘魂，這似乎便是我最好的結局了，至少還能陪在你身邊。”
“你不會忘記我的，對吧？隻是你要好好對待鴛兒姐姐，當然，如果有機會找回加百列姐姐，也要好好待她，否則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我要走了，冰箭哥哥。我怕再不走，就再也走不了了……“
上官玉輕吻冰箭額頭，一步三回頭，流著淚，離開了房間，前往她的目的地。
冥界，鑄劍室。
上官玉將北冥狂龍劍別在腰間，一步一步走向冥界鑄劍室。
“我知道你要去做什麼。”一道修長的身影攔在上官玉麵前，“你沒必要這樣做。”
“蕭姐姐，你不要攔我。”上官玉道，“這是我的宿命。”
“狗屁的宿命。”蕭倩冷笑道，“我相信他能夠憑借自己的力量來恢複功力，而不是再次憑借外界的力量。你為什麼不相信他？難道時空蠕蟲給你帶來的恐懼已經吞噬了你對他的信心麼？”
“我相信他。”上官玉苦笑道，“但是我不想讓他活在充滿危機的未來。”
“那你就讓他活在充滿悲傷的未來嗎？”蕭倩反問道，“如果他知道你以身煉劍去救他的話，他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甚至會隨你而去。”